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尋找本書反派

第一百三十三章 救贖

“那太好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是真實的喜悅。

如果他的偏執可以治好,他會有更加完美的結局,而不是原書中的受盡頭痛折磨一輩子。而且她也應該不會每天過的這樣戰戰兢兢了!

她推開診療室的門進去,席煜在門口等她。

“張醫生,他的病情怎么樣?”季悅悅緊張問道。

“只是需要心理上的治療,患者需要陪伴和關愛,建議環境上經常給予愛的關注和呵護。”張海寧微笑說道。

愛的關注和呵護?

季悅悅將張海寧說的話認真記住,聊了幾句之后才知道原來席煜竟然早就是他的病人。

“季小姐,偏執型人格障礙最核心的特點就是猜疑、偏執,如果他受了刺激發病,希望你能夠多理解包容,他因為童年的創傷缺少共情能力,有反社會人格的影子。”

季悅悅聽后一陣沉默,心情復雜,真誠向張海寧道謝后就打開了房門離開。

門外,風姿卓越般的男人俊美無雙,完全看不出昨夜是如何失控發狂的模樣,她到現在都沒找出他失控的真正原因。

見她出來,男人對她略彎眸,“問完了嗎?”

季悅悅眼神復雜看著他眼里的淺漠和溫柔,男人白皙昳麗的容顏仿佛透著無害的柔軟,陽光落至他的眉眼間,有種不諳世事的美好。

誰人知,他有潛伏的反社會人格,所以原書的后面就黑化了走向了違法犯罪之路。

但她卻發現他很容易相信她,也很容易相信愛情。他的愛不含雜質,雖病態偏執,卻至死不渝。

他的感情單純,像一本空白的筆記本,布滿裂紋,未得墨吻。

不知是心疼還是無奈,她上前牽起他的手,輕應了一聲說道,“問完了,我們回家吧。”

少女的語氣平常自然,那句“回家”脫口而出,卻令他的唇角抑制不住上揚,他忍不住親了親她,不顧少女害羞的怒嗔,握緊了她的手。

“嗯,我們回家。”

他真歡喜,即使是一開始用世界做賭注逼她留在他身邊,他也是慶幸的。

她在慢慢接受他,承諾永遠留在他身邊。

他相信他的悅寶,會教會他愛,和他相伴到死。

而夢中少女離開的背影漸漸模糊,直至在記憶中淡去,男人只能記起是一個令他心跳差點驟停的夢魘,卻無法再記起分毫。

季悅悅十分驚訝。

本來自從昨天席煜發病發瘋之后,她做好了迎接黑化值飆升的準備,卻沒有想到黑化值還降了5,如今已經不知不覺到了50。

系統也無法解釋這一幕。她沒有多想,欣然接受這出乎意料的好消息。

而暑假悄無聲息回去,轉瞬迎來了大二開學。開學的前一天,季夫人喊她回家聚一聚,看樣子仿佛已經解決了季城那邊的問題。

忐忑不安征詢席煜的建議,果然聽見男人說道。

“他們又不是你真正的家人,季家沒有必要再回。”

她沒有脫離季家的任何理由,在她的身份還是“季悅悅”的時候。況且想起季夫人慈愛溫柔的眼神,她的心就有些不忍和同情。占用了對方女兒的身體,她的心仍有一絲愧疚。

似乎察覺到她的遲疑,席煜的眉目冷淡下垂,微涼的指腹按了按她的唇,淡聲問,“還是想回去?”

她猶豫看他,點了點頭,想起他似乎根本無法理解她的感受,她不由撒了個小謊,“我現在還是季家小女兒的身份,不可以崩人設......”

其實這話也不算錯。

“我和你一起去。”席煜說道。

他無法再放心她接觸任何一個男人,何況是那樣危險的季城。

能被他稱為對手,絕不是簡單的人物。他不敢再輕敵。

季悅悅乖巧點點頭。也好,她也害怕獨自面對季城,她根本無法想象那個冰冷的男人再會做出什么樣的舉動。

時隔三個月,這是她自訂婚宴后第一次看見季城。這三個月她極少回季家,回也是挑季城不在的時候。

季家客廳的沙發上,男人冷峻的面容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漠然,黑色西裝一絲不茍,沉穩尊貴。見她進門,目光像看著一個陌生人,未曾有半分波瀾。

仿佛根本不認識她,也未曾對她做過任何出格的舉動。好像這三個月里真的被季父說服了一般。

她禮貌叫著全場人的稱呼,唯獨到了季城這里,她那句“大哥”仿佛像根毒刺一般說不出口。

身旁的男人突然捏了捏她的手,季悅悅默了一下,目光從季城身上移開。

此時季父上前熱情迎接席煜的到來,季夫人嗔怪季悅悅這幾個月的極少回家。

場面霎時間從一開始的一絲尷尬恢復到溫馨和諧。

熱鬧的眾人,僅有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仿佛靜默成了一尊雕像。

耳邊似乎還可以聽見男人清冽略帶寵溺的聲音和少女甜蜜嬌俏的語氣。

不同于站在凌韓川身邊的她,如今的她像一朵被人嬌寵到極致的花,聲音字句都是甜蜜的氣息。

季城的眉目冷峻,平靜幽深的眸里更深了幾分,無人能夠窺探出他在想什么。

此時晚飯時間已到,眾人開席。餐桌上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季城率先吃完表示有急事需要,于是暫時離席。

冷峻的男人已經上樓離開,季悅悅才從那似有若無的詭異氣息中解脫,身旁的男人眉目似乎更加舒展了幾分,她不會忘記這狗男人剛剛是如何在飯桌上故意和她親密。

吃了一半,她突然有些尿急,禮貌示意后她向衛生間走去。

剛上完廁所,打開門低頭卻驟見身前一片陰影,年輕男人的身形透著強烈的威壓,她的心猛然一跳,不安抬頭,正是季城。

鬼斧神工的jing致面容之上冷漠的目光淡然平靜將她打量,幽深的眸中根本無法窺探出分毫意味。

可能只是路過...季悅悅暗自想道,低頭小心翼翼從男人身側掠過,下一秒卻突然被捉住了手腕。

接著,男人強烈的侵略氣息近乎將她圍繞徹底,帶著迷迭香氣息似要將她溺斃。

是他將她按在了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