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擾您了。實在是因為一名顧客失聯,我們要進來看看。”
“是不是個扎馬尾的女生?”花小滿突然掐尖了嗓子,用魔都口音的普通話開口問。
“是的,女士,請問您有看到她嗎?”
花小滿繼續回應:
“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她好像吐了還是暈了,被保潔阿姨扶著出去了,你們這搞什么哦?不會是綁架吧?我跟你說,我可是點了388的金牌套餐的,你們這里的事情要是不說清楚,我可不會付賬的哦。”
花小滿故意塑造了尖酸刻薄的形象,聲音也是尖尖的帶著方言口音,讓人覺得就是那種化濃妝穿著古怪的假貴婦。
這樣的人,怎么會是花小滿?畢竟要找花小滿,這位服務員之前肯定已經見過她了。
“抱歉,抱歉,我再去問問。”
那邊服務員有點疑惑,從底下看了一眼客人的腳,感覺沒問題。還真半信半疑地,走出了洗手間。
快走到門口,她突然反應過來,剛才那位名媛,穿的是運動鞋!這怎么可能。
“女士,請問您是幾號桌的?我們餐廳今天中午,應該沒人點388金牌套餐。”
“胡說什么,我就點的這個套餐。你這個服務員是不是有病。”
旁邊洗手間的女人搞好了,突然推開門出來,跟服務員對峙起來:
“你這個服務員是真的假的?沒事跑廁所折騰什么?走,跟我去見你們經理。
好好的餐廳,搞什么都不知道。”
那位不知道是不是猜到點什么,對服務員一點都不客氣,嚷嚷著要拉她去見經理不說,還真動手來拽她。
“別鬧。”服務員也是煩了,推了一下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剛好推到花小滿的門上。
本來餐廳里的洗手間,女廁所里都有幾個隔間,門一鎖很難打開。但是他們餐廳又不是什么重要地方,門都是用很薄的合成板做的,根本不頂事兒,被人撞一下,都差點給撞開了。
還好花小滿和保潔兩個人在里面,她是躲在靠里的位置,把保潔丟在馬桶蓋上,腳頂著門,防止有人撞門。
這下倒是頂住了。
被推的那位顧客卻來了真火,直接開始嚷嚷了:
“來人啊!救命啊!有服務員殺人了!”
他這一吼,門口都可以聽到。
而楚淮也走到女廁門口,正在考慮怎么進去,直接就沖了進去,還大吼一聲:
“都別動!里面的人關好門!你,跟我走一趟!”
別說,那個服務員還有點本事,居然跟楚淮過了幾招,最后被楚淮制服。
這時候花小滿也推開門,直接開始哭:
“這個保潔要用棍子敲我,我懷疑她是保潔的同伙,她們想殺人。我躲在里面不敢動,她就撞門。”
被那個女人一鬧,現在女廁所都成了看熱鬧的地方,楚淮突然闖進來,感覺很不好。
人往往會同情弱者,花小滿是女孩子,又被欺負哭了,遇到這些事兒,自然能博得一點同情。
“就是,我可以作證。”
那個被推了的中年婦女,還是挺勇敢的一個女人,這會兒有點后怕,但還是站到花小滿這邊。
畢竟是她喊得救命,要是沒啥事兒,她不是成了無理取鬧。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好像是附近企業的一個行政經理,嘴巴可會說,開始跟周圍的人,說她在餐廳用餐,上個廁所,就遇到這么奇葩的事兒。
甚至于,張女士還找到趕來的餐廳經理,條條框框地跟他理論,要他們餐廳負責。
現在就是事情有點大,餐廳經理付得起什么責啊?只能推說那兩個人不是他們公司員工,可能是臨時工。
偏偏遇到能說會道又熟悉公司運營管理的張女士,開始跟他理論:
“別以為臨時工對顧客動手,你們就沒有責任了。我來你家餐廳吃飯,遇到事兒了,還是你們餐廳的人動手的,那你們就跑不掉。我也不跟你們廢話,我都報警了,等下你慢慢跟JC說去。我看他們聽不聽你這些歪理。
你們這種沒有誠信,不敢承擔責任的餐廳,我真的很失望,以后再也不會來你這里用餐,我也會建議我們公司員工,都別來這用餐。
誰知道哪天上個廁所,會不會有臨時工跑來殺人,太可怕了吧你們。”
餐廳經理被張女士弄得一個腦袋兩個大,根本應付不來,至于花小滿那邊,反而被他忽略了。
不一會兒,旁邊警署的人也來了。
可惜楚淮和花小滿兩個人,協同剛從男廁所出來的周參謀,已經把這兩個行兇者給押走了,直接押回了基地。
三個人正走著,楚淮突然看了一眼周國人:
“這次小滿是跟你一起吃飯,你的嫌疑最大,這兩人要是半路上出什么問題,那你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周國人滿頭冷汗,都說楚淮這人邪乎的很,屬于天生學霸,能把心理學鉆研透,看穿人心,這樣的人多可怕!
他剛才就是那么一想,想找個機會下手,楚淮居然就直接挑明了。
還號之前周國人都很警惕,平日都躲著楚淮,真要跟楚淮一起參加活動什么的,他堅決不想正事,都是想女人,這樣至少不會被楚淮看破。
他也算是,通過一些渠道知道楚淮厲害,規避了一些風險。現在周國人都有點懷疑人生了,但他不敢多想,不斷催眠自己:小滿千萬不能出事!
楚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再說:你真虛偽。
遇到這種懷疑你有讀心術,然后不斷誤導你的人,楚淮也沒辦法。別人不想的事情,他也沒辦法知道。
但今天抓來兩個人,總能順藤摸瓜,抓到后面一條線上的人,就算周參謀自己能摘出來,總要丟幾個聯絡人替死鬼進去。
不急,楚淮他們還不準備跟周國人翻臉。
三人各懷心事,就回了基地。
楚淮要把人押走,周國人也沒說什么,直能匆匆告辭,還不斷提議讓花小滿去醫務室看看。
楚淮笑了:“我也是醫生,我的女人,我自會幫她處理傷口。
周參謀也是花叢老手,以后還是注意點,別再打花小滿主意。否則,我這個人狠起來,自己都怕。
你說,我若是把審犯人那套,用在你身上,會不會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