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之行很快就結束了,飛回彌城那一天,季悅悅突然收到一則微信消息。
小閻王:我回來了。
季悅悅看著手機,眼里略微有些思索。此時小閻王已經在國外一年就完成了所有金融學要修的課程,提前畢業,回彌城準備暗地調查。
也會迎來幾場危及性命的暗殺。最重要的關鍵點有四個,彌城桐苑,彌城賭場,A市地下商場,海陵島游艇。
她想告訴凌韓川以后要小心這些地方,但卻并不確定對方會不會相信自己。
猶豫片刻,她還是將這些地點發給了對方,告訴他今后要小心。
不一會兒對方回了。
小閻王:你的夢?
季悅悅:嗯嗯。
對方沒回了,季悅悅也不在意。劃回了列表,此時“狗男人”三個字上面有個紅圈。
狗男人:今晚加班,晚些回。
季悅悅表示非常Happy,自從暑假到來,狗男人幾乎無時無刻都在她身邊,即便她對他有好感,但也仍害怕他。
回到彌城后倒是輕松不少,狗男人今天果然去工作了,這則信息無異給她宣布了“今天放假”這則消息。
這個機會怎么能錯過?當然是要暗自打探席煜的母親關在了哪家精神病院。
原書中只說是“孤山之上”,但彌城的山并不少,開在孤山上的精神病院倒是聞所未聞。
是......很隱秘的地方。
可是她又如何去阻止他母親不堪重負的自殺。
其實這根本就是無解的難題。季悅悅蔫菜了。
要不......告訴席煜,他母親會自殺的時間點,讓他自己去阻止?
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最簡單直接,不成功便成仁,她準備今晚就暗戳戳試探。
隨后也不再耽誤時間,搜索了大量的網頁界面,終于在非常隱晦的小廣告中找到了彌城一座孤山上的精神病院。
將地址默默熟記在心,平時她的一切幾乎都在席煜的監控之下,游覽什么頁面都是極盡小心。要不是她說情侶之間要尊重彼此的隱私,她毫不懷疑席煜會將她的手機一切信息監聽。
狗男人不在旁邊空氣都順暢了!
關掉電腦,季悅悅窩回了沙發上看電視。脖頸處一碰還是會傳來絲絲痛感,心里罵了席煜一萬遍。她根本沒法出門見人!
不知不覺夜幕低垂,季悅悅看著這個世界的電視劇入了迷,不得不說,這劇情真是狗血得合她胃口啊。
熒幕上,正放著“骨科假兄妹”連續劇《哥哥太愛我了怎么辦》,她追得津津有味,絲毫未察覺開門的聲音。
直到一枚溫柔的吻落至她的臉邊,身體被人環住了,席煜清冽的聲音徐徐傳來,“在看什么?”
席煜抬眼向電視熒幕看去,只見眉目冷峻的演員正將一個嬌小美麗的女孩困在懷里,聲音冰冷。
“除了我,你還想和誰在一起?”
少女驚恐看著英俊的男人,“哥,哥哥.,可是我們是兄妹啊!”
“那又如何?”男人勾起少女的下巴,聲音淡漠神情無謂。
席煜幾不可聞凌了眉峰,眼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有沉沉霧靄籠罩,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平靜,“喜歡看這個?”
看不見身后男人的表情,不等系統想提示她季悅悅下意識就如實點點頭。
氣息陡然冰涼。
席煜看著熒幕上男演員那一絲熟悉的冰冷表情,原型極度像一個人。他微不可悉沉了唇角,眼里是一派漠然的寒。
此時季悅悅已經在系統的瘋狂提示下恍然領悟什么,她立馬握住搭在自己身前的手,語氣十足的狗腿,“但是我覺得這個男演員真是不行,設定不好,冷冰冰的樣子最討厭了!配不上女主!”
氣息似乎有所回暖,席煜輕應一聲,放開了她。季悅悅十分有眼力見地從沙發上站起就為男人脫下西裝外套掛至門前的衣架上。
“煜哥辛苦了!煜哥吃飯沒?”她殷切詢問。
席煜看了一眼她,再看了一眼干凈得一塵不染的餐桌,默默走向了廚房。
視線之中隱約可見暖黃的燈光下,穿著白色襯衫的英俊男人正在圍圍裙,面容絕美矜貴,印著季悅悅買的卡通草莓藍色圍裙圍在他腰間,有種令人心動的煙火氣息。
這男人真的絕殺。
他一絲不茍地開始熟練洗菜、切菜、炒菜。姿態優雅,似乎在完成一道藝術作品。
即使是穿上了圍裙,進了煙火氣的廚房,他的身姿依舊矜貴無雙,淡漠的眉眼間有些許柔軟的溫情。
季悅悅走進廚房,殷勤問他,“有沒有要我幫忙的?”
席煜似乎淡睨了她一眼,想起上次在巴黎讓她幫忙的模樣,廚房幾乎被她整沒了。
“乖,出去等。”他伸手想揉她的發梢,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沾了蔥花的手,下意識又放了下來。
季悅悅似乎一眼就看出男人在想什么,極有眼力見的上去親了男人的唇角一口。
“煜哥辛苦了!”
席煜唇角微揚,在她退開后又追了上來,纏綿難分的一個吻就此襲來。
季悅悅紅著臉從廚房出來,她轉頭看了一眼席煜。男人正一幅清風霽月的模樣繼續掌勺,除了唇瓣殷紅,一派斯文矜貴。
只是眉目之間略有疲色,季悅悅這才想起來,席煜在巴黎為她耽誤了不少公事,所以一回彌城就要加班,十一點回家還要給她做飯。
越想越不是滋味。季悅悅難以言說這樣酸澀的心情意味什么,想著就算是為了攻略,她也要把做飯學會了!
最好的愛情是雙向奔赴,她不想再讓席煜一個人承擔了所有。
就算這場“愛情”以“攻略”開始,以她不明的“目的”結束。
夜晚,季悅悅靠在男人懷里刷抖音,席煜正靠在床頭看書。
然而季悅悅看在刷抖音,其實心里正在快速盤旋如何對席煜開口關于他母親的事情。
“那個,煜哥。”
“嗯?”
“就是,就是.......”她支支吾吾,在男人掃過來的平靜目光下頓時失了聲。
可能是條件反射,她怕極了男人淡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