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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白晝之雨花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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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靈澤點開網頁、掃碼付款、戴耳機,一氣呵成。

她是奔著花絮特典來的。《白晝之雨》正片有多致郁誰看誰知道,反正以后也要剪二創,有的是時間細摳重刷,李靈澤遂直奔特典,點擊全屏觀看,安安靜靜認認真真地看起了視頻。

漆黑的畫面里,一陣熟悉的怪誕吟唱鉆入耳朵,聽得李靈澤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肩膀,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是電影里出現過的配樂,那時故事進展到了一半左右,片名、莫森的名字和秦絕的名字終于出現在觀眾眼前,莫森也在這片聲若梵音,氣氛卻如邪神降臨般詭異森然的BGM里不斷地向前走,身影似與晦暗的街頭夜景交融,又仿佛格格不入。

一行白字浮現在屏幕中下方,不同于常見的電影花絮,《白晝之雨》并未從開機第一天開始收錄,這行字幕標注的是每個角色的定角日期。

演員們的試鏡片段一一閃過,秦絕那段展現莫森從受害者轉為加害者的靈異級無實物表演亦在其中,饒是李靈澤在《迷影人》的官方頁面看過了好多遍,此時也微微吸氣,感覺每一次看都有新的震撼。

角色已定

1月5日,全員進組

伴隨著字幕,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畫面中,一眾主演身著常服,與主創團隊一起坐在長桌旁,各個姿態認真。

李靈澤霎時來了精神。

秦絕在這里面好認又不好認,好認是因為她外貌已基本是莫森的模樣,淺棕色的頭發,蒼白的皮膚,頗為引人注目,不好認則是因為她發言較少,每每或是傾聽,或是翻劇本、做筆記,低調得不像男主角的飾演者。

“哇……”

李靈澤發出輕輕的感嘆聲。今年一月份,好早,已經大半年過去了,現在回頭再看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說起來,她是什么時候入坑的來著?

印象里是看了《囚籠》,被戲份稀少卻極其驚艷的少年赤那狠狠戳中,后面又趕上了幾場秦絕的V博直播,就這樣沒有一絲絲防備地被錘進了坑底。

啊。歲月啊。

李靈澤從不“倚老賣老”,但這會兒看著花絮里那個演藝履歷單薄,拍攝經驗尚淺,還會在粗排時不小心沖出取景框的秦絕,那股“一路注視著他走來”的感覺就分外鮮明,心疼、欣慰、敬佩混在一起揉成滿滿的感慨,感慨里也有少許的得意,得意自己認識秦絕認識得那么早,參與、見證了那么多,沒有錯過她青澀的時光。

“這個地方應該收著演還是再外放一點?”

“唔,她這里的心理活動我覺得……”

“再往左偏半步,可以,就這樣。”

“這句帶頓號的臺詞是緊張得結巴,還是他欲言又止,說出第一個字之后頓了頓?嗯……哪種處理比較合適呢?”

“你這句話的尾音不要拉太長。顫抖是可以的,但是不用太明顯。”

“其實這時候你心里想的是……對,所以你前后的情感變化要更貼近……”

“等等,要不你下一句接得再快一點,就是那種‘搶白’的效果,有點想打斷我的感覺——”

為期29天的劇本圍讀

簡短的字幕搭配著嚴肅正經的討論,讓花絮視頻看起來有些枯燥,卻又讓人不自覺升起敬畏。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有時候不看花絮,還真不知道原來看似不起眼的細節背后竟有這樣慎而又慎的考量和取舍。

每一個呈現給觀眾的鏡頭,從置景到服裝,從燈光到機位,從微表情到臺詞,都經過了深思熟慮,是精心設計的結果。

盡管李靈澤全程盯著秦絕認真的臉看了又看,但也不自覺被這般專業的氛圍感染,愈發聚精會神。

須臾,劇本圍讀的精剪part結束,后期剪輯師處理精巧,在這里截取了每位演員在粗排過程中的特寫,演員剛說完自己角色的一句臺詞,特寫便從排練花絮無縫切換到了對應的正片鏡頭,一秒定格帶出角色和演員的姓名,既是介紹也是轉場,一動一靜的轉換比死板的定妝照來得更令人印象深刻。

最后,停留在屏幕中的是《白晝之雨》的片名,像是在告訴觀眾方才的內容都是“引子”,現在開始才是動了真格。

熟悉的白字再次浮現,這一回是《白晝之雨》開機的日期。

秦絕,不,莫森出現了,穿著那身不起眼的衣服,在慘綠色的環境里瘋瘋癲癲地晃頭、轉圈,“咣”的一腳踹在地鐵站旁邊的鐵絲網,嚇得李靈澤打了個激靈。

鏡頭拉遠,露出了一群調試設備的劇組工作人員,戴著頂毛線帽的賀栩正對一個白領打扮的女演員說著什么,對方聽得認真,時不時點點頭。

李靈澤不自覺松了口氣。

有莫森在的畫面還是太真了,真到讓人忘記了這是在拍戲,還好有攝像機這些打破次元壁的東西提醒自己。

“噗,這個場面怎么看著有點好笑。”

脫離了戲劇營造的陰森恐怖氛圍,李靈澤再看給女演員講戲的賀栩和邊上“自娛自樂”的秦絕,頓時有種自家小狼被放養了的既視感。

當然,她知道這是因為秦絕走的是浸入派的路子,所以賀栩才因材施教,放任秦絕自己尋找莫森的感覺。

視頻的進度條接著往前走,看著看著,李靈澤長長地“哦——”了一聲,這才知道原來開機第一天就已經拍了莫森盯上白領、尾隨白領和田剛邱雪王大力的公園表白喜劇片段。

“不愧是賀導。”她嘀咕,伸手去拿水杯。

《白晝之雨》拍攝時長很短這件事卿卿們都是知道的,現在看花絮,許多迥然相異的場景都安排在同一天,一場戲主演們拍兩三條就過了,不由得讓人感嘆劇組效率之高。

“——暴力、罪惡和喜劇放在一塊,在戲劇里可能顯得新穎,但其實這就是現實。”

賀栩出現在屏幕里,他上半身入鏡,背景是白墻,顯然是花絮剪輯師將殺青后的個人采訪放到了這里。

“同一棟公寓樓,獨居的年輕人打游戲打得開心,隔著一堵墻,鄰居的男人正在家暴他的妻子。”賀栩說,“悲劇發生的同時,有人在歡笑。全世界都這個樣。”

“我們平時好端端地過日子,不也經常在網上刷到一些爛透了的新聞,震驚這世上原來還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事嗎。

“又或者,有的時候,我們也成為了別人眼里‘這樣的人’,摻和進了‘這樣的事’。

“這就是生活。”

“所以《白晝之雨》……它展現的就是這種正常的、普遍的生活。”賀栩微微點頭,“它里面‘普通人的日常’和‘打破平靜日常的異常’這兩部分的比例是平衡得比較好的。”

賀栩說話的時候,畫面并沒有集中停留在他身上,而是適當地切到了電影的拍攝花絮和部分正片片段,讓這段話成為旁白。

“總之就是要真。”賀栩強調,“要讓所有的事情都栩栩如生地發生在觀眾眼前,不管這些事是好的還是壞的。”

“那些華麗啊、光鮮啊……全都不要有。”

似是印證賀栩的說法,秦絕——莫森再次出現屏幕里,依然是那段地鐵站的劇情,莫森臨時起意,尾隨行兇。

花絮視頻沒像電影一樣分級,也沒有把過激的部分剪進來,正片選段只播放到了莫森突地持刀將白領逼在墻邊,隨后便切至秦絕的后采畫面。

李靈澤先是眼前一亮,然后迅速皺了皺眉。

哎呀,雖然不知道采訪具體是什么時間拍的,但一看秦絕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三月份,或者說肯定是他還沒養好身體時候的事。

雖然大半年過去,現在的秦絕已經非常健康,可面對視頻里的秦絕,李靈澤還是禁不住一陣心疼。

“莫森在想什么?……我不知道。”鏡頭里的秦絕還穿著戲服,五官表情里依然有著莫森的影子,“與其說想,不如說……他就不會去‘想’。”

啞啞的嗓音像被烤化了的糖漿,不是成熟男人的磁性,反倒有股焦味兒,甜絲絲又輕飄飄,李靈澤無比誠實地按了按小鍵盤的,退回去重新聽了好幾遍。

“他腦子里很亂,亂得理不開,所以就放棄了。

“很單純,很簡單……想做這件事就是想做。出現了這個念頭,就決定要去做。

“也沒什么原因。”

如果是其他作品里其他演員的采訪,李靈澤說不定早就開始吐槽“你這演員說的啥啊,對角色根本沒有自己的想法”,但看過了《白晝之雨》的她卻知道,秦絕此時說的內容非常精準,從一個飾演莫森,還是沉浸式扮演莫森的演員的角度,事情的確就是這樣。

“——要講述莫森的心理活動也不是不行。”畫面再次切換到賀栩,與秦絕的發言隔空銜接,“但是其一,這個角色的心理變化和行為動機是非常復雜的,你要講就必須掰開了講,而電影根本沒有這么充足的空間,除非做成一部徹徹底底的獨角戲,從頭到尾都是莫森的獨白,但那樣根本不可行。”

“其二,如果極其精細地去剖析莫森這個人的心路歷程,那么剖析的目的是什么,是讓觀眾了解莫森的內心,理解他做出這些事的合理性。我很不想做這種‘開脫’,你這讓那些現實里的受害者和受害者的家屬、朋友怎么想?人家會覺得,你在為一個窮兇極惡的兇手洗白什么?這下好了,大家都同情兇手去了,合著我們受到傷害是活該的?

“所以最終,干脆就決定不去刻畫莫森的心理活動。何況一個連環殺人犯心里在想什么,大家也不需要去理解。”

賀栩說這話的時候,畫面放的是莫森在咖啡廳外面盯著邱雪,以及他站在樓下望著邱雪家窗戶的那兩段。

“你理解他干嘛呀?根本沒法兒理解。他自己——還有秦絕,都不理解。”賀栩的畫外音既是說明又像吐槽,“不理解才正常。”

“莫森這個人,他的過往經歷是真的,犯罪經歷也是真的,你用電影內容去引導觀眾的愛恨,讓他們一定去站隊、去支持誰、去批判誰,這種表達方式就太低級了,甚至低劣。

“那我們要做的或者說能做的呢,就是給觀眾‘真’的東西。

“觀眾怎么想怎么評價,那是觀眾的事兒,到時候不論他們想的是什么,總好過你按著腦袋硬給人往里塞你的想法。”

李靈澤微微點頭,賀栩的態度和觀點她很熟悉,秦絕在《百年光影》的采訪里就說過類似的話。

“——粗排的時候,聽得最多的一句話是:圖一個真實,別惦記好看。”

秦絕再度出現在畫面里,講話依然“莫森”,語速慢慢的,神情似在回憶,眼睛像蒙了層柔軟的霧,不知該說是朦朧還是迷茫。屬于莫森的頹喪和屬于秦絕的精氣神同時存在在她身上,有股矛盾的迷幻感,是攝人心魄的“演員”的魅力。

李靈澤眼神發癡地看了半分鐘,才意識到自己光顧著看秦絕的臉,什么都沒聽進去。

她倒也不心虛——這么好看誰不愛看?——上趕著倒退回去,從秦絕出現的那一秒重新再看。

有一說一,秦絕這樣的狀態真不多見。

而包括李靈澤在內的許多卿卿其實就愛看這樣的秦絕。眾所周知,演員半只腳在戲里,半只腳在戲外,身上似有若無纏繞著角色的氣息,與角色如絲如縷地交融在一起的那種感覺,是最最最吸引人的。

偏偏自家正主和某些強調“角色不上升演員”的粉絲正相反,對“演員不沾角色的光”這一原則簡直恪守到了極致,且隨著自身實力越來越強,對演技的掌控也越發收放自如,出戲入戲切換得那叫一個快,說不留下角色痕跡就真一點兒不留,每每讓李靈澤大感遺憾,痛惜扼腕。

細數秦絕迄今為止的物料,也就《非雁》花絮里入戲太深一時失控攥住陳丹青手腕的那次,和《誰是偵兇》拍攝時期帶著秦封“氣兒”給卿卿們直播的那次,是秦絕為數不多的兩次“演員與角色似重疊似分開”。

再多的,也只有秦絕帶著“驚宸”妝面上的那一期《幕間悠影》可以勉強摳一點這種感覺的邊角料吃。

李靈澤饞啊!

要不然她昨天看到那個驚喜掉落的《非雁》第三方拍攝花絮開心得跟什么似的,不僅僅是因為視頻的內容和接地氣的攝錄形式,還因為里面有幾秒是秦絕發現了偷拍的攝像頭,一瞬眼神直直釘了過來,隔著屏幕都看得人一哆嗦。

那是江湖第一人秦飛燕對“外人”才有的眼神,冷淡、平靜、不怒自威,和前一刻他面對沉丹青的眼神絲毫不相同。

而恰恰就是這種演員帶著角色的味道猝不及防擊穿次元壁的感覺才最撓人,短短幾秒差點沒給李靈澤爽死。

話說那個花絮視頻里,演員秦絕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于是偏頭閉眼,用指節壓了壓鼻梁,從入戲狀態中抽離的反應,也是絕品中的絕品……咳咳咳,想跑偏了!

總之,花絮真是好東西啊!

李靈澤臉上不知何時露出了“咦嘻嘻嘻”的笑容,忙不迭回神,又雙叒叕把進度條拉回去,第N次重看《白晝之雨》特典花絮里那個莫森味兒的秦絕。

“打戲真的還……蠻挑戰的。”

畫面里的人緩緩眨著眼睛,扯起嘴角笑了笑,那是一個秦絕的表情,卻因為出現在“莫森”的臉上而顯得頹唐,漫不經心,還莫名多了一絲狀似不屑的邪氣。

李靈澤……李靈澤默默第N1次按小鍵盤。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這誰能一點不走神地看下去!!!

簡直像在做“不要色秦絕”挑戰……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難的事!

吸溜。

“要拍出普通人,外行人打架的感覺。不能打得專業,不能打得帥,要把戰斗意識、本能、經驗……就那股能打的‘勁兒’,全都收得死死的。

“和上一次(《囚籠》少年赤那)一樣,都不是正常的武打戲。

“上次是……放開了打,這次是收著打。兩個極端。

“非常感謝和我演對手戲的演員老師們。道具老師也是,美術老師也是,大家所有人都……為了安全地完成這些打戲,付出了相當大的努力。沒有這些支持,是不可能這么順利的。”

慢吞吞講話,但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很認真的秦絕,此時又像一個乖巧知禮的莫森。

李靈澤心里五味雜陳。

六月份把欠更全都補齊感覺不太可能,但萬一呢,先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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