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扔下一張生死狀。
大意是自愿上場,生死由天,斗獸場概不負責。
云瑯看過后直接就將神識烙印上。
管事見她干脆,不是個事多的,臉上露出了些微笑意,“你應是頭一回來,最好選練氣大圓滿的妖獸,贏一場五千下品靈石,也比較穩妥些。”
雖然他并不覺得這小丫頭會贏,畢竟它們這里活下來的妖獸都是打過無數場的,暴戾的很呢!
她不是冒進的人,雖然師兄讓她選筑基初期的,但頭一把,她決定先聽這管事的,先試試水。
云瑯點頭道:“什么時候開始?”她賺靈石的心實在是太迫切了。
管事沒見過這么急著去找死的,別人的閑事,他也懶得管,“交一千下品靈石的場地費,然后你就去那邊侯著吧。”
沒想到還要交靈石。
交過靈石后,云瑯被侍者帶到了外面的廣場邊上的座位處。
她所坐的這片地方被圍了起來,像是圍著畜生的圈。
前頭坐了兩個練氣大圓滿的修士,看看他們身上的衣裳,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法衣,差距還真是有點大。
正中間廣場上是正在拼殺的修士和妖獸們,血腥味很濃。
練氣期的場地里如今是一個只有練氣十一層的半大少年在和一頭巨型莽牛在血戰。
與巨型莽牛比起來,少年的身形就像是雞蛋與大西瓜的差距。
半大少年很吃力,一次次險而又險的從牛蹄下逃生。
人都成了血人,但他的眼中的桀驁與不遜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
又過了半個時辰,看臺上的人都以為少年必死無疑時,少年如同回光返照,身體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速度快成了殘影,將刀從牛首的左側耳朵插入它的腦中。
少年將刀刺入牛首那一瞬間的狠辣與血性讓云瑯映像深刻。
巨型莽牛倒地的那一瞬,廣場上響起甜美的聲音:“四號房的尊貴客人打賞二三七號選手一萬下品靈石。”
“九號房...”
“......”
這一連串的甜美播報聲讓云瑯眼睛都亮了起來。
打的好了還有人打賞靈石,真是意外之喜啊!
大師兄真是太會為她著想了。
云瑯找了半天,也沒從對面看臺上找到哪有房間,想來都被陣法給隱匿了,能坐在房間里觀看比賽的客人,身份都不一般。
金丹期那片場地的打斗也異常激烈,那位修士最后沒能從場中下來,直接被妖獸給吞吃入腹,連骨頭都沒吐出來。
等待的這幾個時辰里,看臺上一片混亂,有“吁”聲,有歡呼聲,還有向場中砸東西的,氣氛是一派熱鬧。
她前頭的兩個練氣期男修一個都沒活著下來,連個全尸都沒有留下。
云瑯看的毛骨悚然。
沒拔腿要跑已經是她心里素質好了。
沒辦法,人為財死。
現在就是有靈石在云瑯前面吊著,她才還能穩穩的坐在這。
她前面練氣期的人全部輪完后,終于輪到了她。
侍從公事公辦的將她引到了場中央。
一頭猛虎眼中泛著兇光,邁著王者的步伐從籠中走出。
猛虎已被餓了一段時日,出籠后見到場上的豆芽菜,心中不滿,這都不夠它塞牙縫的。
它沒有急著攻擊,在場中踱著步子。
它動云瑯也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老虎的眼睛。
若這時露怯,猛虎肯定會一撲而上。
拉鋸不過片刻,猛虎停下步子,對著云瑯就是一吼。
吼聲震天響,要刺破了她的耳膜。
云瑯迅速屏蔽了五識。
見老虎一個虎撲張著血盆大口想將她吞吃入腹,云瑯瞬間從它身下滑過,還迅速從發出了不少尖尖細細的冰凌,刺入老虎的腹部。
老虎的肚皮是它全身上下防御最為薄弱的地方,當下便被刺破幾個血洞,頓時血流如柱。
它像是沒有一點痛覺的繼續向云瑯發出了攻擊。
云瑯和師兄師姐們打了那么多回,反應不是一般的快。
幾個呼吸間就和老虎對決了好幾招。
老虎見這小蟲子如同泥鰍一樣滑不溜秋,怒了。
它張大嘴,發出無聲的吼叫。
云瑯瞬間身形一動不能動,頭部像是要爆開了。
這是音波對神魂的攻擊。
心里大感不妙。
靈光一閃,她體內運轉素女心經,盯著老虎的眼神變的危險又充滿傾略性。
她不知道母老虎應該是什么樣的,但老虎的眼神大多都是這種充滿危險又嗜血的樣子。
她的魅術如今還在養氣階段,素女心經不過修到第一層。
她只能通過形似來補足。
老虎眼神疑惑,對面為什么有一頭白虎族麗人在對它笑,笑的十分迷虎。
它眼神迷惑的那一瞬間,血盆大口也閉上了,神魂攻擊一消失,她忍著不適凝聚全身靈力于右掌,極速飛身一躍到老虎頭頂,對著它的頭來了一記玄冰掌。
至陰至寒之力一下子就了結了這頭老虎的生命,沒有絲毫血液流出。
這場戰斗從開始到結束不到三分鐘。
快的令人咂舌。
云瑯覺得并不吃力。
大師兄的判斷果然是對的,練氣期大圓滿對她已經沒有了挑戰性。
甜美的聲音響起,讓云瑯心里涌現出激動,這是要給她打賞了么?
“七號房的貴客打賞二四零號一塊下品靈石。”
“四號房的貴客打賞二四零號一塊下品靈石。”
“...”
云瑯一共收到了十六枚下品靈石的打賞。
看臺上噓聲一片。
云瑯:是哪里出了問題?
是她落地的姿勢沒那么帥氣?
還是在豪華包間里坐著的你們突然間都沒了靈石?
云瑯一頭霧水的出了場地去結算這次的靈石。
管事見到她,態度比之前略好些。
云瑯領過今日的報酬,除卻她交的一千靈石,還有四千零一十六塊下品靈石。
“前輩可否告知為何我贏了,卻都只給我打賞一塊下品靈石?”
云瑯是真心疑惑。
管事微微一笑,“你可知來這斗獸場的看客們都是些什么人?”
云瑯心道:閑的蛋疼的人。
“尋找刺激的人。”
管事笑道:“小友既然知道,你的疑惑便不是疑惑了。”
云瑯突然間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