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娘親和爹爹在就好了。
想到這原本充滿干勁的云小七一下子就低落下去了。
突然云小七像是想到了什么,扔下手里的臟兮兮的抹布,就往后院跑,哪也不去,直奔自個那三尺寬的小房間。
小心翼翼的從床底下拉出個小布包來。
看到東西還在,云小七悄悄的松了口氣。
也怪她不好,這幾日一直沉浸在失去爹娘的悲痛中,差點將娘留給她的遺物給忘記了,好在剛才想了起來。
不過娘親究竟給她留了些什么東西呢?
云小七微微有些好奇,實在是她娘親藏的有點緊,就著包裹還是臨終前才交給自己的,還說一定要等她和爹爹下葬之后才能打開。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神奇的物件。
打開包裹,卻發現里面似乎是本冊子。
材質很是特別,似玉似金的。
反正云小七從未見過。
好奇之下,不由手摸了過去,入手一片溫潤,倒也有幾分舒服。。
只是,這究竟是什么,摸著摸著,突然感覺有些凹凸之處,細細感受之下,這仿佛是字。
云小七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一個勁的對著這冊子猛瞧。奇怪明明上面什么都看不出來,為何用手就能感受出來咯。
金書玉冊
云小七一字一頓的念道。
這東西似乎有點耳熟。。。。
云小七很肯定自己在哪里聽說過著名字,可就是不管她怎么想就是想不起來。
不過她也不是喜歡鉆牛角尖的人,雖然想不起來,那就放在一遍吧,說不定什么時候,自個兒就想起來了呢。
至于云小七認識字這點,誰讓她有一個識字的娘親呢。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金書玉冊有什么用呢,難不成娘親的意思是讓她拿去賣掉換錢,別的不說,就這么大塊玉,應該夠她衣食無憂了吧。
好在云小七思來想去,總覺得娘親的意思應該不是這個。
莫不是這些字。。
感受著手中的感覺,云小七心里有種感覺,娘親留給自己最大的財富,說不得就在這些字上面了。
事不宜遲,當務之急還是先將上面的字都記錄到紙上去。
云小七家里事開小酒館的,紙筆雖然說不上多好,到底還是有的。
很快,云小七就發現,像這樣一個字一個字的記錄,實在是太慢了些,這么大的一塊冊子上,又均是些蠅頭小字,少說也有上千字,等她寫下來,只怕眼珠子都要瞎了。
到底云小七是個聰明姑娘,看著手上僅有的物件,倒也想出了個好法子。
只是不知道這金書玉冊耐不耐臟,應該沒問題吧。
云小七有些猶豫的將毛筆吸滿墨汁,猶豫了會兒,還是下手了。
沒一會兒那原本光鮮的金書玉冊就被墨汁沁染成了墨色。
將旁邊的墨汁略略擦去,云小七眼疾手快的將手中的素紙覆了上去。
又拿了小布包來輕輕按壓。
一翻動作下來,那些字還真被拓印了下來。
待它微微晾干了些,云小七看著上頭的蠅頭小字,滿意的笑了笑。
隨即放在了一邊,自己則將金書玉冊上頭的墨汁清理干凈,娘親留下來的東西她自是要好好保存的,剛才用墨汁侵染,若說是無奈之舉,但到底不妥,所以這一拓印完畢,云小七便忙不迭的將其清理干凈,擦了好幾番后,又重新用包裹將其包來起來,放回了原處。
也就是床底下,自己則將手邊拓印著內容的紙張拿了出去。
已經走了的云小七自然沒有注意到她那放在床底下的物件竟隱隱透出光來,那老舊的藍花布竟沒攔住著這光。
著實讓人驚嘆。
就不知云小七何時能發現這其中隱秘。
只說云小七拿著那張紙回到外頭,借著那光,仔細的瞧著這上頭的字跡。
微瞇著眼睛,到底辨認出那么幾個字。
只是這短短的幾個字卻是讓云小七心頭泛起了幾度波瀾。
原來上面記錄的不是別的,竟是那自家家傳的釀酒秘術,上頭的幾種酒,她從小跟著爹娘身邊,竟是聞所未聞。
不說其他,就說那百花酒,情醉零等等,便不曾聽說過。
但著紙上卻詳細的記錄著釀造的方式。
云小七雖小,卻也知道這也紙張若只自己一人知曉倒也罷了,若是流傳出去,只怕懷璧其罪。
好在云小七自小便聰明,雖然這上頭的字密密麻麻的,但還是有把握背下來的。
除了驚訝和慌亂外,云小七心中還有這隱隱的興奮,據紙上所說,這幾種酒功效大有不同,但卻各有益處,別說幾種,便是只得其中一種,只怕就能成為她這小酒館的鎮館之物。
不說其他,只說那上頭的百花酒,采百花精粹,冬日雪水,春日初雨,精釀而成,功效則可滋養心肺暗傷,是難得的療傷圣品,對那些江湖人來說,更是萬金難求的寶貝。
接下去的幾日,除了偶爾去李婆婆家蹭飯吃,云小七幾乎足不出戶,連原本定下的重新開張的日子都延到了后頭去了。
一門心思的背書。
只想著早日將紙上的東西早早的記下,早日燒掉,她才能安心。
不然身懷巨寶,難免心有戚戚,疑神疑鬼的。
不得不說,云小七的心態有些不穩了。
終于在經過兩天兩夜的努力,云小七終于完整的記下了這頁紙上的全部內容,同時對于金書玉冊也越發的驚嘆,真沒想到,其上頭的內容竟如此驚人,這兩天從一開始的震驚,慌張,到現在,卻是已經麻木了,這才是玉書上的一頁內容。
同時對于將這金書玉冊留給自己的娘親,云小七也越發好奇起來。
娘親到底是怎么樣的人,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巨寶。
想到最后,云小七連忙搖搖頭,將腦中那些胡思亂想的東西都通通清理出去,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想法子,將小酒館重新開起來。
云小七琢磨著家里僅剩的銀錢,確實連五百文也沒有了,僅剩下482文左右,這些錢怕是想買了好點的酒具也是不能了。
至于酒,云小七記著家中的酒窖中倒也剩下不少酒,若開業,新酒未釀,倒也能對付過去一些時日。
說不得還能拿這些酒換些銀錢,不然這新酒怕也無力釀造起來。
云小七如今算是知曉,何為入寶山而不得,何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