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啪兩巴掌,蘇江柳直接將張雨給干翻了,她已經忍無可忍。
賈大福不幸的被帶倒在地:“啊。!”
“嘿,我這個暴脾氣,一個個蹦跶的挺歡,跟個跳梁小丑一樣,都把我當成軟柿子了吧,真以為我那么好欺負哪。”
辦公室,還有辦公室外圍觀的人一時間鴉雀無聲,惹不起惹不起,這是殺神轉世吧,這么兇。
“蘇同志!”郭廠長不贊同的制止她。
“郭廠長,你放心,沒事,我下手有分寸。”
有個屁的分寸。
蘇江柳鎮定道:“就是點皮外傷,誰讓這些人的嘴不干不凈,既然不會說話,我就好好教教他,我可不會慣著他。”
賈仁啟迅速將賈大福給扶起來:“爹,你怎么樣。”
郭廠長頭大,拿這個女人沒辦法,但打老人卻是不該。
還沒等他說什么,賈仁啟滿臉厲色,沖著蘇江柳來勢洶洶:“蘇江柳,你還是不是人,竟然對老人下手,你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有本事你就來啊,老娘怕你,忘了當年你被我打倒的時候了,再說了,這么多人看著呢,老娘可沒動你爹一根手指頭。”一個個的,都當她好欺負,再忍下去,她就是忍者神龜了,她才不要當這王八。
戰火一觸即發。
“干什么!當我這是什么地方,打打鬧鬧,再動手,就別怪我叫保衛科過來。”郭廠長眼見情況不對,擋在兩人中間:“她鬧你也鬧?”
迫于壓力,兩個人不得不住手,但火氣一點也沒降,看對方就像看仇人。
曾經的夫妻,現在勢同水火,活像生死大敵一般,也是可悲。
賈仁啟盡力壓下火氣:“廠長,你也看到了,這種女人誰敢要,對老人都敢動手,平時也可以想見是個什么樣的了,而且她還不守婦道,這種女人誰能忍得了。”
“現在她還想訛我的錢,想都不要想,我不會去當這個冤大頭。”
“六百萬?簡直獅子大開口。”
“蘇江柳,你現在最好是自己離開,否則我一定要送你進監獄!”
“當我是被你嚇大的。”蘇江柳:“威脅我?”
“你既然說我打他,那我就不客氣了。”摩拳擦掌。
“蘇同志!”郭廠長揚聲道。
蘇江柳放下手,看向祁邦彥:“你說他也是我奸夫?”
“難道不是?”賈仁啟咬牙切齒。
祁邦彥想說話,蘇江柳沖他眨眨眼,他就安靜站在一邊,看她處理。
賈大福恨恨地看著前兒媳:“就是他,我都親眼看見了,還有這個人也是,都是你的奸夫。”
這個人指的是后來的郭建安,一進來就被個老頭指著鼻子罵奸夫,當著他爸媽的面,他很懵:“不是,你瞎說什么呢,這么大歲數,說話也沒個把門的。”
賈大福不理郭建安,繼續叫道:“蘇江柳你個馬蚤貨和他們滾玉米地,都被人看見了還不承認。”
“丟人現眼哪,一點廉恥都沒有,我們賈家的臉都被給你丟盡了,你哪來的臉來找大順,你爹媽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東西。”
蘇江柳神情更冷,寒氣逼人,賈大福身體下意識的哆嗦了下:“看什么看,眼珠子不想要了,就該給你們這些奸夫**浸豬籠。”
郭廠長:“閉嘴!”
“你誰啊,憑什么讓我閉嘴,你跟這個賤人也有一腿是不是,好……”
“爹,你少說兩句,這是我們廠的廠長。”賈仁啟急忙打住他爹的話。
賈大福訥訥說不出話來:“……廠,廠長,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我就是太生氣了,被這個不要臉的兒媳婦兒給氣的。”
瞬間變成鵪鶉,將欺軟怕硬演繹的淋漓盡致。
蘇江柳輕蔑地看眼兩父子:“你說我和他們有不正當關系?”
賈大福:“沒錯,村里人都親眼看到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蘇江柳看看祁邦彥:“雖然他們比賈仁啟要強千倍萬倍,但他們壓根就不是南黃村的人,你上哪兒看見他們的?”
“就是他們,不可能有錯,不然無緣無故的,他為什么幫你,現在還一點也不避嫌,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勾勾搭搭。”賈大福信誓旦旦。
反正他們也不可能找到村里去,怕什么。
“那恐怕你們的算盤就打錯了。”蘇江柳轉頭道歉:“抱歉,祁同志,郭同志,因為我的關系把你們也給牽扯進來,讓你們跟著被罵。”
郭同志?
賈仁啟眼皮子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有人就說:“這個同志我們不認識,但建安是廠長的兒子,從來沒去過L省,他怎么可能認識這位女同志,賈副廠長和這位老先生認錯人了吧。”
郭建安氣憤道:“爸,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你可一定要查清楚,我什么也沒干就莫名其妙背上一口黑鍋,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去過L省,真是好笑。”
“邦彥他才從南邊過來,認識蘇同志才兩天,怎么就成了他們嘴里這么不堪的人,今天要是不還我們一個公道,這件事就沒完。”
郭媽顧青作為工會主席站出來:“賈副廠長,這件事你怎么說。”
所有人都盯著賈仁啟,賈仁啟繃著后腮幫,瞬間處境艱難。
不久之前,他們還沖蘇江柳發難,現在卻變成了他自己。
蘇江柳她早就知道!
她是故意的!
她什么也不說,就那么看著他在廠長面前犯蠢,這個女人!
蘇江柳無辜地眨眨眼,關我什么事,我為什么要提醒你,你自己作死怪得了誰?
賈仁啟憋屈,特別想弄死蘇江柳這個禍害,但眾目睽睽之下,工會主席和郭廠長他們都看著他,他只能按捺下不滿:“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我爹這么跟我說,我就信了。”
“爹,你怎么能這樣。”賈仁啟痛苦的看著賈大福:“就算你覺得江柳配不上我,也不能用這種辦法,我真的以為她看上了別人,不檢點,如果早知道……”
“爹,你這干的叫什么事啊。”
賈大福懵了,不知道兒子轉過頭怎么就這么說:“我,她就是配不上你,這種不孝不守婦道的女人不能要。”
“爹,你還死不認錯。”賈仁啟轉過頭對蘇江柳道:“抱歉,我不知道是這樣,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他痛苦萬分,蘇江柳卻是看好戲的模樣:“現在這種局面,怎么呢。”
賈仁啟心頭一梗,硬撐著繼續道:“錯誤已經造成了,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但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蘇江柳點點頭,松了一大口氣:“那真是謝天謝地,我可不想當撿破爛的。”
眾人注視之下,賈仁啟臉色黑的不能再黑。
他深呼吸一口氣:“我已經對不起你,不能再對不起亞寧,她是無辜的,我們離婚,解除關系,然后我再給你六百萬,希望你以后能好好過日子。”
大家羨慕的眼神中,蘇江柳道:“等等,別說的好像是你補償我一樣,我只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祁邦彥看著蘇江柳,眼里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賈仁啟不知怎么注意到這一點,看的十分礙眼:“那你想怎么樣,你說。”
“我不想怎么樣,我只拿回我該得的。”蘇江柳說完,一拍巴掌:“對了,還有一件事。”
賈仁啟的小心臟下意識的跟著狠狠一跳,右眼皮猛跳。
“我要報警。”蘇江柳眼波流轉,視線定在跟個鵪鶉一樣縮起來,還打算溜走的張雨身上。
張雨急道:“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好了,加倍。”賈仁啟急忙打斷張雨的話。
不能讓他說出來。
一旦張雨將他供出來,他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威脅地瞪著張雨,敢繼續說,就讓他玩完。
一邊恨不得把蘇江柳大卸八塊,一邊不得不妥協:“你要什么補償盡可以說,就當是我欠你的。”
蘇江柳幽幽地看著他,似是在考慮夠不夠,賈仁啟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