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邦彥?”
那一棍擦邊打過去,卻沒打中要害,人撲到她身前,手扯著她的衣襟,兩腿跪地,在燈光下蘇江柳看清了把她嚇毛的是誰。
人已經快暈了,鼻血不知道是她打的還是其他。
他看起來狀況很不好,都快燒熟了,滿臉殺氣,看樣子像是要隨時把她給放倒的樣子。
被她給抓住命運的后脖頸,在發現是她之后才略微放松下來:“走!”
說完就暈了。
“噠噠噠”
亂糟糟的聲音近在咫尺,有男有女。
“他往這邊跑了,快追。”
“不是已經中藥了,怎么跑的那么快?”
“你們快點。”
蘇江柳來不及問什么,附近沒有人,咬咬牙將人帶進漁場。
他已經昏迷了,應該不會發現什么。
他們消失的同時,四個人沖出巷子:“人呢,怎么不見了?”
其中一個黑黑胖胖的女人氣喘吁吁,插著腰不高興道:“他就這么跑了?他能跑哪兒去,可惡,不識好歹。”
“都那樣了,還跑什么,給他送女人還跑,得了便宜還賣乖。”男人煩躁。
矮瘦男人低頭看見地上不明顯的血跡:“這里有血跡。”
其他人一看,地上滴滴答答的血液,頓時壞壞一笑:“肯定就在附近,追。”
漁場里,蘇江柳扶著祁邦彥,將人放在船艙里,看著昏迷的某人心情復雜:“為了救你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如果他醒了發現漁場……
該怎么讓他失去這段記憶,蘇江柳感到非常棘手。
如果他上報上去,她會不會就被當成小白鼠。
只要想一想她就坐立難安,有些后悔了怎么辦。
時光倒流,她……還是會這么做。
“嗯”
一聲銷魂的聲音將蘇江柳的注意力吸引住,祁邦彥難耐的動著身體,某處十分明顯,她猛的捂住眼睛:“瞎了瞎了。”
但捂住了眼睛,捂不住耳朵,勾人的聲音無處不在。
捂住耳朵,她又看到祁邦彥通紅的臉,伸手摸了一下,滾燙的溫度:“嘶,都快能煎雞蛋了,必須得降溫,不然人都燒壞了。”
眼睛直接看向外面的大海,扔進去?
給他擦了兩把鼻血,蘇江柳扶著祁邦彥,準備往海里扔。
兩個人靠的極盡,祁邦彥壓抑著粗重的呼吸,身體上的躁動卻無法控制,無意識的往蘇江柳身上蹭。
像只八爪魚一樣,怎么撕都撕不下來,臉上濕潤的觸感讓蘇江柳窘迫不已,推拒著他的腦袋:“你清醒一點啊,大哥。”
但祁邦彥聽不到,一臉不滿足,恨不得貼到她身上,聞著她的氣息,越發的躁動。
但越是靠近越是想要的更多,越是不滿足,身上的火燒的越旺。
都昏迷了,他的力氣怎么還這么大!
蘇江柳出了一腦袋汗,再這樣下去,她恐怕就要被辦了。
不管了,拖著人就跳進海里。
“噗通”一聲。
蘇江柳發現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兩個人在海里不斷下沉,她又被纏著,更沒辦法掙脫,眼看著他快清醒了,只能帶他出了漁場。
兩只落湯雞出現在巷子角落,沒人。
祁邦彥這時也醒了過來,身體下意識的黏著蘇江柳。
她能給他滅火,能讓他徹底恢復,不用隱忍下去。
“祁邦彥!”蘇江柳咬牙。
他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臉碰到的是豐滿的某處,強制自己退開,掐住自己的大腿根。
“抱歉。”
灼熱、沸騰的呼吸和體溫讓蘇江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小小哆嗦了下,像是觸電一般。
壓下臉紅心跳的旖旎,蘇江柳道:“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冷靜下來,她問:“你知道附近哪兒有醫院或者診所?”
“附近沒有醫院。”祁邦彥忍著,咬牙道:“你送我去招待所。”
“可……”蘇江柳擔心卻也沒辦法,只能相信他。
招待所前臺,祁邦彥盡量表現的正常,但兩個人濕淋淋的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前臺看樣子還把蘇江柳當成不懷好意的采草大盜。
“他落水感冒了,你們這兒有沒有感冒藥?”蘇江柳頂著女人懷疑的眼神竭力保持淡定。
“有,你等等。”前臺大概是信了,開好房間,又拿了一盒感冒藥給他們,叮囑兩句多喝點熱水,最好還是去醫院。
如果是男女換過來,她可能就不會這么輕易相信,但這種事女人更吃虧,而且男人也這么說,肯定就是她想多了。
抱歉的看了眼蘇江柳,蘇江柳笑笑,扶著祁邦彥進了房間。
房間是最好的,環境還不錯,最重要的是有洗澡的地方,還有浴缸。
一進門,他們也顧不得看房間怎么樣,祁邦彥就推開她往浴室走去,蘇江柳不放心,跟著一起過去:“我幫你。”
推開浴室門,祁邦彥就已經用了很大的力氣,門一開,他整個人都快跌進去,還好有蘇江柳攔腰扶著。
勁瘦的腰就算是隔著厚衣服,蘇江柳也能感受到,她死死拉著死沉的男人:“衣服能自己脫嗎,用不用我幫你。”
“不用。”祁邦彥拒絕,抬手要自己脫衣服:“你先出去。”
但他的手腳現在沒什么力氣,哆哆嗦嗦連外套都沒有脫下來,聽了他的話本來要走的蘇江柳見狀,強硬的幫他脫了衣服,一件一件直到最后一件工字背心。
雖然不臃腫,但他也穿了好幾件,尤其是毛衣最難脫,靠他自己根本就不可能。
工字背心下,蘇江柳能清晰的看到祁邦彥輪廓分明的八塊腹肌,和上次摸到時的感覺一樣。
她在想什么?
這時候還能想七想八,晃晃腦袋蘇江柳又問:“我幫你把褲子也脫了?”
畢竟他現在看起來像是只能任由擺布的樣子。
視線下移,在腰帶上停下,隆起的部分讓她的臉也開始發燒,加上近在耳邊的呼吸,空氣都跟著變得濃稠,變熱。
大冬天的怎么能這么熱,她穿的有點太多了。
臉紅的像猴屁股的蘇江柳不敢直視祁邦彥,暗自吐槽,她真是禽獸啊,這是救過你,幫過你的弟弟,你怎么能想這些,過分了啊。
“不用。”祁邦彥的腦子現在跟漿糊差不多,兩秒后才道:“我自己來。”
說著就這么爬進浴缸,蘇江柳幫了一把,順便把冷水打開,然后在他的催促下出去。
出去后關上門,她也不敢走遠,就守在門口,怕他意識不清溺水。
嘩啦啦的水流聲,伴隨著重重的呼吸聲,蘇江柳拍拍自己的臉。
真是太糟心了。
胡思亂想著,她突然聽到浴室里傳來陣陣異常動靜,挑動著她的神經,像是火燒屁股一樣麻溜爬起來溜了。
可謂是倉皇而逃。
娘哎,老娘的這顆純情少女心,遭不住啊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