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還有男朋友呢。
不止的提出把我許配給崔佑啟。
這是崔佑啟的無上福氣,可他卻很為難的告訴母后,他不想娶我。
憑啥?我可是嫡出的公主,父皇膝下唯一的公主,誰能及得上我?
崔佑啟是個特別古怪的人,明明親口說喜歡步揚嫣,又去父皇那兒求了恩典,把人送去了關外。
不知道怎么的,他都把步揚嫣給送走了,我就對他失去了濃厚的興趣。
父皇見我跟崔佑啟的婚事不成,就想把我嫁去外邦,去那兒做皇后。
雖然他再三強調了是問我意見,我不同意便不強求,可我到底為他萌生的這個想法大受刺激。
我是他唯一的女兒,他就舍得讓我去千里之外?№Ⅰ№Ⅰ
母后還不幫著我說話,只是告訴我身為嫡公主,有些事是責任,而且確實父皇也沒忍心強求我,隨口一提罷了。
我在宮里大哭一頓,還跑到寶華寺要剪掉頭發出家。
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來勸我。
“公主殿下,您要出家應該找個尼姑庵,這里只有和尚。”
我見他眉清目秀,頭光得別有一番干凈的氣質,一時見色眼開撲進他懷里。
“大師啊!你救救我!”
和尚不敢推開我,只是嘴里一直念叨阿彌陀佛,身子僵硬得像顆樹。
我說:“大師,佛渡世人,為何不渡我?”
和尚啞聲道:“公主有何煩悶之處,不妨告之本僧,本僧替你排憂。”№Ⅰ№Ⅰ
于是我拉著他去無人處,說我那打母后的父皇,對我是如何狠心不人道。
他是個極佳的聆聽者,耐心打坐在我身邊安安靜靜的聽著。
末了,我還說:“嫁那么遠,我還不如嫁給你這和尚。”
谷和尚臉一紅,低頭道:“阿彌陀佛。”
事關我父皇,料他也不敢說出什么來,我也不指望他說出什么來,只是圖有個人能聽我說說話,而不是我一開口,就讓我謹言慎行的那群人。
相比那群人,這和尚可讓我感覺自在多了。
“你心中有佛,佛會救世人于苦難之中,是不是?”
和尚澄明的眼眸望著我,他雙眼干凈的看不到一眼雜念。
“貧僧愿為公主解憂。”
從這天起,我幾乎日日往寶華寺跑,后來覺得麻煩,干脆把他接進宮外為我一人誦經。
母后起初以為我是有什么想不開的,才把一個出家人留在宮里,她當然不介意和尚以佛道來開導我。
我遲遲不肯嫁人,父皇母后本來逼得狠了,我拔劍抵在了自己脖子上,他們便也再不肯提。
直到那天皇長兄過來借我和尚問點問題,正好撞見我癡癡看著慧空敲木魚的樣子,當即冷笑著說:“綿綿,你不會喜歡這和尚吧。”
我立刻炸了毛。
“那又怎么了,總比你念著別人媳婦強!”
“傅靜姝!”皇長兄額邊青筋暴起,惡狠狠地說,“我這就去告訴父皇。”
他大步往外走,慧空的臉色一片蒼白。
“站住!”
我把他攔住,商量著說:“我可知道你不少事兒,你敢去父皇那里告我一狀,我必定把你的打算也捅出去。”
他找慧空問過一個事,是否人都有前世今生,是不是兩個人合館而葬,下輩子就能再續姻緣。
他圖誰,這顯而易見,是要在人死后去奪尸骨,偏執到這地步,若是父皇母后知道他的打算,不僅會打擊他,可能還會打他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