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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些人為何對寧梓溪另眼相看,將軍的威嚴全然不顧,在眾人面前爭搶,
其實很簡單,
爬上洞看個人,走出樹,看團體。
依著寧梓溪回來未傷分毫的模樣,
走出洞和樹怕是輕輕松松。
哨兵將寧梓溪怎樣出洞的過程一一告知給幾位將軍,
幾位將軍有些可惜,嘆了口氣,怎么自己看上的人又進了火頭軍。
三人對視一眼,各回各屋了。
“十三,明天你就不能睡懶覺了,跟著老大早起鍛煉,不然以后扛鍋扛糧食你咋受的住。”
“好的,十哥。”
老十偏頭著寧梓溪,假裝咳嗽一聲,
“十三,你就不好奇為啥嗎”
寧梓溪搖了搖頭,
老十頓時感覺無語,自己想說時你不問,不想說時你也不問。
“十三,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告訴你。”
寧梓溪迷蒙著眼睛,一晚上沒睡真的扛不住。
按照以前寧梓溪的脾氣,早將老十弄暈,自己補覺。
不知怎的,如今自己的耐心這么好,強撐著眼睛聽老十說話。
“十三,我給你說,咱們火頭軍是軍中必不可少的一支軍。
士兵吃飯靠我們,軍醫熬藥靠我們,更重要的是寫信也要靠我們。
所以我們得有個好身體,能扛灶能動筆桿。
你看我們幾個,是不是一個個身體倍兒棒。這些都是老大訓練的結果,
你明早以后可不能賴床了,跟著老大訓練,又安全又舒服,想當年我和老六直接被扔在戰場,差點回不來了,
哎,當時那個場面,那個危險……”
“十三,十三。”
老十一臉惋惜的砸吧著嘴,將旁邊的被子蓋在寧梓溪身上,躺在床上看著屋頂,
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別說還真有點想念戰場的日子。
寅時,
“十三,起床了。”
聲線不同,讓想賴床的寧梓溪睜開了雙眼,看著老大已經穿好衣服,寧梓溪吸了吸鼻子,也穿上了衣服。
不僅有衣服,還有盔甲。
厚重的盔甲穿在寧梓溪身上,偏大,頗有些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模樣。
看著睡得香甜的幾人,寧梓溪撇了撇嘴,朝著老十鋪蓋給了一拳。
別以為自己沒聽到屋里所有人呼吸亂了,打完一拳寧梓溪快步離開了屋子。
老十哎呦一聲,
“這十三下手挺狠的呀,不過你們不覺得比剛來有生氣許多嗎。”
“那是遇到你這個神人,棺材里的都能被你拉出來練練,得好好感謝你自己。”
老十嘿嘿一笑,
“那也不必,我知道我厲害。
等會兒,你不是說好給我保守秘密,怎么又說了出來,老六,你不靠譜。”
老六打了個哈欠,蒙住頭睡覺,這是自己能瞞住的,不要說火頭軍,就是整個大軍都略有耳聞。
聳了聳肩便睡覺了。
老十叫了幾聲見沒人理他,切了一聲裹好鋪蓋也進入了夢香。
屋外,
“大哥,這樣不好吧。”
寧梓溪看著眼前的大鍋大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大,
這么早起床,穿戴這么周正,寧梓溪以為自己會和老大跑個步,練個輕功水上飄。
不成想竟然讓自己燒水給伍長以上的官員燒水送去。
寧梓溪拍了拍自己的臉,
“大哥,就我一個人燒嗎”
老大點了點頭,
“每天都燒嗎,我也沒見你們咋送去。”
老大眼神流光閃過,并不答復寧梓溪的問題。
只是說到
“從今兒起到大軍動身,這燒水就交給你了。”
說完老大轉身離開,
“老大,你干啥呀,”
老大擺了擺手,
“我去補覺了,十三你好好干。”
寧梓溪瞪大眼睛,要不要這么狠。
看著眼前的盆盆鍋鍋,寧梓溪目光渙散,
伍長管五個人,什長管十個人,屯長管五十人,都伯管一百人五百主管五百人,率長管一千人,更有各軍,
步軍最高將領行將軍,副官牙門將,前鋒后鋒偏將軍數人,
騎軍最高將領騎將軍,副官騎督,前鋒后鋒裨將軍數人,
水軍最高將領舟將軍,副官校尉,前鋒后峰雜牌將軍數人。
還有馬軍馬長副官馬衛長等人。
更別說還有中郎將軍師前后左右將軍甚至于大將軍。
這些人幾乎是十個人有三個長官,三萬人里面九千多個長官。
看著廚房的十個灶臺,寧梓溪眼睛一瞇,
這燒一回水,夠不。
還沒燒水,寧梓溪想起一件事,水燒好了,誰給這些人送去。
寧梓溪搓著手哈著氣,先不管這么多把火點起來,冷死了。
隨意做在一個灶臺,用著打火石使勁碰了兩下,干柴就被點燃。
爬上房頂將一個木撐子打開,房頂的雪順著木撐子打開的洞滑溜的到了鍋里。
看著雪水慢慢融化,寧梓溪摸著下巴沉思,
若是自己燒十鍋,再給人送到帳前,水冷不冷先不說,自己怕是要交代在這。
寧梓溪想起老十給自己介紹的軍營帳篷分布。
最靠山里的就是馬軍和火頭軍,臨近的是軍醫,在旁邊分別是水兵,將領帳篷,騎兵,步兵。
所以為了省時省力,自己只需在水兵與將領帳篷,騎兵與步兵中獎升兩團火即可完成這個熱水。
寧梓溪將五個大鍋從灶臺扣了下來疊加在一起,又扣了四個疊加在一起,里面又疊加好些木盆,這才一手拖一個走到自己定好的中間。
不成想才走到水軍地界,
“那個火頭軍小伙子,你來水軍干什么。”
門口的水軍哨兵攔住了寧梓溪,
“我來送熱水,”
哨兵眉頭緊皺,
“那你送的熱水呢。”
寧梓溪舉了舉自己的鍋和盆,
“還沒燒呢,燒好再送。”
哨兵看著寧梓溪的鍋盆,滿臉疑問,
“你不會要來這邊燒邊送。”
寧梓溪眼神一亮,
“兄弟,你咋這么了解我,就是這個意思。”
哨兵連忙搖了搖頭
“這不行,我們軍另燒明火要給校尉報備的。”
寧梓溪嘖了一聲,
“你看你,不懂了是不是。”
寧梓溪揚著下巴指向那些由木頭為支撐,鐵盆放火的另制路燈。
“我不燒火,你看我連柴火都沒有,怎么燒明火。就是借用下那幾個火盆。”
哨兵有些猶豫,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辦,若是不拒絕,校尉怪罪,若是拒絕,自己想給家里人寫封信咋辦。
又想起火頭軍那些人的豐功偉績,哨兵咬咬牙,
“行,你去吧,快點呀,來這山里這么多天也沒見你們送過水,怎么今兒就來了。”
果然如此,就說嘛,自己都沒看火頭軍有人送過水,
唉,折騰半天,就是給自己安排活。
看著哨兵眼神中的尊敬,寧梓溪是一愣一愣的,火頭軍不就是燒水做飯打雜的,咋就人人都尊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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