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小七洗完澡,楚辭已經回來了。
蘇小七接過顧北淵遞來的點心,瞅了眼屋頂上氣呼呼的楚辭,問顧北淵,“所以……他這是咋了?”
“讓他跑了一下路,生我氣了。”顧北淵無奈地笑著。
“你那是讓我跑了一下路嗎!”楚辭炸毛,“剛才我提議買匹馬,你猜他咋說?他說‘馬哪有你跑的快,還顛簸’,你瞧瞧你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合著我就不能做一個正經暗衛唄,活該就是一跑腿的唄。”
蘇小七笑了,往屋上丟了一塊紙包,楚辭伸手接住,蘇小七說到,“這是我自己做的狼肉干,你嘗嘗,就當慰勞一下你。你倒也提醒我了,我是該找個時間去鎮上買輛馬車,順帶還要去買個婢女和車夫。”
“交給楚辭去辦吧。”顧北淵順口一說。
那廂的楚辭又要炸了。
蘇小七連忙說到,“不必不必,我去就好了,正好我也該去月華臺寫些菜譜方子。”
楚辭這才壓下氣,他靈機一動,當著顧北淵的面打開紙包,一臉享受地嚼起肉干來。
顧北淵瞅了眼楚辭,對蘇小七說到,“我也想要。”
“你沒份,誰讓你欺負人了。”
聽了蘇小七這話,楚辭才舒暢了,阿娘說的對,這世界上都是一物降一物啊!
顧北淵跨著臉,瞥了眼幸災樂禍的楚辭,又看向蘇小七。
蘇小七背過身來,壓低聲音,“別生氣,我這是在哄你的小兄弟呢,你的那份待會給你。”
顧北淵還是覺得不高興。
蘇小七可由不得他,拉著他的袖子一起去鴨舍了。
楚辭也沒繼續矯情,蘇小七那話說的小聲,但他耳尖,也是聽到的。
沒錯,這么多年來,他替顧北淵做了許多大大小小的瑣碎事,卻沒一件是危險的,雖說他是顧北淵的暗衛,顧北淵卻將他當作兄弟,從未令他沖鋒陷陣、身陷險境。
顧北淵是大武師沒錯,可他滿身的真氣、光是跟體內的毒素抗衡,就已是十分艱難了,又如何招架頻繁出現的各路殺手。
他知道,這路殺手都是太子差遣來的。既是太子的人,對顧北淵都是下的死手。偏生每次顧北淵遇難的時候他都不在。
正是如此,他心里難過這道坎。
天知道,他一離開,顧北淵就又會陷入各種各樣孤立無援的境地。
尤其是這兩次。
上回,他被遣去上京遞信,偏偏他還拒絕不得,回來后,顧北淵就差點死了,這身肉大都腐爛被刮,現在也還沒有長好。
再上回,情況略好些,他前腳一走,顧北淵后腳就遇襲了。也是叫人剖穿了肚子,身上有好幾道深到見骨的口子。
真不知道他倆是誰在保護誰了。
就顧北淵這種多災多難的體質,要不是遇到馮生,他幾條命都不夠活的。
這次,他說什么也不想再離開顧北淵,他要守著他,他要護著他。
楚辭嚼完最后一塊肉條,丟掉紙包,只見他一躍半丈高,認準方向后,往蘇小七他們那追去,快得空中只留下一道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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