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外的李明珠聽到屋中的抽泣之聲,心中也十分酸楚,想到之前那位老婦人說的事實。這位娘娘嫁入皇室也并不幸福,相反只有莫大的痛苦,骨肉分離數十載不說,
越楚兒正坐在窗臺邊,一眼便看到了李明珠,見李明珠站在慕雪瑞屋子的門外。
有些好奇,可也沒有跟李明珠打招呼,嬤嬤站在越楚兒身后,也看到了李明珠。
知道這位是姑爺的朋友,不過細想,一個姑娘家沒名沒份來姑爺這住下,還同個院子總覺得不妥。
“公主,再過兩日便要回宮了,您可要奴婢為您準備一些宮外的物件嗎?”
越楚兒搖搖頭:“不用,嬤嬤,我想一個人在屋中透透氣。”
嬤嬤點點頭,行了禮,帶著屋中伺候的宮人走了出去。
李明珠見王子墨屋中出來了幾人,向旁邊看去,只見越楚兒坐在窗前看著她。
李明珠見王子墨屋外沒了人,便一個閃身到了王子墨屋中。
冬日的院外,樹葉早已凋零,除了個別還翠青的灌木,并無景色。
李明珠問越楚兒:“把你母妃帶出來后,你打算怎么?”
越楚兒轉過身問李明珠:“我母妃在哪?”
“在宮里,今晚我會把她帶回來,只是你有想過,以后的打算嗎?”
越楚兒搖了搖頭:“我沒想過。”
越楚兒想,她往后的日子怕是要老死在王家了。她連自己的未來都不能想,又如何安排她的母妃。
“別想了,只能讓她生活在云蓬島了,還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好。”
越楚兒抬起頭,雙眼含淚的看著李明珠:“謝謝你。”
李明珠輕拍了一下越楚兒的肩,從來到天楚國以后,越楚兒已經哭過幾場了。
這樣子的越楚兒,她看了也難受,她還比較喜歡那個性子張揚的越楚兒,那樣有生氣。
“你我之間,不用多謝。”
李明珠離開了屋子,越楚兒眼中的淚還是滴落了下來。她也不喜歡現在的自己,那曾經性子跋扈的越楚兒,天楚國的十三公主從回到天楚國后便死了吧。
夜幕降臨后,牛愛花用完晚飯,跟在李明珠身后離開了。王子墨推開了慕雪瑞的房門,只是慕雪瑞從離開李明珠屋中后,一直在屋中沒有出現過。
情緒有些失落,一直坐在桌邊,滴水未沾。王子墨見屋中燈也不點,便隨手把燈點燃。
“她們又不是第一次出去,你這是怎么了?”
王子墨以為慕雪瑞在為李明珠和牛愛花兩人擔心,可慕雪瑞一直低著頭不語。
“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我讓人準備一些吃食來?”
慕雪瑞也不說話,王子墨見慕雪瑞不理自己,讓人端來了熱水,洗了把臉后,自己脫鞋上了慕雪瑞的床。
夜幕下的天空被烏云籠罩著,沒有月光與星光的衣晚十分黑暗,根本看不清面前路。
好在李明珠與牛愛花兩人是修行者,并不擔心看不見。一路到了樹林之中,走到了最深處。
牛愛花也不添亂,老實的跟在李明珠身后。兩人在一棵榕樹前停下了腳步。
牛愛花小聲的問:“是這里嗎?”
李明珠點了點頭,握緊牛愛花的手,右手輕輕一揮,前面的堆積的落葉向一邊移去。
帶著牛愛花進了洞穴中,洞穴之中應該有水,能聽見水滴落在地的聲響。
雖然洞穴里黑暗無比,李明珠從懷中取出了夜明珠,不敢松開牛愛花的手,只能一手舉著夜明珠,一手牽著牛愛花朝前面小心的挪動著。
李明珠走了一會后,停下了腳步,牛愛花看著前面,很是不解。前面看上去并不難走,只是普通的平坦的路,為何小珠珠要停下。
李明珠目測了這段路的距離后,轉身抱緊牛愛花,一口氣直瞬移到了最里端。
牛愛花轉身看著后面的洞穴,不解的問:“有啥子東西嗎?”
李明珠點頭小聲的說:“機關。”
牛愛花抓緊李明珠衣袖,小命要緊,若不是小珠珠在,她只能被射成篩子。
李明珠的目光看向前面,若不是一直盯著前面的一條細線,她真沒察覺,前面既然會是一個陣法。
“看啥子喲,啷個不走了也?”
牛愛花見李明珠一直站著不動,也看向前面,對她來講,真沒發現前面有異樣。
在皇宮的另一面,越千玄站在之前放扶搖琴的密室中,看著密室中消失的戾氣,眼神中全是不可信。
天楚國還有誰有如此身手,既然能解了血咒,把人帶走了。
越千玄環顧密室一圈后,除了地上有幾滴血印,并不其他。蹲下身用手沾了地上早已干固的血,人血干固后早已變成了暗紅色,猶如印記一樣印在地上。
看著手上的血渣子,越千玄并未查到其他異樣,這人的功法已高到可以不驚動他的人,在宮里來去自如了。
“來人。”
從暗處出來了幾個暗影,站在越千玄面前等著他發號施令。
“去查查,誰來過這里。”
“是。”
行了禮幾道人影消失在密室之中,越千玄從密室中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宮殿之中。
正打算寬衣休息,越千玄擺了下手,讓伺候的宮人退下。
“來人。”
大太監公公走上前,輕聲的問:“陛下。”
“去榕林。”
“陛下,您明早還得早朝,時辰不早了,您得保重龍體,讓奴才去便可。”
越千玄直接向前走去,“走吧。”
見自家主子勸不住,大太監只能跟在后面,叫來了人,護著越千玄朝榕樹林走去。
“還真在這里。”
“趕緊走吧,我怕有人進來。”
牛愛花點了點頭,抱起越楚兒的母妃,由李明珠帶上她們離開了這里。
兩人剛離開沒多久,越千玄帶著人出現在洞穴中,一路避開機關的位置。
走到布置陣法的石門前,所有人傻眼了,他們調的陣法明顯被人識破了,識破不說,還給他們重新設計了陣法。
越千玄發怒的看著身后的人:“把這陣法給寡人破解,現在就破解。”
所有人都顫抖著身軀,圣上的怒氣,無人敢熄火,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
回到屋中,牛愛花把越楚兒的母妃放在李明珠的床上,自己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光。
“人帶回來咯,我們現在就走呀?”
李明珠搖了搖頭,等兩天后,只是現在得找個地方把人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