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問題?”
花小滿是真有點回不過神來,基地這些人,真執行任務起來,真的怪怪的,完全看不出刻意的痕跡。
剛才花小滿還在高興,多認識了一個朋友,而且是又酷又能打、性子還直爽的姑娘,估計很和林嘉靜胃口。
結果,林嘉靜居然是故意的,感覺,就有點說不出的味道。
想來藍月薇,帶她們去自己的后臺音樂屋,是真的把她們當朋友,有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酣暢喜悅。
若是一個騙局,花小滿心里就挺過意不去,覺得對不住藍月薇。
林嘉靜也是沒轍,只能給她解釋一句:
“藍月薇本人,可能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可她跟蓮花圣教某些人,有些關聯。否則你以為一個小姑娘,能學那么好的武術?她還覺得,只要努力點就能輕松超過我。”
聽了林嘉靜的解釋,花小滿也有點糾結,但還是點點頭:
“靜靜,沒關系的,我只是不太了解咱們基地的工作方式。我心里是明白的,你們做的事情,都是為了抓壞人。”
花小滿有句話沒說,也不知道怎么說,壞人的子女,難道一定是壞人?
道理上,她也明白,壞人的子女享受了壞人獲得的一切,本來就牽扯不清,說不上無辜。但藍月薇這種性格,確實有點那個。
她看到藍月薇,總感覺看到第二個林嘉靜。
林嘉靜也無奈地笑笑:“沒關系,等以后,你總會明白。有時候為了大國,我們也只能犧牲自己的小我。
我做過最難受的一次間諜,是十六歲那年,去接近某個變態的兒子,那家伙是個蠢貨,他為什么要愛上我!
雖然,我一點都不喜歡他,病秧子、自大狂,可他對我真的很好,哪怕我暴露了,他也偷偷放了我。”
說到這里,林嘉靜笑得比哭還難看了。
阿蒙摟著林嘉靜的肩膀:“我們都是你最親近的人,別壓抑了,想哭就哭出來。”
“我以前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丑小鴨,也就王昕那個病秧子,沒見過女人嗎?為什么要喜歡我?是他帶第一次帶我去打扮,把我一個丑小鴨打扮成什么公主,他是不是有病?我不想當公主啊。
王昕那個王八蛋,他太狠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他得不到我的心,居然就死給我看。
混蛋東西,他為什么不對我也狠心一點,明知道我的身份,為什么不弄死我。
他要是敢弄死老娘,老娘憑本事逃出來,我還需要記他一輩子?”
說著,哭著。
林嘉靜的情緒,有些失控。
花小滿不知道王昕是誰,也不知道故事有怎樣的經過,只是聽林嘉靜斷斷續續,壓抑的爆發,她也明白了大概。
應該是林嘉靜那時候的任務目標,似乎也是大佬的兒子,愛上了林嘉靜,放了她一馬,他自己卻死了。
果然是人情債最難,林嘉靜這種烈性子的女孩子,估計寧可獨闖龍潭虎穴,弄得渾身是傷,在醫院里躺上一年半載,也不愿意欠下感情債。
可惜對方死了,她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或許她之前不愿意談戀愛,也跟這件往事橫亙心口有關系。
林嘉靜跟阿蒙也算是青梅竹馬,她不太會中途愛上別的男人,如果愛上了,也不會這么輕易放下。
所以林嘉靜對那個王昕,八成是沒有愛情因素,就是單純的感情債,或者就是對方的單戀。
可她這種感覺,真的難受。花小滿代入地去想,如果換成自己,可能也會難過,甚至再也不想接這些任務。
偏偏林嘉靜不一樣,她和阿蒙都是孤兒,是曠教授撿回去養大的,亦師亦父,曠教授對她來說,比一般的父親更有威信,她心里應該也極為崇拜和感激曠教授。
曠教授讓她去做這些事情,林嘉靜根本無法拒絕。
包括今天的任務,可能對林嘉靜來說,就是套路一個性格炸裂的小太妹,沒想到這姑娘還挺對胃口,那后面的事情,就難了。
哭了一會兒,都回到基地了,林嘉靜也冷靜下來,拉著花小滿的手叮囑:
“聽我的,你專心做好自己那一塊工作就行,我們的事情,你不要牽扯太多。我倒是無所謂,我不會給那個藍月薇機會靠近我,以后該怎樣怎樣。
倒是你,你還跟她一起參加唱歌比賽,你自己小心點,最好躲著她。她的身份,也很特殊。”
具體是什么身份,林嘉靜不愿意多說,也怕花小滿hold不住。
花小滿也沒問,在這個基地工作,三要素就是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
等告別了這兩人,花小滿回去跟楚淮,又聊起藍月薇。
楚淮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只是嘆了口氣:
“是我的失誤,沒想到林嘉靜動作那么快,忘了提醒她。”
“所以今天你在電視臺錄音棚,就認出了藍月薇?”
“嗯,她跟你,可能真的有點關系。也不算吧,她自己估計也不知道。算了,沒什么。”
楚淮嘀嘀咕咕幾句,之后搖搖頭,神神秘秘的樣子,讓花小滿更是心癢難耐。
她和藍月薇能有什么關系呀?
難道,蓮花圣教?
花小滿想起來了,林嘉靜說,上次那個男人的身形,是有點像圣教夫。
如果圣教主和圣教夫也有女兒,是不是藍月薇?
不對啊,藍月薇比花小滿還大個三四歲的樣子,小滿父親是在她十歲那年才去世,之前都是生活在她們小鄉村,也不可能跟什么蓮花圣教主有關系。
這么一算,花小滿也放棄了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女孩子么,有時候就愛聯想。
也就想想,并不會當真。
奶奶說,她父母是真的去世了,她也看著人火化,怎么可能活過來呢。
看到花小滿臉上表情變幻,楚淮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
“別想賴過去,說吧,背著我去偷偷喝酒,該怎么懲罰?”
“我真沒喝酒,我酒精過敏,一喝就暈。”才怪反正對外都這么說。前世逃避喝酒的說辭罷了,花小滿都說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