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一個月時間直接飄走。
前段日子鈺哥兒受了驚嚇,這些天纏著宋姨娘不離開,做了個腿部小掛件。
一看到祖母院子的丫鬟,趕緊拉著姨娘朝一旁走,去祖母院中請安,也是緊緊貼著姨娘。
看的宋姨娘又好笑又欣慰。
寧梓溪這段日子簡直身臨刀山火海,規矩學的七七八八,字寫的歪歪扭扭,禮儀行的上下分離。
得虧說獎勵自己一天假期,這才勤奮的學了一個月令殷嬤嬤滿意。
看著自己行禮的樣子,母親和姨娘很是滿意,直夸殷嬤嬤教導有方。
獎勵自己出府玩一天,雖說獎勵自己出府游玩,荷包的銀子只有十兩。
寧梓溪坐在馬車里撐著下巴唉聲嘆氣,車兒在一旁吃的滿嘴流油。
怪自己太無知,以為十兩很多,車兒手中的吃食就用了三分之一的銀子。
寧梓溪一臉無奈的看著車兒,
“小姐,你確定不吃。”
寧梓溪捏著自己肚子上的軟肉,搖了搖頭,將車簾拉了一個小口。
眨巴著眼睛,看著窗外,
一眼便看到那青絲藍衣之人,眼神發亮,
“寧三,停車。”
說完不等寧三將馬車停好,扯著寧三腿自己溜了下去。
“羽爹爹,”
書香聽著這聲大喊,和自己主子朝樓下看去。
很是驚訝,不,很是震驚。
那不讓人近身的項大人竟然抱著一個奶娃娃,還拿著自己汗巾幫那娃娃擦汗。
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眼,竟然真是,
“主子,難不成項大人有個娃娃。”
坐上的男子濃眉大眼,高鼻梁俊俏嘴巴。手中擺弄著扇子,朝樓下斜了一眼,笑了笑,
“他可生不出來。”
“走了,”
“主子,還沒吃完,不急呀。”
男子朝后瞪了一眼,
“你想和那項知羽打個照面,”
今兒個項知羽身邊的安樂不在,書香不帶怕的。
男子看著那副無畏的表情,翻了個白眼,
“義父云游回府,你在耽誤,回去就給他說是你帶我出來的。”
書香吃驚的看著自家主子,點心也不要了,菜也不吃了,疾步走出了飯館,出門時發現自家主子竟還再后面不緊不慢。
驚奇得看了他一眼,依舊慢吞吞。書香碼了碼袖子,轉身拉著公子小跑到馬車上。
“哎...哎...,書香,雅觀,雅觀點,你是個女子。”
坐在馬車里的書香才不理他,拿著袖子里的點心啃了起來,留個男子一個背影。
男子癱在馬車里,看著這小姑娘的吃香,搖了搖頭,嫁不出去嘍。
那男子猜的挺準,項安瀾果然帶著寧梓溪來到了這家店,店名風雅,天香閣,里面糕點自是一絕,只可惜價格也是美味,靠著寧梓溪兜里的銀子進來都難。
一炷香前,
“爹爹是不是忘記溪兒了,都不來府中看我。我寫的信你也只回我幾句話。”
項安瀾苦笑不得,這孩子才拿毛筆就給自己寫信,
起初打開信還以為是副畫,看了好久才認清幾個字,回了句溪兒長大了,
不久又送來一封信,這次字是認識了,內容滿篇控訴自己不喜歡她。
想著小孩子喜歡吃的,特意從宮中拿了好些糕點給她,
不成想糕點拿了,信不回了。
估摸著糕點沒了,信又寫過來,字是越發能看了,只是有控訴自己不回信。回了又說看不懂,哎,這小娃娃真是又難纏又戲jing。
“羽爹爹,你怎么不來府里找我玩,”
“爹爹有事要辦,忙。”
寧梓溪一臉疑惑還有一絲不相信的說道,
“可是每次但凡我出來玩,定能看你在閑逛呀。”
“那可是碰巧了,那是因為干完事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那這一個月都在忙,就今天在休息嘍。”
項安瀾噗嗤笑了,自己竟被這奶娃娃牽著鼻子走。一只手抱著寧梓溪,一只手輕敲她的頭頂。
“好呀,你這個鬼靈jing,爹爹知道錯了,下次休息了一定會去看你。”
看著寧梓溪一臉靈動,
“帶著糕點去看你這個貪吃的。”
寧梓溪立馬瞪圓了眼睛,
“我不貪吃,”
“哦”
“我真不貪吃”
“嗯,是的”
項安瀾抱著寧梓溪漫步在街道上,笑著點頭,惹得寧梓溪惱怒瞪著他,自己還笑的很是開心。
寧梓溪無力反駁,抱著項安瀾的脖子看到街道里面竟然有個怡紅院,
“羽爹爹,我們去那家店,那家店好看。”
項安瀾瞟了一眼店門,又看了眼寧梓溪。
眼珠里全是皎潔,想來并非不知是何地,看著她眼巴巴的,很是好奇得看著二樓的各色女子。
項安瀾搖了搖頭,扯著寧梓溪臉蛋,將頭擺正。
“別想了,帶你去天香閣吃東西。”
于是倆人坐在了天香閣二樓,寧梓溪小嘴一喊,
“小二,把餐單里的菜都上一遍。”
聽著女娃奶聲奶氣的說到,一旁的大人也不阻止,店小二愣了愣,立馬笑了起來
“好嘞,客官馬上來。”
寧梓溪一臉美滋滋的看著項安瀾,還不承認貪吃,
“都是給羽爹爹點的,爹爹最近辛苦了。”
項安瀾聽著這聲爹爹,有些樂。也不知遠在邊關的寧定川聽著自家女兒喊自己爹爹是什么場景。
一樓大廳傳來一陣討論聲,內容傳到樓上,
“你說,為何除了當今陛下有子,其余親王和王爺都未有子。”
“什么,你想這些干什么,要是御林軍聽到了準抓你入牢。”
“怕啥,就是子嗣問題。你想太祖帝當政,沒有兄弟,他有子。先帝在世,他亦有子,可他那早逝的二弟沒子,賢王也沒子。再看現在,大皇子已死,無子,陛下胞弟也沒子,還有燁王至今未婚,也沒子。”
聽著這話,組織男子談論的男子,也是疑惑,一激靈,
“等會兒,你說的無子是無孩子,還是無兒子。”
那男子很是高深得看了一眼他,
“是無孩子。”
“這也真是怪也。”
寧梓溪很是享受著項安瀾投喂過來的菜,聽著樓下的話也是好奇,難不成這劉家誰能生誰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