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毛撣子的生意爆火以后，單子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難題跟著單子一起，重重地砸在了肖玉林的腦袋上。

原材料跟不上，雞毛撣子出貨供不應求，為此他一個星期就損失了好多單子。

那可都是錢啊！

于是他想了個辦法，擴招人手，繼續去別的農場、養殖場甚至挨家挨戶地去收雞毛，然后回來清洗整理曬干。

做起來工序簡單，毫無技術含量。

但是，做成雞毛撣子以后，他就發現不一樣了。

有味道，不好聞，遇上考究的買家，直接就是一個字，“臭”。

于是他新產的一批雞毛撣子成功滯銷了。

肖玉林知道原因，只能繼續拜托江小暖那邊加大生產。

江小暖也想呢，可雞毛哪里來的？把雞宰了拔了毛才能有毛啊！

老百姓現在日子過的苦哈哈的，哪里舍得天天宰雞吃？

他們不宰雞，哪怕是急上天，雞毛也是沒有的。

江小暖也無能為力，但她到底還是給了個建議：“你可以把收到的雞毛送過來，我來給你處理，收取加工費。”

肖玉林當然沒有意見，盡管這樣原料的成本蹭蹭上漲，但他牢牢把握住了全國的市場，穩賺不賠。

這么一來，裴海來往玉市和永安縣的次數明顯就增加了。

這天，春雨綿綿，王主任卻顯得魂不守舍，就連小陸緣拉了臭臭不舒服的哭鬧她都沒有立刻注意到。

江小暖奇怪地提醒了她一聲，然后幫著她一起給小陸緣洗屁股換尿布：“王主任，你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嗎？”

王主任很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她沉默了一下，等洗完尿布晾好，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裴海還沒到廠里。”

裴海？

江小暖愣了一下：“他昨天早上就拉了一車貨走了啊。”

為了方便，他現在來回都是開的拖拉機，雖然慢了一點，但是一天內，肯定都到了。

昨天早上走的，現在都第二天下午天都要黑了，這都快兩天了，怎么可能還沒到？

“剛剛肖廠長打來的電話，問我他是不是在這里耽擱了，裴海他……他是個很守時的人。”

這種人，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會先回廠里，把貨先交了，然后再辦自己的私事。

除非，身不由己。

江小暖眼皮一陣猛跳，她直覺有事發生，想了想，她站了起來：“我們報警吧！”

王主任一直在揪心，聞言一愣：“萬一他只是路上耽誤了呢？”

報了警興師動眾的，萬一根本就沒什么事。

但江小暖格外堅持，裴海她接觸過幾次的，也算了解：“如果裴海叔真的半路上遇到事情耽誤了，你覺得，他不會打個電話過來報個平安嗎？”

不會。

裴海的責任心非常的強，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找到電話，然后聯系上她和肖廠長的。

“所以，馬上報警！”江小暖不等她想明白，已經跑出去，直奔向農場辦公室，直接電話報警。

接警的是姚成，聽完便道：“好的，我這邊都記下了，馬上安排警員幫你找，你別擔心也別著急，我們有了消息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