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瑯暗戳戳的問道:“這樓中待客的男修女修全是咱們合歡宗的?”
陳師姐溫婉笑道:“不全是,只占十之一二。天音谷的女修都比咱們宗門里的多。”
總聽曲師姐說天音谷的女修最會裝模作樣,還以為她是酸,沒成想,還真是。
“她們不知道金華樓背后是合歡宗?”
“自是不知,”陳卿怡起身,“伍道友也該回來了,我去去就回,你自己隨意吧。”
云瑯無奈,師姐們都好忙哦。
周瑾師姐和邱海每日里忙著在宗門閣樓里醬醬釀釀。大師兄帶著曲師姐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紅玉師姐若不是每日里處理宗務,估計也不是一個安生的主。
連陳卿怡這個從骨子里都透著溫婉的師姐都是這副模樣。
她們合歡宗還有沒有正經人啦?
云瑯無事就打坐,雖然沒有龍陽草,永遠沖不破筑基期,但她的底蘊已然比同階修士深厚的不是一點半點。
云瑯在院中揮刀正起勁,就見一個面相陰柔的男子無聲無息的立在院外,眼神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這個葷素不忌的合歡宗雙休狂魔怎么也來這了?
“云師妹,陳娘子呢?”
若是不知道沈述是個什么人,他這幅皮囊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她驚訝于他能一眼認出她,畢竟臉上的面具還戴著呢。
手上動作沒停,揮著刀從沈述面前劃過,動作利落又中帶著股狠辣勁。
在斗獸場的這幾月,她的刀術已經有了質的飛躍,若以前是花架子,現在是能一刀砍死一個筑基初期修士。
若用銀月,筑基中期也不在話下。
寒芒從沈述眼前閃過,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嘴角笑的依舊玩味。
云瑯見這人也不走,就在那看著她,她停下,將刀收回丹田蘊養。
“沈師兄找陳師姐何事?她有事出去了,不在此處。”
沈述頭揚了揚,指著防御法陣,“也不讓師兄進去?”
云瑯翻了個白眼還是將人放了進來。
大師兄出關的這兩年,這個沈述來找過大師兄幾次,應該算是大師兄在宗門的好友。
進了殿中,就拿起桌上的靈果啃了起來。
沈述自顧自的也坐下,看她吃的香,從儲物袋里又掏出不少靈氣充沛品相俱佳的靈果。
“師兄還沒說怎么來這了?”
沈述沒什么形象的斜坐在那,“藍城拍賣會馬上開始了,來賺些靈石,畢竟我在金華樓的價錢還是挺貴的。”
云瑯差點被果子給噎著了。
把賣身說的如此自然,豪不羞愧,她真的佩服。
“聽聞斗獸場里出了個小天才,以練氣大圓滿可殺死筑基中期的妖獸,那人應當是你吧。”
云瑯得意點頭一笑,:“區區不才,正是在下。”
沈述輕笑一聲,這小姑娘還是挺有意思的。
應當說顏華真君座下三個弟子都挺有意思的。
待陳師姐回來,云瑯就回了二樓。
索性陳師姐沒將沈述留下來過夜,不然,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陳師姐了。
不過十天,大師兄就帶著曲師姐來了。
曲菱這幾個月內一直被傅郁清鞭策著修煉,一進到城中,就跟脫了僵的野馬一樣。
得知小師妹人正在金華樓里,便迫不及待的尋了來。
這地,她也是頭一回來。
待她逛一圈后才去找自己的師妹。
云瑯見著師兄師姐就像是見到了親人,和曲菱嘰嘰喳喳的說起了話來。
曲菱一臉不忿道:“你知道在金華樓里,和沈述雙修一回要多少靈石么?”
云瑯也很好奇。
“五萬塊中品靈石啊!”
等等,云瑯有些眼暈,她怎么換算不過來了。
等她緩過來,知道五萬中品靈石是多少后,摸了摸自己的儲物袋。
枉她辛辛苦苦兩三個月,兜里的靈石總數只要沈述躺在那六回就賺回來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云瑯帶著酸意吐槽道:“會有冤大頭去找他么?”
曲菱嘆道:“那還真有不少,還排隊呢!他的體質特殊,與葉家女修有異曲同工之妙,與他雙修一回,可抵上十年苦修。”
曲菱這個從來沒為靈石愁過的人都不禁有些羨慕。
來靈石是真的快啊!
傅郁清見兩師妹頭對頭的唉聲嘆氣,酸中帶著嫉妒的表情,擰了擰眉。
一旁的陳卿怡見傅真君如此,根本連話都不敢說。
傅郁清用手指隔空輕彈兩人的頭頂。
兩人吃痛,一同抬起頭瞪他。
傅郁清面色正經道:“大道之途,怎可想走捷徑,就算僥幸飛升,到了上界,又能走多遠!”
云瑯嘟囔道:“誰要走捷徑了,我只是覺得沈述師兄的靈石來的快。”
陳卿怡:有什么區別么?
曲菱不滿道:“師兄多慮了,師傅從小的教導我們怎會忘,只不過有一丟丟的羨慕罷了。”曲菱用小拇指比了一下下。
云瑯點頭表示認同,“師兄不必擔心我們會走錯路。”
傅郁清眉眼緩和了些,“大道萬千,只要不走上邪修之路,便無對路錯路,沈述的路不過是最適合他的路。”
一旁的陳卿怡坐在倒是一副有所思的模樣。
傅郁清不想讓兩位師妹在這地方太久,對陳卿怡道過謝后,便帶著兩人到了城中。
云瑯沒戴面具,和師姐一起戴著大師兄做的帷帽。
傅郁清戴著兩人去城中最好的酒樓點了一桌子靈食,還特地要了一瓶靈釀。
云瑯覺得美滋滋,等她將龍陽草拍回來,順利筑基后,修為會更上一層樓。
出了玄州城,坐在大師兄的飛舟,云瑯趴在舟邊向外看。
飛舟上的防御陣法將風都阻隔在了外面。
一個時辰后,飛舟被迫停下。
前方空中立著一個元嬰期鷹鉤鼻修士。
云瑯面色一變道:“就是他,這個不要臉的元嬰期大能要搶我儲物袋。”
鷹鉤鼻陰測測的看了一眼云瑯,“牙尖嘴利,本座一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傅郁清淡淡一笑,“確實不要臉。”
云瑯見大師兄這么淡定,心下微松。
一旁的曲菱一臉淡定的又看起了話本子,“放心吧,大師兄就沒輸過。就算是元嬰后期,大師兄也照殺不誤!”
傅郁清聽到這話,嘴角微揚。
鷹鉤鼻冷嗤道:“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