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室一片寂靜,掛在房梁的黑衣人腳點柱子輕盈落地,
轉身朝寧梓溪看去,一抬眼便看到寧梓溪坐在地上,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眼神中充滿著向往。
黑衣男子瞇了瞇眼,適才這小娃娃竟是裝睡。
舉步走到寧梓溪身后一丈,寧梓溪連忙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看去。
一排沙包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寧梓溪咽了咽口水,看了看自己小身板。
看著男子右手顛著一個沙包,淡定如斯,不會是自己想象的吧。
“我叫阿零,以后就教你些防身之術。”
寧梓溪點了點頭,看著阿零,等著后面的話。
阿零繼續顛著沙包,黑紗包住口鼻,看不出表情,不再言語。
寧梓溪露出一抹尷尬而不失禮儀的笑,所以這個介紹就這樣,沒了。
額,沒事,自己說也行。
“阿零師傅,我想學你剛才落地的功夫,要學多久呀。”
阿零頗為冷酷,
“一年。”
“這么快,我要學這個。”
阿零瞥了她一眼,
“我用了一年,你需要摸骨查看一番,需看天賦。”
寧梓溪很是疑惑,
“不是書中說看根骨,就能看出來嗎。”
阿零上下打量了寧梓溪一番,神色淡淡
“骨骼不顯,看不真切。”
寧梓溪自己細細看了自己全身,
啊哈,什么時候自己小肚腩又凸起來,碼了碼袖子,這胳膊好似裝了兩葫蘆。
確實肉包的厚實了點,寧梓溪悻悻的笑了笑。
也不害羞,小跑到阿零身邊,
“師傅,師傅,你看看,我要多久,是不是骨骼清奇,練武的天才。”
阿零不語,只是摸了摸她的后脖頸,淡定的神色有些龜裂,
這天下總是有一種人,別人需要花一天甚至三天干的事情,他只需一小時或者幾分鐘。
這些人天生便是上天偏愛之人。
不過再想想,寧梓溪之父乃將門之子,她的母親也不是一般的女子。
有這天賦想來也說的過去。
不過練這武術前,還得先把這些肉減下去。
“阿零師傅,我的骨骼清不清奇。”
阿零收回了手,目視前方,
“尚可。”
“那我需要多久可練成。”
“毫無根基,五年。”
寧梓溪合算了一番,十歲就學會了這輕功,很是劃算,滿意了。
至于所謂根基,自己以前全靠異能,身體素質一般,理論知識很是充足,實踐什么的還得靠練。
五年足夠了。
寧梓溪轉頭又看到阿零師傅顛起了沙包,
“阿零師傅,第一天我們就認識認識下,不用練些什么吧。”
“武學之路,不可荒廢。”
“你不是說教教防身之術,哈哈,這沙包啥的很痛的,我還小。”
阿零漫不經心的看了寧梓溪一眼,
“我三歲便已習武,習武之人不可嬌氣。”
寧梓溪自是不怕疼,自己這些天雖鍛煉了,不過是飯后多走走,遇樹多爬爬,
這沙包再加上阿零師傅的手速,碰到人肯定有瘀血,本就是瞞著家里人學武的,萬一被知道,饒了一圈豈不白忙活了。
看著阿零師傅一臉不近人情的樣子。
算了算了,練就練吧,實在不行寧三抗。
咬了咬牙,惡狠狠的說到,
“師傅,打吧。”
于是,
嘭,胳膊中招
嘭,大腿中招,
嘭,肚子中招,
嘭,屁股中招,
嘭嘭嘭,屁股連續中招,
場上的寧梓溪汗水從鬢角流到下巴上,凝結成一滴滴水珠掉在地上,空蕩的練室滴答滴答直響,還有厚重的喘息聲。
“阿零師傅,大人不可只打一處。”
寧梓溪憤怒的看著阿零,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阿零斜了她一眼。
“行動笨拙,要多練。”
寧梓溪被說的沒脾氣,低下頭平息自己的喘息聲。
阿零靠在墻上看著寧梓溪神色頗為滿意,
一開始的百發百中到現在十有三四中,略有進步了。
畢竟第一天,隨便練練,要是真弄傷了,項安瀾怕是要來煩人,擺了擺手便放人離開。
項安瀾有公事不在府中,寧梓溪洗漱一番換了衣服,便和寧三歸家了。
一回家奔向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幸虧有治療術自我愈合了一番,不然今早可是起不來。
到了書房,初一似陣風出現在室內。
將手中的冊子遞給了寧梓溪,
這吳郎中無妻無子,七年前到是收留了個女娃,很是寵愛,如今在紛將社讀書。
其余相熟之人不是這些高門大戶子弟,就是一些郎中,而這些郎中,
“這崔郎中挺有意思。”
初一躬身回復,
“說是這人喜歡去那亂墳場刨割死尸,早年喪妻喪子,鄰居除了走途無路看病外,不曾和他交流過。”
寧梓溪眼神微亮,這個人自己要了。
至于吳郎中,所謂藥館總該需要一位坐店之人,軍醫這名聲自己也是眼熱。
今天晚上,去會會那崔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