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成了四爺的掌心嬌

第173章 安撫

“真是愈發不知分寸了。”四貝勒嘴里教訓她,眼中卻是無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給爺坐下,等會兒再走。”

武靜蕊淡然自若地坐下。

四貝勒叫自己進來,不過是不希望昨夜的事鬧的人盡皆知。

憑薩克達氏那個勁頭,生怕鬧的不夠大,非要她在所有人面前受罰,丟進臉面。

但這何嘗不是在打四貝勒的臉?

一向注重顏面和規矩的四貝勒第一次如此失態,可不得緊緊捂著,假裝只是病了嗎?

薩克達氏倒好,當著眾人面要罰她,四貝勒能坐視不管?

“四爺,宮里的人如何說?”武靜蕊假裝關心地問。

宮里的太醫過來,必定能查出四貝勒是否真病,但以四貝勒的身份,太醫回了宮,未必會說實話。

想來沒多大的問題。

但四貝勒第一次因為誤了時辰而扯謊,雖然面不改色,但心里多少該有些不自在。

偏偏太子和直郡王、誠郡王都派了人過來,無疑是火上澆油,讓四貝勒更覺得面上無光。

四貝勒面不改色,“無妨。”

瞧這態度,便知是真無事了。

武靜蕊有些想笑,她本意是想讓四貝勒更加沉淪,故意戲弄他,沒想到他會真誤了時辰。

四貝勒從不會因為女人而耽誤正事,若是讓別人知道,豈不是要驚掉下巴?

沒想到四貝勒的意志力也會有如此不堪一擊的時候。

武靜蕊起身,走過去,替他研磨,姿態溫順,眼眸低垂,“四爺,奴才錯了,您別生氣。”

這副表情,像極了做錯事而認錯討罰的孩子。

四貝勒不禁想起昨夜的她。

懂事是真懂事。

放肆起來著實令人無法招架,仿佛換了個人。

四貝勒再次生起將她擁入懷里的沖動,忍住了,目光緩緩移開。

要說生氣,并未,只是這個女人太過放肆,不知收斂。

他發現自己面對她時引以為豪的自制力愈發薄弱。

當初的李氏都不及她。

惱羞成怒的同時,四貝勒還不忘關心一下,“可還難受?”

武靜蕊紅了臉,搖了搖頭,“還好。”

四貝勒唇角揚了揚,目光溫柔,“福晉那兒,無需在意,有爺在,她不敢罰你。”

他知曉薩克達氏會借機發作,但薩克達氏還不敢太過分。

這些年冷得她夠久了。

“娘娘知曉了,不會怪您吧?”武靜蕊仿佛很擔心,很自責,“都怪妾身,該早些催您進宮的。”

即便知曉她裝的,四貝勒也無法生氣,安慰道:“事已至此,便是有事也不會累及你,是爺的過錯。何況,額娘不會知道。”

這樣篤定?

即便太醫不說,薩克達氏可沒那樣好心。

當然,武靜蕊壓根不擔心。

以前那樣也沒事,多這一樁也不算什么。

她就是挺喜歡看四貝勒吃憋的。

當晚,四貝勒去了正院。

薩克達氏驚喜交加,免不得又在心里琢磨,貝勒爺怎會突然來此。

今兒可不是初一十五。

但她還是高興,匆匆迎了出去,請了安,薩克達氏第一句就是關心,“貝勒爺身子可還好?”

四貝勒坐下,道:“小事,無妨。”

薩克達氏心里酸酸的,什么無妨?被武氏那個女人折騰得病了,那叫好?

雖然四貝勒瞧著不像身子不適,但昨兒個歇在武氏房里,今兒又沒進宮是事實。

必定是武氏昨夜迷惑了貝勒爺。

武氏的本事是愈發大了,也愈發無法無天了,真該叫娘娘給她些教訓。

但她不好說這些,四貝勒難得來一次,她一定要留住四貝勒,哄的四貝勒高興了。

說不得四貝勒會愿意給她一個孩子。

有了嫡子才能站的穩。

其他都不著急。

“這些年多虧有你,府上才能安穩。”

四貝勒一開口,薩克達氏頓時受寵若驚,忙道:“貝勒爺見外了,這是妾身分內之事。”

這么多年被冷落,得不到四貝勒一句贊賞和安慰,又見識了外人對她的同情或嘲諷。

一向心高氣傲的她哪里受得了?

她意識到自己從前錯了,不該一門心思對付貝勒爺心尖上的人,一次次惹惱貝勒爺。

盡管不服氣,但她不得不承認,她雖是福晉,卻也只是繼福晉,膝下又無子。

若無貝勒爺的維護,她拿什么站穩腳跟?拿什么與小妾斗?

在她有了嫡子之前,該忍還是要忍。

四貝勒握著她的手,道:“爺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身為爺的福晉,這些年你做的很好,是爺要求太高。若這府上能繼續安穩下去,妻妾和睦,子嗣平安,爺便無后顧之憂了。”

薩克達氏另一只手攥了下,強笑道:“貝勒爺說的是,妾身一定照顧好府里,姊妹們都很好,這些年未鬧出齟齬,以后也不會,爺盡管放心。”

四貝勒頷了頷首,甚是滿意的樣子。

薩克達氏心里有些堵。

無論貝勒爺是為了武氏一事刻意來安撫她,還是真的如此想,她都只能按著貝勒爺的想法。

若能換得貝勒爺對她更加滿意,咽下這口氣又有何妨?

薩克達氏試探道:“這些年,貝勒爺寵愛武妹妹,冷落了其他人,李氏等人難免有怨言。何況,武妹妹如此霸著貝勒爺,未免欠妥。妾身倒沒什么,但是時日久了,其他姊妹那兒不好安撫,于武妹妹也不利。”

四貝勒眼眸沉了沉,面上不動聲色,“難為你費心了,爺知道了。”

薩克達氏松了口氣,至少貝勒爺未動怒,便是好兆頭。

安安靜靜用了膳,喝了點茶,薩克達氏問,“貝勒爺今夜去何處歇息?妾身好讓人準備。”

她倒是希望貝勒爺留下,但她不好直說,除了初一十五,貝勒爺從未留下過。

四貝勒沉默得越久,薩克達氏失望越大。

直到聽到一句,“爺今兒不走了。”

薩克達氏喜出望外。

夜半,武靜蕊睡不著,想著四貝勒歇在正院,可見是要安撫薩克達氏了。

畢竟是繼福晉,不好一直冷落下去,總要給些甜頭。

但她就是不舒坦。

翌日,似玉給她梳頭,武靜蕊問了正院的情況。

似玉囁嚅道:“聽說叫了兩次水,是蘇公公手下的陳安說的。”

武靜蕊了然,遂不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