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想成咸魚

第十八章 寧梓溪 燒水官

“將軍何時能醒來。”

“就在這兩日。”

軍師看了一眼何郎中一旁副官,

不是說毒未解將軍不會醒來嗎。

副官說到,

“將軍之事已經告知陳郎中,郎中近日就會帶藥歸來。

至于將軍醒來,多虧母蟲及時入體,將軍體內陰陽調和,這才護住將軍性命。

還有那小子,體質特殊,母蟲在其身體異常強大,子蟲也跟著護住將軍。

何郎中還托火老大在她飯食中加了藏紅花,將軍這幾日醒來并非難事。

解毒之事需要等陳郎中帶回來的藥。”

軍師頷首,讓何郎中與副官離開了帳篷。

寧梓溪搬著木盆,朝后躲了幾步,看著何郎中的背影,嗤笑。

前幾日看到藏紅花以為是老大看著自己身體弱,合著是這回兒事。

寧梓溪端著盆,漫步走在雪地里,盆中的熱水變得冰冷。

仰頭看著天空,耳邊是風聲,夾雜著呼嚕聲,腳步聲。

寧梓溪知道,自己所想的咸魚夢一點點在瓦解。

不喜歡被人算計,不喜歡被人安排,不喜歡無能為力。

總的來說就是不想有啥建樹,還不想被人欺負。

看著周遭,寧梓溪輕笑,

做夢呢。

這是軍營,是一堆為了安身立命,要造反的軍營。

本想著或許可以按著劇情走,這輩子就這樣過去了。

可惜,

天生不安分的性格,在蠢蠢欲動,不知哪日就真的藏不住了。

不過,

這水就這么冷了,自己還送啥水。

寧梓溪微怔,自己最近好像老愛臟話狂出,得改改了。

還有這水,該熱熱了。

過了半個時辰,寧梓溪嘆了口氣,自己將這將領的帳篷才添置五個,

這效率,怕是明天都回不了屋子。

得想想辦法了,不能一個人干。

火頭軍的眾人,自己要是回去求著幫忙,是不是顯得自己太沒用。

門口的士兵要是叫來幫忙,是不是要說他們玩忽職守。

該叫誰呢。

嘖,一時半會兒真沒人可叫,自己來的遲,熟悉的人不多,要不怎么叫十三呢。

十三,

馬十三,

寧梓溪眼神一亮,怎么就把馬軍給忘了。

不對,怎么就把小馬兒忘了。

寧梓溪將手中的木盆一放,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里。

“火十三,你把水送好了。”

站崗的士兵看著寧梓溪有些驚奇,竟然這么快將水送好了。

寧梓溪擺了擺手,

“送了五個帳篷。”

士兵瞪大眼睛,

“那你還不趕緊送去,不然等著我們早訓,你都不見得送完。”

“知道了,我去借個東西,很快就來送了。”

士兵剛要說什么,一抬頭看到寧梓溪早走到遠處,步子飛快,身姿到是逍遙得很。

士兵搖了搖頭,果然,火頭軍的人不能當常人看待。

剛才還逍遙的寧梓溪,如今畏頭畏腦看著眼前。

守馬的士兵一個個打著盹,寧梓溪掏出從郎中那順手揣兜的麻粉,說是用來套野獸用的。

麻藥挺管用,隨風飄著,半馬廄的馬全暈了,

就是吹不到守馬廄的士兵那,試了半天,士兵點頭打盹,就是不昏倒在地。

寧梓溪摸了摸鼻子,從一旁扯了兩塊步,將麻藥朝上一倒,慢慢走到兩個士兵一旁。

朝著仰天酣睡的士兵臉上給了一布按了按,哎,挺好,直接昏倒在地。

一旁的士兵聽著倒地的聲音被嚇的一激靈,看到寧梓溪有些愣,反應過來立馬喊人,

卻被寧梓溪另一塊布截住了所有。

這個士兵白眼一翻,也昏睡過去了。

寧梓溪拍了拍手,朝馬廄里走去,昏睡的馬兒不再關注,畢竟反應不行。

瘦弱的馬兒不行,體力不行,健碩的馬兒也不行,認主的脾氣不行。

所以,不肥不瘦的馬兒最行,嘿嘿,甭管別的,味道定是最好的。

寧梓溪看著眼前和自己對視的馬兒,剛還半夢半醒如今到是jing神抖擻,看著自己滿是…抗拒。

馬鼻子呼著大氣,對著寧梓溪很是不屑的轉身。

這馬樣兒,挺橫。

自己還就看上了這個肥瘦剛好,氣性挺大的馬。

寧梓溪走到馬面前,對著馬兒微笑,掰下馬兒腳上的馬墊,將馬墊猛捏,不一會兒馬墊變成一塊圓餅,馬兒微驚,呼氣聲變小了。

寧梓溪嘴角微勾,又是一捏,那馬墊變成粉末,張開手掌,粉末被風吹走,

看的馬兒愣了,也不橫了。

呆呆的看著寧梓溪,寧梓溪輕拍馬兒額頭,馬兒不拒絕,低頭拖鞋。

得了,還是個看眼色的馬兒,寧梓溪越看越滿意。

就這頭了,搬鍋灶,搬水最合適。

若是馬兒知道寧梓溪心中想法,定是會反駁,

是一匹不是一頭。

寧梓溪扯著馬兒滿意的朝門口走去,

余光掃到一條腿,眼眸一閃,自己的警覺如何這么差了。

拍了拍馬兒讓其安靜,慢慢走到腿的主人那里,

一眼掃過去,馬軍裝扮,看不出來什么異常,自己怎會第一時間未曾發現。

看著這些酣睡的馬兒,寧梓溪又看了眼這個馬軍,本想知道為何,因為時間問題不得不離開,扯著馬兒暫且離開了馬廄。

不過對于這個人,自己確是非常好奇,等會兒回去就打聽打聽。

馬是整回來了,寧梓溪扯著馬兒去了燒水處。

“馬兒不能進,進去定是要被責罰的,你是從哪兒弄的馬,馬軍不會私自讓他人用的。”

守衛皺著沒有看著寧梓溪牽的馬,

“馬兒不讓進,是說不可在軍中肆意縱馬,

我又不是縱馬,我是去拉水。

你也說了,我們火頭軍從未送過水,我今個兒就開始送水,明兒個也送水,我就這小胳膊小腿能送完不。

我就是用馬拉水,壓根不犯軍紀好不,你看這馬兒多乖呀。”

寧梓溪拍了拍馬兒額頭,馬兒呼哧兩聲以示回應。

士兵表情依舊嚴肅,

說的跟花似的,也不能進,誰能保證這馬一直聽話。

寧梓溪嘆了口氣,

“你是不是害怕犯軍紀,”

士兵頷首,

“我有辦法你不犯軍紀,”

士兵疑惑,

寧梓溪假笑,對著倆人各來一手刀,

額,挺疼,

士兵揉了揉脖子,就是沒暈。

寧梓溪看著倆人,

兩人為難的看著寧梓溪,寧梓溪繼續瞅著兩人,

唉,行吧。

哐啷一聲兩人各自昏倒在地。

寧梓溪滿意一笑,拉著馬兒悠哉悠哉的送著水。

不過,說是送水,實則是看著帳篷門口的守衛,將水倒在守衛手中的盆里,

帳篷前的守衛看著寧梓溪背后的馬兒并不驚奇,接過水便進了帳篷。

襯的守著大門的守衛,嘖,怎么說呢,大驚小怪!

不過,不是說火頭軍不曾送過水嗎,不是說各自負責各自的帳篷嗎,怎么這些帳篷的人對于自己送水并不意外。

這時的寧梓溪并不知曉,她那遠在深山的兄長特意給自己部下說,火十三以后就負責各位的熱水了。

一傳十,十傳百,

所以從寧梓溪進入將領帳篷前拉盆燒水,就是這些人的刻意縱容了。

這份燒水的職責,直到離開這里才暫且結束。

今天便是寧梓溪燒水官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