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德富被砸的腦子蒙圈,反應過來兇狠地盯著蘇江柳:“臭娘們兒,你瘋了,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蘇江柳摩拳擦掌,還忘了有這么一個漏網之魚。
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她了。
敢打姐的主意,用陰損的招數,呵,就得接受現在的后果。
鉚足力氣,一腳蹬到謝德富的大腿上,他一秒都沒堅持住,砸到雪地里,還擱那反抗:“你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老子不……啊。”
“你個臭娘們兒,趕緊給我住手!”
“你給我等著,等會兒我就叫我兄弟來收拾你。”
“別給臉不要臉啊,我艸你爹,骨頭斷了。”
擋了這里擋不了那里,謝德富從一開始的叫囂變成哎喲哎喲的討饒:“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蘇江柳停下動作,挑眉問他。
“不敢了不敢了。”謝德富眼珠子一轉,假意低頭,在蘇江柳的腰上轉了一圈。
“知道哪兒錯了嗎?”
“知道知道。”一邊應著,謝德富一邊‘猛’撲上去。
蘇江柳向后小退兩步,一手扭住他行兇的手,往后一拖,然后反手一折,謝德富不得不跪地,身體往后仰,猙獰著臉:“手要斷了,松開松開。”
“還搞偷襲?”蘇江柳冷笑,一腳踩著謝德富的肩膀:“知道你姑姑的下場嗎?”
冷不丁的說到謝杏花,謝德富一點也不關心,他姑姑能有什么事,但不經意的和蘇江柳對視,猛的一哆嗦,結巴了:“不,不知道。”
有點點可怕,他為什么要對她起壞心思呢?
“你姑姑啊。”蘇江柳邪魅一笑:“大概最近這兩年都不敢出來見人了,躺在炕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下來行走呢。”
尾音輕輕的,卻讓他縮起脖子,不自覺的顫抖起來,腦補了蘇江柳知道他們的算計之后,把他姑姑給打殘了。
這就是個母老虎啊,她不會放過他的!
不要!
“我再也不打你的主意了,你放過我吧。”害怕的眼淚流下來,地上的雪被黃色液體融化。
蘇江柳嫌棄的退后一步,抬手作勢要打:“再敢打我的主意,你就試試。”
“不敢了不敢了。”謝德富咧嘴諂媚的笑著:“那,我能走了嗎?”
“走吧。”
謝德富如蒙大赦,四肢并用的跑了,膽小如鼠。
蘇江柳不屑,但也正中下懷,這樣也省的麻煩了。
跑走的謝德富張著嘴跑,嗓子差點被凍壞了,扶著腿停下來,回頭看蘇江柳所在的地方,人已經不見了,但他忍不住想剛才蘇江柳霸道威風的模樣,心底忍不住蕩漾。
反應過來之后,他給了自己一嘴巴子:“不要命了,那種母夜叉也敢有想法,嫌自己活夠了不成。”
蘇江柳是不知道謝德富腦子里怎么想的,她在家里吃了飯才回縣里繼續上班。
廠里她申請的職工宿舍已經批下來,她拿著條子回辦公室,大家這才知道她要住進宿舍。
孟世和跟蘇江柳說完工作的事,提起搬家的事:“你打算哪天搬家,東西多不多,我們幾個幫你一起搬。”
李華也出聲道:“對,我們幫你一起搬。”
“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我東西不多,等休息的時候自己就能搬完。”蘇江柳拒絕了,沒覺得需要大家一起幫著搬,因為東西真的不多。
李華:“千萬別跟我們客氣,都是同事,互幫互助而已。”
“放心,有需要的時候,我肯定不會客氣,到時候你們別拒絕才是。”
“行,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
“嘖,有些人仗著自己長的好看,把辦公室的風氣都給弄亂了,世風日下啊,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孫長宗的話突兀的打破辦公室的和諧,氣氛頃刻冷凝下來。
蘇江柳柔和的眼睛一寸寸凝固,面無表情地看著孫長宗。
孟世和斥責:“孫長宗,你說什么屁話呢。”
孫長宗喝一口茶水,不緊不慢道:“孟組長,你著什么急,又不是說你,我說誰了嗎?”
李華沒好氣道:“難不成你還是在那自言自語?”
“我就是自言自語怎么了,一個個這么著急干什么,不是你們心里有鬼吧?”孫長宗突然一臉有大發現的表情。
蘇江柳往前走兩步,一直走到孫長宗跟前,直視著他的眼睛:“有些人就是自己沒本事,還瞎幾把嫉妒,嫉妒比他有本事的人,偏偏什么也干不了,只能說兩句酸話,在那指桑罵槐。
讓他干點正經事就這不行那不行,窩囊廢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瞎逼逼個沒完,跟個長舌婦一樣,真是個廢物。”
“你!”孫長宗氣的腦袋充血,像是下一秒就要厥過去一樣。
孟世和、李華等人:“……”
掃了一眼孫長宗,蘇同志還真是不吃虧,竟然能制得住孫長宗。
“怎么呢。”蘇江柳笑瞇瞇的:“孫叔,你這兒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去診所看看,氣壞了身體可不值當,病死了,生命可沒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