女主拿了反派劇本

第198章 諜戰文的人渣(二)

就在一群人沖進去抓人的時候,何甜甜也在飛快的打量四周——

木門、木地板,木質閣樓樓梯,材料簡單,樣式復古,整個房子都透著濃濃的年代感。

打開房門,外面還有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有自來水,但水龍頭、水管,以及擱在小水池旁邊的木桶都很復古。

但房間里的墻壁上卻掛著油畫、老式西洋掛鐘,窗下的桌子、樓梯的拐角邊桌都是那種西洋樣式,上面還擺放著花瓶和鮮花。

……眼前的一切都非常像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魔都,傳統中糅雜了西式,古樸中又帶著小資的jing致與情趣。

何甜甜低下頭,很好,這次又穿成了一個男人。

身高不是很高,因為腿看著不長,撐破了也就一米七左右。

“他”穿著西服褲子,因為是在家里,沒有穿皮鞋,而是穿了一雙考究的皮拖鞋。

來不及照鏡子,何甜甜暫時還不知道這具身體長什么樣子,也無法根據外貌推斷年齡。

但,在剛才那群混混的說話中,何甜甜敏銳的抓住了一個重點——須賀記者?

難道這具身體姓許名賀,是個記者?

還是,干脆就不是華國人,而、而是個鬼畜?

畢竟華國人的習慣,稱呼人是姓職位(或職業)。

須賀?

兩個字的姓氏?

何甜甜暗自琢磨,卻怎么都想不起華國還有這樣的復姓。

就這么短暫的一個時間,剛剛沖進去的小混混們已經扭著一個二十來歲的旗袍美女走了出來。

“你個抗日分子,老實點兒!落到我們影機關手里了,你居然還敢反抗?”

領頭的那個混混,嘴上留著兩撇小胡子,看起來陰險又猥瑣。

何甜甜心頭巨震,抗日分子?影機關?

何甜甜聽說過梅機關,但影機關是個什么情況?

當然,她穿越的都是點娘書庫的世界,基本上都是“平行世界”。

很多事件或是人物,也都是虛構的。

但能夠稱得上“機關”二字,還負責抓捕“抗日分子”,應該就是特務機關,類似于歷史上的梅機關。

不管自己穿越的這具身體到底是正還是邪,但有一點,何甜甜非常明白,侵略者灌輸給民眾的思想就是抗日暴徒。

而很多普通百姓,哪怕骨子里想抗日,可為了自己的家人和小日子,還是不愿意跟那些人扯上關系。

一旦被特務找上門來,還冠以“抗日”的罪名,那就是亡家破門的先兆啊。

所以,正常情況下,何甜甜都要做一件事——

“八嘎!她是我的人,我們這樣的人家,怎么可能是抗日分子?”

何甜甜怒喝一聲,直接擋在了門口,不許那群人帶著旗袍美女離開。

何甜甜忽然變得這么霸氣,還開口就是鬼畜最標志性的怒斥,幾個混混都愣住了。

就是那個旗袍美女,也有些意外。

她一雙美眸神色復雜,看向何甜甜的目光有愧疚、有驚訝,也有隱隱的期盼。

或許,丈夫真的能夠把她救出來!

“須、須賀記者?”

幾個特務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喊道。

這是怎么了?

眼前這人是個霓虹國人,還是他們影機關的特工。

對外身份是個記者,實際上則是利用職務之便進行情報搜集。

但,這人性格懦弱,能力一般,要不是有個霓虹國身份,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影機關。

或許是知道自己是個窩囊廢,須賀浩介平時在影機關向來都是畏畏縮縮。

別說那些霓虹特工或是憲兵了,就是有些頭臉的漢奸,他見了也不敢直起腰桿兒。

正是清楚須賀浩介的德行,幾個特工懷疑他老婆可能是抗日分子,連確鑿的證據都沒有,就敢跑上門來抓人。

如果換個影機關的霓虹國人,他們根本不敢這么張狂。

只是,剛才進門的時候,這人還沒敢如何,怎么他們抓到人了,這人就急了?

還特么的沖著他們幾個行動隊的jing英喊“八嘎”?!

帶隊的兩撇胡叫呂耀華,名字聽著挺有志氣,奈何是個狗特務。

他原本是中統特工,被抓后立刻變節,不但成為了可恥的叛徒,還幫著鬼畜大肆抓捕抗日或進步人士。

他加入影機關的時間不算太長,但立了不少功勞,就連影機關的機關長影佐信義都聽過他的名字。

也算是“簡在帝心”的一號人物,在行動隊頗有些臉面。

平時遇到了須賀浩介這樣廢物的霓虹國人,呂耀華都不會點頭哈腰的當狗,反而能夠挺直腰桿子的耀武揚威。

但,一旦“須賀浩介”真的黑了臉,滿眼森寒的沖著呂耀華大罵“八嘎”,呂耀華一時間竟也摸不準情況,張狂的氣焰瞬間被湮滅了大半。

何甜甜喊出那聲“八嘎”,不過是試探,她想確認一下,自己穿越的這具身體,是不是鬼畜。

看到這幾個混混的反應,何甜甜暗自惡心:麻蛋,居然還真是個鬼畜。

不過,何甜甜也沒有太絕望,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她不會急著抗拒。

先應付完眼前的事兒,然后再仔細研究劇本。

如果這次讓她當個鬼畜,還要維持什么狗屁人設,何甜甜寧可不要積分,也會拒絕。

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只鬼畜,她有病啊?!

哪怕是在世界也不行!

“混賬,聽不懂我的話嗎?”

何甜甜確定自己穿越的這具身體是個鬼畜,便有了震懾眼前這幾個混混的辦法。

她仿佛被氣急了,關鍵時候竟突然飆起了日語。

何甜甜jing通英語、法語、西班牙和德語,但整天在口譯圈子里待著,偶爾也會學一些其他的外語。

比如目前華國人用的比較多的日語和韓語,她都會一些簡單的對話。

對上真正的霓虹國人肯定不太行,但嚇唬幾只狗腿子,卻絕對沒有問題。

她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直接把呂耀華等人聽得滿眼蚊香。

過去,他們知道須賀浩介是個霓虹國人,聽說還是影機關須賀少佐家的親戚。

只是關系比較遠,并且須賀浩介從小跟著父母去了東北。

父母死后,他一個人孤苦無依,正巧那時魔都淪陷,鬼畜成立了扶植、控制偽政府的影機關。

而影機關的一位高層就姓須賀。

須賀浩介無意間得知這個消息,便立刻從東北跑到魔都來投奔“叔叔”。

靠著須賀少佐,須賀浩介這么一個游手好閑、無能怯懦的廢物,居然也混到了一份正經工作。

雖然稱不上多么風光,但也衣食無憂,不但買了房子,還娶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年輕學生當老婆。

只是,須賀浩介太廢物了,而他許是在東北生活得時間太長,日語說得都不太好。

見到須賀少佐后,更是戰戰兢兢,仿佛一只被嚇怕的鵪鶉。

霓虹國人向來慕強,對于弱者,更是十分的冷漠、殘酷。

看到本家的后輩這般沒出息,須賀少佐真是恨不能直接讓他自盡以洗刷家族的榮譽。

但,須賀浩介是個孤兒,是他們那一支唯一的傳人,須賀少佐多少有些憐憫。

他看在堂弟的面子上,勉強接納了這個廢物,并且給與了一定的幫助。

也只是一點兒幫助,并沒有把他當成嫡親的子侄看待。

須賀浩介或許自己也知道他不得叔父喜愛,進入影機關后,并不敢以須賀少佐的侄子自居。

平日里,跟同事來往,也都是小心翼翼,說話、吃飯都跟華國人一般無二。

要不是還有個“須賀”的姓氏提醒,大家都要誤以為他是個普通漢奸了。

可現在,“須賀浩介”張開嘴就是一通狂飆,說得還是大家都聽不懂的日語,呂耀華等人下意識就有些膽怯。

那什么,再窩囊的霓虹國人,也、也特么是霓虹人啊。

而在敵占區,霓虹人就是特么的高人一等。

就是呂耀華這樣自詡為鬼畜立過功的jing英,也不敢跟一個霓虹人硬碰硬!

咕咚!

呂耀華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他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陪著笑臉,好聲好氣的說:“須賀君,您別生氣!”

“小的,小的也是職責所在。機關長說了,抗日分子,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您看——”

何甜甜卻仿佛宣泄了一通,怒氣略略消散了些。

她沒有剛才那般暴躁,但語氣依然非常差,又是哇啦哇啦一通日語。

呂耀華苦逼臉:“……須賀君,小的聽不太懂,您、您能講中國話嗎?”

那商量的語氣,簡直不要太卑微。

“哼!”何甜甜似乎這才發現,自己氣急之下竟然飆起了“母語”,訕訕的冷哼一聲,然后改回普通話:“我剛才說,你有什么證據?”

“……”當然是沒有證據,但梅機關抓人,什么時候需要證據?

這話,如果擱在以前,呂耀華就直接甩給“須賀浩介”了。

但,剛剛親眼看到這位少佐親戚發飆,呂耀華也不敢太猖狂。

他賣力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趕忙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

“喏,須賀君,您看,這是我們在抗日分子接頭的茶館拍到的照片,您太太曾經跟那個紅黨有過接觸!”

呂耀華將照片遞到何甜甜鼻子下面,用手指指著上面的兩個人影說道。

何甜甜似乎很不滿意呂耀華的動作,劈手將照片奪了過來,湊到近前,仔細查看。

然后,就在呂耀華期待的目光中,又把照片直接砸到了他的臉上。

照片輕飄飄的,并不會把人砸得很疼,但這種動作本身就透著濃濃的羞辱。

呂耀華眼睛都瞪圓了,雙手用力握緊,手背上一條條的青筋凸了起來。

馬德,你個廢物,居然也敢這般羞辱本大爺?

可惜啊,人家就是敢了,羞辱完了,呂耀華還不能把人怎么樣。

喉結艱難的蠕動了一下,呂耀華總算將這口怨氣咽了下去。

他不能發火,甚至還要陪著笑臉,低三下四的詢問:“須賀君,您、您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是拿我開玩笑嗎?還是覺得我好欺負?”

“哼,一張只有一個背影的照片,你卻說是證據?”

何甜甜沒好氣的罵著,那囂張的模樣,就像呂耀華見過的所有鬼畜。

他的膝蓋本能就想發軟,原本的怒意也瞬間消散。

眼前這人再廢物,再不受霓虹國人的待見,人家踏馬的也是個“太君”啊。

不像他們,就是鬼畜們養的一條狗,呼來喝去是日常,就算一刀砍死,也不會有人為他們討要公道!

“不是,須賀君,您、您仔細看看,照片上的這條旗袍,跟您太太的一模一樣啊!”

呂耀華心里罵著,臉上卻還要陪著笑,好聲好氣的解釋著。

“旗袍一模一樣?這算什么狗屁的證據?”

何甜甜仿佛被氣樂了,指了指旗袍美女身上的綠底牡丹花的旗袍,說道:“就這樣的旗袍,我特么能給你找出十幾件。”

“你、你——”

何甜甜又把手指對準呂耀華。

許是太生氣了,她竟忽然變指為掌,狠狠的抽在了呂耀華的臉上。

何甜甜力道很大,對于一個反派來說,打人并沒有壓力。

更不用說她打得還是一個出賣民族、出賣靈魂的漢奸,麻蛋,這樣的王八蛋,要是能一巴掌抽死才好呢。

何甜甜穿越的這具身體比較文弱,但好歹也是個男人。

再加上何甜甜在掌上灌入了暗勁,一巴掌下去,直接把呂耀華打得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松開手時,臉頰紅腫,張開嘴,哇的吐出一口混雜著牙齒的血沫子。

“你!”呂耀華羞憤難當,關鍵是臉頰的疼痛,更讓他險些失去理智。

但,不等呂耀華發飆,何甜甜就先罵上了,“你個狗東西,居然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我平時不愿跟你們這群軟骨頭打交道,你們就都當我脾氣好,好欺負?”

“我告訴你,我就算再不濟,我也姓須賀!”

“還有你們幾個,趕緊給老子松手!”

“想污蔑我妻子,繼而陷害我,沒門兒!”

“回去告訴你們的頭兒,我不是好欺負的。還特么誣陷我妻子是抗日分子,好啊,給我拿確鑿的證據來!”

“沒有證據,都踏馬給我滾蛋!”

何甜甜像極了“老實人發飆”,一邊罵著,一邊抬起腳,哐哐用力揣著那幾個控制著旗袍美女的特務。

她看似沒章法的胡亂打人,其實暗藏招數。

而那幾個特務呢,心有忌憚,不敢真跟“太君”動手,于是,他們居然就真的直接被何甜甜打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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