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十三。”
寧梓溪半瞇著眼看著鍋里的雪水,慢慢打起了盹,即將步入夢鄉被這一聲給喚醒了。
扭頭看著來人,
哦吼,還是個半生不熟的人。
步四單一走到寧梓溪身邊,俯視著寧梓溪,
“你為何當初要將我打昏。”
寧梓溪有些疑惑,看了看四周,這是在問自己。
額,打暈你就是害怕誤事兒,折了自己的頭名。
就這么簡單,有啥好問的。
“可能,大概,是我覺得你是個對手,對,就是這樣。
我覺得你是個不錯的對手,覺得你會贏。我為了贏才將你打暈。”
寧梓溪邊說邊點頭,以示自己心中所想,
步四單一神色不明,
“你這樣勝之不武,那你又為何故意用布條開了兩條路,讓我們這些人如今才回軍營。”
寧梓溪撓了撓后腦勺,
這問題自己該咋回,弄了兩條路,還不就是故意讓你們遲點回來。
目的就是雙保障,自己得第一嘍。
這些是個人轉個腦子都能想出來的,咋他還來問,看著怪jing明的,凈整這些奇事。
“額,我這不年齡小嗎,害怕走的慢,你們到了我還沒到。”
“可是我問了守衛,你比我們早到四個時辰,我們到這軍營才不到半個時辰。”
這么慢嗎,自己都睡醒干起了活。
“你這樣并非君子所為,太失體面......”
寧梓溪狠狠的點點頭,打斷了步四單一的古文背誦,
“那個你說得對,不過你不休息,我看步軍帳篷燈火滅了許多,你遲回去不會受罰嗎。”
步四單一連忙轉過身去,果然,自己軍燈火漸滅,隱約聽到點名的聲音。
皺著眉頭,深深的看了眼寧梓溪,這才離開。
這都是些啥事,
說倆句,走了。
看著眼前的鍋鍋盆盆,好歹搬一個給你的將軍送去呀。
寧梓溪搬著一個木盆慢慢走到將領的帳篷,
別問為啥先給將領,
問就是官大,燈亮著。
“軍師,將軍身體暫時無大恙,不過,”
“不過如何。”
軍師看著何郎中有些猶豫,問道,
“不過不知怎的,那蠱蟲母蟲進了一個士兵體內。”
軍師表情微怔,
“那母蟲怎會入那士兵體中。”
“回軍師,將軍乃性陽,按理說母蟲一般會進到性陰人體重。”
“那士兵是女子,”
“查看過,并非女子。”
“那是為何,”
“命定之人,”
什么!?
何郎中假咳一聲,
“軍師可信命中之人,”
軍師一臉冷漠,編,使勁編。
何郎中尬笑一聲,繼續說道,
“還有一個原因,將軍或許和這士兵有情。”
私情?!
莫怪軍師多想,這倆字直接蹦跶在腦海里。
“所以你的意思是將軍喜歡這個士兵,將軍好龍陽。”
何郎中有些遲疑的點點頭,
“情蠱本就是相愛之人所創,除非刻意所放,母蟲主動源于情。”
軍師琢磨這句話,除非刻意所放,母蟲主動緣于情。
那要是刻意呢。
那士兵刻意接觸,將母蟲放在自己身上。
“那士兵可查清楚身份。”
何郎中嘆了口氣,回答道,
“那士兵是中郎將胞弟。”
軍師整個人頓住,
中郎將的弟弟,必定不會是奸細,畢竟沒人自掘墳墓。
按照那小子進軍營時間算起,自己或許可以這樣理解。
大將軍見了一面中郎將弟弟,然后一見鐘情,不小心受傷昏迷靠情蠱壓制毒素,心里想的不是我們這些兄弟,而是個乳臭未干的娃娃,還是自己兄弟的弟弟。
他大爺的,有點亂呀。
看著何郎中一臉腎疼的模樣,軍師問道,
“那母蟲可會對那小子有影響。”
“不會有什么大影響的,只是那小子年齡過小,需要加冠之后才能取出。不過,”
“別不過了,說。”
“畢竟子蟲受困于母蟲,將軍若是醒來會對那小子格外歡...關注,若是那小子在這其間喜歡上其他人,將軍也會難受,對身體倒是損害不大。”
軍師嘖了一聲,強壓住自己的嘴角。
一向冷心冷清的將軍突然關注一個男子,這男子還會喜歡其他人,又是自己兄弟的弟弟,自己是殺不得動不得,偏偏還下意識關注,還不能讓他人知曉。
這不是愛情這是啥?
大將軍:你在想啥,我是受蠱蟲所困。
“何郎中,此事萬不可告知中郎將和大將軍。
若是讓中郎將知道是我倆沒有看顧好將軍和弟弟,讓母蟲進了弟弟體內,我倆這小命不死也殘。
你不會忘了中郎將本來是有機會救自己族人的,可是,唉,不說也罷。
如今這世間只剩下這個弟弟了。
若非沒有安全的地方,他才不會將弟弟放在軍中,更不會托付給火老大照顧。”
何郎中一聽言之有理,
那大將軍為何要瞞住,
“大將軍雖然表面冷冰冰的,內里可是很好面子的,若是此事被他所知,他竟然喜歡一個男子,面子都丟完了。
更何況他要是知道弟弟是他的軟肋,怕是會更加關注弟弟,到時中郎將也知曉此事,他倆還不打到天上去。”
何郎中一聽,確實如此,看來此事還要斟酌,
“還有這蠱蟲對這倆身體也沒啥損耗,到時陳郎中帶藥回來將將軍體內毒一解,再等到弟弟加冠你找個理由一解,這不就沒事了。何必讓將軍知曉,徒增煩惱呢。”
何郎中點了點頭,確實不用說。
軍師看著何郎中認可,又加了一句。
“雖然我們不說,但那陳郎中何高郎中那......”
“軍師放心,這倆的嘴向來緊,我回去便告知高郎中,等陳郎中歸來,我一定第一時間攔下他,將此事重要性告知他。”
軍師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的如花般耀眼。
寧梓溪端著盆子傻站在那,真不是自己想聽的,隔了一個帳篷距離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期吃好喝好,自己這感知能力十分敏感,
好吧,不編了,自己就是靠著銅元素順著屋子銅線所聽到的。
不過,
情蠱母蟲還真不是那將軍對自己情有獨鐘,一見鐘情,自己當初就是好奇,利用小黑的能力和母蟲嘮了幾句嗑,沒想到就賴上自己了,得是母蟲看著女娃就移不開腳。
唉,多了個桃花呀。
還有,
中郎將啥時是自己哥哥了,這身體不是個孤兒嗎。
得了,還想麻煩了。
有個中郎將的兄長護著自己,還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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