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兒姐姐……”墨晚弦怯生生的叫了一聲,小臉已經完全紅了。
“乖~”凝霜摸了摸墨晚弦的腦袋,眼中都是寵溺。
她不是因為魏新芽不在才要讓墨晚弦代替,也不是把墨晚弦當做魏新芽的替身。
即便是墨晚弦不說,她又何嘗不知道在這個世道,女人的貞潔就是一切?
若是墨晚弦真的失身,只怕是這傻丫頭也不會茍活于世。
可是為了她,墨晚弦卻愿意犧牲這些,如此真心對待她,她又怎么能用不真心回饋?
翌日。
黎川已經在審王勇,作為當事人和證人的凝霜和墨晚弦都被叫了去。
王羿得知自己的下屬正在審自己的兒子氣的面紅耳赤,他親自去跟黎川要人,黎川卻說人家是在自己這里報案的,不能隨便把嫌疑人交給別人!
王羿竟然一時拿黎川沒了辦法,他直接坐在黎川的身邊聽審,本以為黎川會因此有些壓力,沒想到這愣頭青愣是一點兒也不怕。
“民女墨晚弦參加黎大人。”
“民女凝霜拜見黎大人。”
二人選擇性行禮,凝霜并未下跪,一旁仗著親爹在場的王勇也沒有下跪,只有墨晚弦卻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王羿氣的微微顫抖,一旁的黎川象征性的介紹道:“這是刑部尚書王大人,你二人還不快快行禮。”
“黎大人,王公子調戲小妹,欲圖對小妹不軌,這事兒如何處置?”凝霜直接看著黎川問道。
黎川順水推舟,不再提行禮之事,說道:“王公子說是墨晚弦姑娘蓄意勾引,欲圖訛詐,今日讓你們二人前來就是為了聽聽受害人怎么說。”
“什么受害人?你問問,我動她一根指頭了嗎?”王勇等著黎川,指著墨晚弦兇巴巴道。
墨晚弦故作柔弱,一下子就濕了眼眶:“王公子的確是沒有碰民女一根手指,可是他的家丁卻……卻要將民女抬回府上去,若非姐姐來的早,晚弦受辱便再也沒臉活著了……嗚嗚嗚……”
墨晚弦這一哭,讓在場所有的官差都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在上京,誰不知道王勇是個惡霸呀?在賭坊賭輸了不給錢,吃了霸王餐還要砸人家的飯館,強搶民女還打傷人家的家人。
等等等等……
可是王羿是刑部尚書,誰敢吱聲啊?
“哼,分明是你見我身世顯赫,想要訛詐一筆,現在在這里裝可憐給誰看?真不要臉!”王勇繼續潑臟水。
“王公子說,小妹想要訛詐你?”凝霜冷笑著看著王勇問道。
“不然呢?就她這種酸里酸氣的窮丫頭,如此陷害我這種有頭有臉的公子,可不就是為了錢財嗎?”王勇繼續吹牛。
“呵,真是天大的笑話。”凝霜無情的嘲笑。
“臭娘們兒,你什么意思?”王勇我有些惱羞成怒。
“王公子知道我是誰嗎?哦不……王公子可能不知道……”凝霜說著,將目光放在了黎川身邊坐著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的王羿身上。
“你想說什么?”王羿看著凝霜問道,他被看的凝霜有些不自在,終究是忍不住開了口。
“尚書大人,知道品茗居嗎?”凝霜淡淡的開口問道。
聞言,王羿的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他試探性的問道:“那個在大衛各地開了不下三十余家分號的茶樓?”
“正是。”凝霜洋洋得意的看著王羿道。
“三十多家?真的假的?大衛沒有任何一家店鋪能開到那么多的。”王勇吐槽道。
“王公子見識淺薄了,品茗居除了在大衛的三十七家,在別的國還有呢,也遠遠不止三十家。”凝霜笑瞇瞇的給王勇做科普。
那得意的小樣兒就好像是那些分號都是自己開的一樣。
“真的假的……”王勇已經有些半信半疑,看著凝霜,又看了看王羿。
“嗯,是真的,這位姑娘和品茗居……等等,你剛剛說你叫什么名字?”王羿看著凝霜,瞪大了眼睛問道。
“民女凝霜,參見尚書大人。”凝霜笑瞇瞇的行禮,但卻不是跪拜大禮。
王羿聞言,臉色一下子冷了下去,還沒開口,一旁的凝霜又說道:“看大人的表情,想必是尚書大人可是想起來什么了?”
“呵……呵呵……想不到姑娘竟然是品茗居的大掌柜,凝姑娘。凝姑娘如此年輕能干,的確是厲害。”王羿皮笑肉不笑的贊賞道。
“那大人還覺得,小妹會為了一點點錢財就去訛詐令公子嗎?畢竟她的姐姐我,每個月少說也能收入五六千兩銀子,生意好的時候還能收入上萬兩,大人身在高位,只怕是好幾個月的俸祿也比不上民女一個月的收入吧?”凝霜笑瞇瞇的追問。
王羿臉都快黑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笑道:“凝姑娘富可敵國,令妹自然是不會如此,可是我王家在京城也是大戶人家,誰知道有些自身就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不想成為尚書府的少夫人呢?”
“尚書大人有被害妄想癥吧?”凝霜冷笑著問道。
這一問把在場的人都問懵了,王羿皺了皺眉頭問道:“什……什么癥?”
“什么癥不重要,尚書大人聽過三首詩,看過一本書嗎?”凝霜得意的看著王羿問道。
“姑娘是說,《憶君》《長歌行》《詠梅》和《白蛇》嗎?”王羿笑了笑道:“這三首詩堪稱絕句,早已經被無數書生倒背如流,這白蛇更是受到眾多閨閣小姐喜歡的故事,自然是知道了。凝姑娘之才華,本官也是佩服。”
“尚書大人既然知道,那就應該想到只要民女想,便可以為小妹找到更好更上進的夫君。”凝霜自信滿滿的看著王羿。
一方面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本事,另一方面則是告訴王羿,你家的紈绔公子根本配不上她的妹妹。
王羿怎么會聽不懂這話中之意,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只是這凝霜是連顧琛和皇上都欣賞的人……
一口怨氣只能硬生生的吞進肚子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他招惹誰不好?怎么就偏偏要去招惹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