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李月皎笑了,“你想想,皇上昭告天下說的是什么,你我命格不合,這世上我誰都能嫁,就是不可能再嫁給太子你了,否則就是打皇上的臉。”
傅云從陷入沉思。
他想了會兒,道:“母后能改名換姓再入后宮,你也可以。”
李月皎不可置信得看著他,目光里滿是狐疑,不亞于方才看到荷花的驚訝。
驚訝過后,她又豁然開朗。
太子要娶她,絕不可能是喜歡她,男人娶妻能有幾個原因,一為情,二為利,三為將就。
太師即使手中實權大削,仍舊是三公最尊。
其余幾位一品大員,之前也送了家中閨女侄女孫女的畫像參選太子妃,都被皇上推回了。
之前推回,往后也不可能,而她這個太師之女,完完全全是皇后一手敲定的,皇上到底認可不認可,無法猜測。
仔細想來,皇上答應和離之事太過容易,甚至寬容到還要為她維護名聲,這或許是因為,皇上從一開始就不希望太子與任何重臣過于親厚。
想到這里,李月皎為太子感到了一絲悲涼。
不過她若是皇帝,也估計會這么做,畢竟這個太子實在不咋的,又不是沒有別的皇子了,三皇子一看就討喜得多。
她給出主意。
“丞相家那個小閨女也不錯,聽說對你也有點意思,不然你跟她生米煮成熟飯,還愁皇上不應下這門婚事?
太尉家有個愁嫁的孫女,也能去勾搭一下,那姑娘長得雖然一般,但屁股大是好生養的,等弄出了孩子,父憑子貴,還愁太尉不死心塌地幫襯你個準孫女婿?
饒是權傾朝野,也想自家出個皇后的,這種事你要發揮你的特長了。”
李月皎還對他擠了下眼睛,“加油,你可以的。”
傅云從若有所思。
“生米煮成熟飯,父憑子貴?”
“當然。”李月皎覺得自己是不是不太道德,可當務之急就是把他哄走,“皇上不是想要皇孫么?”
“你說的還挺對,”傅云從挑了挑眉,“這個坑是你給自己挖的,別怪我。”
李月皎沒反應過來,他更堅定的拉著她往府外去。
被拽上馬車的時候,李月皎怕了,“你沒有搞錯吧,你換個人選唄!別盯著我啊!”
傅云從放下車簾前吩咐車夫:
“去落霞莊。”
李月皎好幾次想跳車,都被他拽了回去。
她一只手被拽著,另一只手就去打他,結果被扣住了雙腕反剪在身后,再輕易的把她抱在自己腿上,牢牢束縛在懷里。
她還是不老實,兩只腳不停的踢,車廂被她鬧得動靜很大。
傅云從解開自己的一邊腕帶,把她雙手反綁在身后,才有余力去按住她的腿。
“表哥,你不要這樣,我做錯了我都認錯,你不要這樣……”
傅云從很討厭她喊表哥,看著她鮮紅小巧的唇,下嘴懲罰性的咬了一口。
“別鬧,不然你會疼。”
李月皎真是沒想到太子這么瘋,這么肆意妄為,這么禽獸。
他的吻從她唇邊下落到了脖頸處,李月皎的眼淚也滑了下來。
他嘗到了咸澀,抬起眸,哄道:“你別哭,我會讓你做皇后的,將來我死的早你還能做太后呢,皎兒,我能把這世間最好的都給你,你開心一點。”
她還是哭。
傅云從有一霎那的猶豫,想要放過她,但很快,他就狠下心來了。
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從小到大,他要的東西必須有,他要的人也必須是他的。
到落霞莊這一路并不長,李月皎卻已經jing疲力竭了,任由他抱著進去,走過長長的朱廊,被放在了寬大的圓床上。
他用手一拂,紫紅色帳幔如瀑瀉下,整個床都被圍攏了來。
李月皎仿佛一條任人宰割的死魚,閉上了眼睛由他折騰。
他俯身下來,在她耳邊說:“皎兒,你好軟。”
衣裙被推到腹上,下身一涼,雙腿袒露在空氣中。
“我要做太子妃,”她說,“要以我李月皎的名姓,不要改名換姓。”
傅云從動作微頓,“不行。”
不是他這邊不行,是根本不可能,道理李月皎也懂,可她為什么非要提這個要求?
李月皎手雖被反綁,但人也不至于動不了,她作勢就要把頭往紅木床背撞去。
傅云從及時拉住她,把她按在床上。
“你干什么?”
“我要堂堂正正在一起,有名有份,”李月皎說,“如果你做不到,我現在就去死。”
傅云從著手撕碎了她的里衣,塞進她嘴里,塞得嚴嚴實實的,避免她當場咬舌自盡。
她不能再說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眼里都是絕望。
傅云從拍拍她的臉,笑著說:“拿死來威脅我,真當我愛上你了,會在意你的死活?”
抬起她的腿往肩上放時,他的目光在她小腿上一道修長的疤痕上停頓。
那一年她非要爬樹摘個果子給他吃,爬到了書上,還在上面驕傲向他炫耀自己多厲害。
然后樹枝斷了,她像只斷了翅膀的鳥兒摔下來,小腿肚不知扎到了哪里,流了好多血,染紅了她淺粉的紗裙。
可她不服氣,還要往樹上去,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拉住。
“我不要吃了,我也不是特別喜歡吃梨的。”
“皇后姨母說你最喜歡吃梨的,”她撅著嘴,很可惜的跟他說:“這棵樹上的梨最好吃了,比姨母宮里的都好吃,我總有一天要摘給你嘗嘗的。”
那時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看極了,說話也總是甜甜的,比梨還甜。
沒幾天她果真又爬了那棵樹,摘了好幾個梨子,一只給他,一個給了顧懷易。
他出神的當下,李月皎卯足了力氣,使勁踹向他兩腿之間,他吃痛拿雙手去捂。
李月皎趁機滾下了床站起來,跑到門邊。
她的手被反綁不能用,只能拿身子去撞門。
撞了兩下,門還是紋絲不動。
傅云從疼痛也緩過來了,看向她,皺著眉一步步向她逼近。
“你看看你衣不蔽體的樣子,想出去?”
不用他提醒,李月皎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衣服被扯碎了多處地方,大片肌膚袒露在外,她這個樣子跑出去,名聲也敗壞了,只是死路一條。
死就死吧,死也要清清白白的死。
李月皎瞥向另一邊那根粗大的赤紅色柱子,猛地沖刺拿額頭狠狠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