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最難的就是初期,這段時間過了就好了,師父放心便是!”洛秋邊安慰孫大夫,邊帶著他們往大廳去,同時吩咐管家準備晚飯,被告知裴詔已經提前吩咐過,便不再多問。
孫子瑜道:“許久沒見妹夫,我去瞧瞧他。”
孫大夫允許后,孫子瑜問過管家往書房去了。
孫子瑜走后,孫大夫看著洛秋,欲言又止,看的洛秋十分難受。
“師父有什么話直說就是,我不會多想的。”洛秋兩只手各拉著一個孩子,正揉著他們的小腦袋。
孫大夫嘆了口氣:“你是個姑娘家,本用不著這么辛苦,偶爾還是依靠下男人吧……”
原來孫大夫說不出口的話就是這個?
洛秋哭笑不得:“師父,沒有永遠靠得住的男人,只有銀子才能永遠保障生活。”
孫大夫道:“錢沒了可以再掙,人沒了可就再也遇不到了。”
這話聽著奇怪,難不成孫大夫已經發覺什么了不成?
“師父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現在和夫君很恩愛……”
話還沒說完就被孫大夫打斷:“秋丫頭,我是過來人,知道夫妻間什么是真恩愛什么是假恩愛,雖然你們裝的很好,但彼此間并沒有夫妻該有的親昵和信任,再說像你們這樣年輕的小夫妻,怎么可能成親小半年都還沒有動靜……”
最后那句話讓洛秋紅了臉,這方面的確沒辦法演戲。
榮兒不滿意的哼了哼:“娘親只要有榮兒一個孩子就足夠了。”
孩子不大,占有欲還挺強。
筠兒相對而言比較早熟,知道兩個大人有不方便他們聽的話要說,拉過榮兒的手嘀咕道:“就你話多,跟我出去冷靜冷靜!”
榮兒不樂意,這么久沒見到娘親,他想跟娘親多待會兒。
洛秋安慰他:“乖,娘親很爺爺說點事情,你先跟筠兒出去,晚上娘親和榮兒一塊睡給榮兒講故事好不好?”
榮兒對這個補償很滿意,聽話的跟著筠兒出去了。
沒了孩子在場,孫大夫話里也少了些顧忌,嘆道:“我是不知道你們夫妻具體感情如何,只勸你一句,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有些需要弄清楚的還是弄清楚的好。”
孫大夫話里有話,洛秋震在原地不知道說什么,心里的情緒有些藏不住,悲傷表現在臉上,看的孫大夫又驚訝又擔心:“這是怎么了?可是我說錯什么話特?”
洛秋搖頭:“師父并沒有說錯話,是我自己在他那個您想要讓我正視的問題,發覺自己原來這樣膽小。”
或許自己早就喜歡上裴詔,只是一直壓抑著,壓抑著這份喜歡,因為她知道,想和他在一起需要面對的是怎樣的艱難,何況裴詔對她的感情未知。
對于感情,她更喜歡有把握一點的,喜歡裴詔是一件艱難的事情,不僅僅是身份上的問題,更有觀念上的問題。
她只想安安穩穩和在意的人過平平淡淡的小日子,而裴詔是個有野心的人,注定是波瀾壯闊的人生,她不認為自己可以阻止他的野心,彼此觀念不同,注定走不到一塊,只能壓抑自己的情感,讓自己抽身而退,可是最難壓抑的不正是情感二字嗎?
不過幾個月,就已經習慣這個人陪在自己身邊,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何況這個人從最開始的冷淡到后面也會慢慢關心她,讓她生出一種或許他也喜歡自己的錯覺,可終究是錯覺,就算喜歡,這份喜歡怎么比得上他的雄圖霸業?
這種喜歡會讓她覺得無力,是負能量的喜歡,在她想要的是正能量的,是雙向奔赴是彼此學習共同進步的喜歡,她和裴詔或許成不了這樣的感情。
孫大夫靠近她,輕輕摸著她的腦袋,柔聲道:“為什么擔心?是擔心對方不夠喜歡還是擔心未來?既然心里有感情,為什么不試著吐露出來讓對方知道?連嘗試都不敢的人,又怎么敢去奢望以后奢望他夠不夠喜歡你?”
“師父,我知道,只是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允許我多想,我覺得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很多時候,人們都把習慣感動仰慕錯認為喜歡,這種感情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所以我需要認證下自己的感情……”
或許自己只是習慣他呆在自己身邊,或許是因為之前他幾次救自己讓她心有感動,或許是因為他原本就是書中她喜歡的角色。
這么多或許,就是沒有一條能明確證明自己是喜歡他,或許她并不是真的喜歡喜歡他。
當一個人不愿意面對某件事情時,他就會開始逃避這件事情,現在的洛秋就是處于這樣一種狀況。
對于沉默的洛秋,孫大夫繼續安慰:“其實很簡單,想清楚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好。”
她想要的?
洛秋沉思,管家走進來,提醒他們可以吃晚飯了。
晚飯設在一處穿堂,裴詔也在,洛秋還以為這段時間他會避免跟其他人見面。
一頓飯吃下來氣氛還算融洽,孫子瑜和裴詔聊天,洛秋和孫大夫以及兩個孩子聊天,倒也熱鬧。
吃完飯送走孫家父子,裴詔跟她說了聲繼續回書房呆著了,洛秋領著兩個孩子回房間,好好陪了孩子們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洛秋準備出門去店里,正好撞見來找她的柴月,洛秋為了避免跟裴詔見面,帶著柴月去了之前盤下來的首飾店里。
仔細打量后,洛秋發現柴月穿的比以前差很多,神情卻比之前輕松不好。
進了鋪子,柴月開心的打量起來:“這就是你幫我盤下來的鋪子,我瞧瞧賬本盈利怎么樣。”
洛秋讓伙計把賬本給她遞過去,柴月翻了翻:“雖然沒我家之前的好,不過也夠用了。”
洛秋這才開口:“我離開這段時間,你們沒事兒吧?”
柴月搖了搖頭:“能有什么事情,不過是把柴家不該有的產業收的,把我父親大伯抓進大牢關起來了而已。”
柴月滿臉平靜,像是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你兄長怎么打算的?”長輩都被抓進去,柴家的擔子一下子落在柴宣身上,也不知道柴宣打算怎么處理柴家剩下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