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怪不好意思的,要不然,我搬到那邊去?也不影響你了。”那女人說了一聲。
花小滿無所謂地笑笑:“隨你,你高興就好。”
“那行吧,咱們分開點也好做生意。”她念叨了兩句,指揮她家男人,推著大板車,把東西都往另一邊推。
花小滿也就看著,無奈地搖搖頭。是不是長大了,有了家庭,就會變得自私?
花小滿沒有戳破對方,因為上次這個女人也哭著跟同學們訴苦,說她很不容易,家里孩子在讀小學,現在的孩子都要上補習班、興趣班,他們夫妻倆又沒固定工作,只能靠做點小生意賺錢。
她為了賺錢蹭了花小滿的熱度,又搶走了花小滿的生意。現在覺得自己掌握了訣竅,來買餅的人也多了,又擔心被花小滿反蹭了熱度,就挪到另一邊了。
畢竟人家賣餅從下午三點多,賣到晚上十一點多,時間長客戶才多,不想花小滿這樣一陣子就走。
但她做的餅,確實沒曹奶奶做的好吃,這帶你要認,跟花小滿一起擺攤,學生嘴巴叼,肯定還是愿意買花小滿的,哪怕花小滿家餅貴一點。
她的心思,花小滿都明白,就是沒有戳破。懶得吵,也沒必要。
地方就在這,賣餅還是賣包子,都是人家的自由,就算要管,也是城管來管,她沒必要去多說什么。
不一會兒,又有學生出來買餅,把花小滿剩下的幾個餅買完,這次多等了十分鐘,花小滿也不急躁,只是回去喊奶奶每樣少做五個先試試,免得做多了賣不掉浪費。
明天是周五,花小滿也不擺攤,她要跟楚淮去基地工作,下午三點半就出發過去了,等不到賣餅的時候。
就當給奶奶放假了,那么一大把年紀,也不能每天做那么多吃的。
基地那邊,周六吃早飯的時候,周國人又在食堂偶遇了花小滿。
“花小滿同學,上次嚇到你了,真不好意思。還好小楚辦案能力好,很快抓到真兇,要不然我心里都過意不去。”
周國人很會說話,熱情地跟花小滿打招呼,然后提出要求:
“花小滿同學啊,我秘書小張家里有事回去休息兩天,我這邊有兩份重要文件,急著發出去。聽說你打字挺快的,能不能幫我打一下?”
“不方便吧,鄺教授已經給我安排了工作,我答應他的事情,不能半途而廢。”花小滿找了個借口拒絕。
現在花小滿想法變了,不敢再把這位周參謀當什么白癡了,也不敢跟他玩陰謀,上次的事情她是真的嚇到了,還是先保命要緊。
周參謀這種叛徒,既然已經暴露了,鄺教授和楚淮,總歸會有辦法對付他。
周國人看花小滿拒絕,還在那感嘆:“哎,我這可咋辦,我們年齡大了,電腦都是小年輕才會玩的東西。前段時間倒是組織我們去學五筆打字,要背字根什么的,我也沒學會。要不然我自己還能應付。
你說現在這些上級領導,需要什么東西,還非要趕個時髦,要發Email,咋不干脆找一個妹兒呢?這不是要逼死我嗎?”
“那抱歉了,您要么,找別人試試?”
“咱們這個基地里,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能會這玩意兒?再說我發的機密文件,給那些小兵看,也不合適。
要不然,你中飯時間,去我那兒,給我動動手,很快就打完了。別怕餓肚子,我給你點些好吃的。”
周國人嘴巴是真的能說,一切都安排好了,根本不讓花小滿拒絕。
楚淮剛去給花小滿打了一碗皮蛋瘦肉粥過來,直接開口:
“小滿,周參謀也是一番好意,看他那邊挺急的,也不用等中午,吃了飯咱們就去。”
“那,行吧,希望你東西別太多啊。”花小滿還不情不愿地。
周國人更難受,楚淮插一腳做什么?還笑著開了個玩笑:
“現在的小年輕,談個戀愛,哪兒都要跟著,我還能吃了你女朋友?”
“想什么呢?滿腦子黃色廢料。我打字速度也挺快,我和小滿一起,也能幫你加急。對哦,外人電腦我們也用不習慣,要不然你把文件送到我們樓下吧,記得備一張軟盤。
我們打好了給你放軟盤里。到時候你就可以直接發了。你不會連發email都不會吧?那我真要跟爺爺建議,給領導班子多做電腦培訓了。”
“會,會,這多不好意思。那就麻煩二位了。”周國人也很苦惱,他的主要目的是把花小滿騙到自己辦公室,楚淮這樣算什么?把東西給她送過去?
算了,也沒辦法了,楚淮既然非要跟著,就算要花小滿來他辦公室,楚淮也會跟著來,到時候更容易惹麻煩。楚淮這家伙,嗅覺太靈敏了。
楚淮皮笑肉不笑:“不客氣。我也不忍心小滿太辛苦,也怕有人再對她下手。
我把她當寶,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可總有些人不識好歹,非要找她的事兒。我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誰敢再謀害小滿,哼。”
“小年輕別太大火氣,咱們是法制社會,可別亂來你。”周國人莫名心虛,他可是知道楚淮的狠。
楚淮笑了:“當然,我不是那種傻瓜,私下殺人能有什么用?我要把他揪出來,用法律的武器審判他,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真面目。
對于這種偽君子,把他虛偽的皮扒了,對他來說,可能比死亡更可怕。周參謀,您說呢?”
“可能是吧,心理學果然是一門神奇的學科,玩弄人心,你們是專業的,咱們這些人,比不上。
小楚啊,這個男朋友你可得看好了,以后他要是欺負你,你就來找周叔。”
周國人說不過楚淮,就想從花小滿身上下手,順便還能挑撥一句。
花小滿笑了:“周叔,我聽謝老板說,您以前也是江南大學的高材生呢,怎么還搞不懂心理學,心理學只是研究學科,又不是權術,跟玩弄人心有什么關系?
周叔您這些年是不是看書少了,連這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