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舒易看著寧梓溪與鈺哥兒的互動,頓時沒了脾氣。
余光瞄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些發愁,若是這巡查司的人認出自己,宮外怕是不能待了。
眼前這倆小娃娃宛如水做的,淚珠子一顆顆掉落下來,既心疼又好笑。
昆玉自寧梓溪出現恍然大悟,悄悄溜出了人群。
圍觀的人總算反應過來,這男子竟是個要爬墻的兔爺,本就不喜兔爺的百姓看劉舒易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劉舒易自是不懂,兔爺在民間可是斷子絕孫的象征,誰家要有個兔爺能被外人嫌棄死。
當然,若是那倆兔爺相互禍害,倆人愛干啥干啥。
若是兔爺想要娶妻,民間自是接受,傳宗接代才是頭等大事,至于兔爺那段經歷,不過是年少無知。
這些圍觀的人如今自是對劉舒易這兔爺改邪歸正有些滿意,
滿意,這可不行。
寧梓溪看著圍觀的人
“羽爹爹,我在這呢。”
寧梓溪抹了一把眼淚,朝人群喊去,
眾人轉頭看去,
嘶~,這郎君好生俊俏。
濃眉大眼,骨骼分明,單看一處有些女相,組合一起毫無女子柔美,越看越羨慕,怎會有如此好看的臉。
“羽爹爹,爹爹不要我們了。”
劉舒易瞪了眼寧梓溪,
“這溪兒越發調皮了,別聽她瞎說。”
“散了散了,不過小孩子鬧劇,何來湊熱鬧。”
圍觀的人群見著幾人相處融洽(侍衛拔劍),笑著說聲討巧的話快步離開了。
這時項安瀾帶來的侍衛才收起了刀劍。
項安瀾并未說話,將視線移向了那女子,
劉舒易看著女子,皺著眉頭,
“這女子好生無禮,不過也算是個聰明人,調教調教進宮伺候。”
項安瀾依舊沉著臉,
“皇上可要將其收入宮中,”
“怎么可能,宮妃那么多,什么樣的沒見過,怎會喜歡她這個愛演戲的。知羽,你放心,我不會為了玩誤了朝政的。”
“那這女子由臣替皇上好生管教管教,再送入宮中”
劉舒易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項安瀾盯著劉舒易久久不落,過了好久移開了視線,說了句臣告退,便蹲下抱著寧梓溪姐弟離開了。
“皇上,如今天色還早,可想好去哪逛逛。”
劉舒易看著項安瀾離開的背影,神色有些莫名,
“回宮吧,”
小米子以為幻聽,又問了一遍,換來一記眼神,連忙低頭稱是。
死死壓住心中的疑問和劉舒易回了宮。
一回宮便去找自己的師傅蘇公公尋求緣由,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他。蘇公公擺弄茶壺的動作頓了頓,擺擺手讓小米子離開了。
小米子一臉開心的出宮,一臉懵逼的回宮,如今更加不懂了。
寧梓溪靠在項安瀾懷中,偷偷打量項安瀾的神色,面無表情,雖然刻意減少冷意依舊有些瘆人。
幾度張嘴又閉上。
將視線看向身后的女子,別說,這女子容貌艷麗,身材火辣。
想起兩人適才的交鋒,難道劉舒易和羽爹爹都喜歡這一類女子,兩人這才翻了臉。
沒想到劉舒易后宮佳麗三千,還跟羽爹爹搶女子。
真是好大的臉!
不一會兒,幾人上了馬車。
鈺哥兒挨在寧梓溪旁邊,偷偷瞄著項安瀾。
寧梓溪看著項安瀾自上馬車后閉眼養神,有些摸不著頭腦。
雖然剛才是無聊了點,但是自己沒有做錯,最多算是調皮而已。
“安樂,送七公子先回去。”
寧梓溪眨巴著眼睛看著項安瀾,鈺哥兒回去了,那自己呢。
“羽爹爹,明天還有功課要做,我就和鈺哥兒一起回家了。”
“不急。”
寧梓溪低著頭扣著小手,
心中默念百遍,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感覺一眨眼的功夫就來了項府。
一下車項安瀾便撂下寧梓溪邁著大步去了書房。
寧梓溪在后面皺著眉頭,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小姐,奴婢抱您進去。”
寧梓溪擺了擺手,自己磨磨蹭蹭的進了項安瀾的書房。
進門前寧梓溪心中做了無數假設,最終選擇了先發制人。
“羽爹爹,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現在也不對我笑了,也不愿抱我了,從門口走到書房好累的,羽爹爹你到底是怎么了嗎?”
項安瀾捏了捏寧梓溪的臉,輕吐幾字,
“別做作,好好說話。”
寧梓溪哦了一聲,詢問到,
“羽爹爹可是也來了月事,臉變的特快。”
項安瀾直接揪著寧梓溪的耳朵,擰了幾下。
“女子該文雅,不可這么粗俗。”
寧梓溪小跑幾步,揉著自己的耳朵,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不能動手。”
項安瀾看著寧梓溪委屈的樣子,嘴角勾起。
這一打岔,剛才的心情舒暢起來。
一把將寧梓溪撈起,去了地牢。
寧梓溪自是不老實,撒潑耍賴坐在了項安瀾的脖子上,扯著項安瀾的耳朵變換方向,看的地牢眾人神色各異。
“別鬧了,下來。”
寧梓溪這才意猶未盡的落了地。
“羽爹爹,你帶我來這是為何。”
“等會兒便知。”
寧梓溪點了點頭,繼續朝里走去。
話說這臣子宅院有地牢,還養著這么多守衛,確定不是殺頭的罪。
看著這些巡邏的人一個個腰板挺直,訓練有素,也不知這些人是何人。
“大人,到了。”
話音落下,寧梓溪被一守衛抱坐在椅子上,另一守衛拿來一些點心和茶水放在了桌子上。
寧梓溪也不客氣,一早上鬼哭狼嚎,早都有些渴和餓了。
項安瀾自待著去寧梓溪進來,便一直觀察寧梓溪的神色,見其并未害怕,便眼神示意守衛將人帶了上來。
寧梓溪邊啃糕點,邊看著來人。
竟是先前的女子,短短幾個時辰,衣服成了麻衣,面容突然灰暗。
寧梓溪偷偷看了眼項安瀾,這到底叫自己來干啥,
啃著糕點癱在椅子上,若還不干些什么,自己估計要睡過去,這椅子還挺舒服。
“你姓甚名誰,可還有親眷。”
女子哼了一聲,并不回答。
自己可是聽那男子說了要待自己入宮,他們可不敢為難自己。
“鞍佳琪。”
“什么。”
那女子詫異的看著項安瀾,自己混江湖多少年幾乎沒用過真名,他又是如何知曉。
寧梓溪一口水噴了出來,仔細看著這女子,
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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