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知道我辦公室的電話。”蘇江柳驚愕萬分。
忍不住回憶在江市的那幾天,難道在什么時候她把聯系電話告訴祁邦彥了?
沒有啊,她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電話號碼,他是怎么知道的,這太玄幻了。
或者她記憶出現了混亂?
“你和同事聯系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了就記住了。”祁邦彥拿著話筒,眉眼溫和的不可思議,想象著蘇江柳可能會有的反應,就忍不住心情愉悅。
那天,他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感情,偶然碰見她打電話,聽了一遍號碼就下意識的記住了。
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蘇江柳也記起來那一次,發愁道:“嗯,你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問候一下,看看你有沒有安全回去。”本來想昨天就打電話的,但被事情給耽誤了,沒來得及,才等到今天。
“我很好,昨天就已經回家了。”還解決了一個大隱患,蘇江柳禮尚往來:“你在京市還順利吧?”
“很順利,我跟史蒂芬學了很多東西,他們的鏡面磨削技術非常先進……”祁邦彥侃侃而談,對學到的機械技術十分之興奮,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蘇江柳分享。
蘇江柳:“……”
仿佛在聽天書,什么鏡面磨削技術,他在說什么?
這些字她明明都認識,但組合起來卻像是外語一樣,一個也聽不懂。
“嗯嗯,你很棒。”蘇江柳掃了一眼往這邊看的同事:“那個……”
“什么?”祁邦彥停下來,聆聽她的話。
沒事就掛了吧,不方便。
她想這么說,但不知怎么,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你在京市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別只顧著工作。”
只聽對面的人輕快的笑起來,蘇江柳捂著額頭,她在說什么啊:“好了,說了這么久,掛了吧。”
“好,你先掛。”
蘇江柳掛了電話,吐出一口氣,她只是不想讓他的心情更不好。
雖然他沒說,但她就是能聽出他語氣里的一絲低落,盡管他隱藏的很好,若無其事。
“小蘇,是誰啊,我聽聲音好像是上午打電話過來的那個人,你在京市還有朋友呢?”李華詢問:“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上午他也打過電話了?”蘇江柳眉頭擰成一團,祁邦彥是出了什么問題,竟然接連打來兩個電話。
“是啊,還是我接的電話,我說等你回來讓你給他回過去,沒想到他自己先打過來了,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沒耽誤什么事吧。”
蘇江柳收起擔心:“沒事,就隨便說兩句。”
孫長宗嘴欠,剛吃了藥好多了之后,忍不住挑事:“當這是你自己家呢,占用公共資源辦自己的私事,當電話是你家的啊,占便宜沒夠了,果然是鄉下人,就知道打秋風。”
蘇江柳瞪過去,辦公室的人一看,不自覺的深呼吸,就怕這兩個又掐起來。
一男一女也能掐起來,真是夠了。
孫長宗在她的視線下,壓力驟增,竟是移開視線,小聲嘀咕:“牙尖嘴利。”
轉身看見大家,又來了勁:“都看什么看,閑出屁來了,趕緊干活。”
這娘們兒太潑了,他還不想再厥過去一次,孫長宗揉了揉胸口。
見他就這么鎩羽而歸,辦公室的人好笑,對蘇江柳有了新的認識,不敢小看她。
本來以為是個新人,不說欺負,但肯定要打磨一段時間,不想這么短的時間,孫長宗在她手里吃了虧。
還有崇拜她的,比如王蓮,她也想跟蘇江柳一樣厲害。
平靜下來,大家安靜工作,孟世和抬頭的間隙,不經意的看蘇江柳兩眼,然后繼續努力工作。
京市,祁邦彥掛了電話,心情出奇的好,經過他身邊的黃杰松奇怪:“小祁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這么開心。”
上午的時候一直低氣壓,都不敢接近他。
不會是廠長單獨通知他什么吧?
“是很開心。”祁邦彥面露笑意。
這讓他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嫉妒的要死。
祁邦彥一無所知,更加努力,像一塊海綿一樣瘋狂吸收先進的知識。
蘇江柳也在努力工作,效率奇高,一下班就跟大家打過招呼走了,急匆匆的。
孫長宗見狀,不屑撇嘴道:“下班這么積極,跑的還挺快,別不是去約會吧,我就說那個人肯定跟她曖昧不清,還不承認。”
孟世和不贊同地看眼孫長宗:“蘇同志已經說過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孫哥你別在這瞎傳。”
回來的那天她就已經澄清過了,今天來也大概跟辦公室里的同事說了下,但有些人就是裝聾作啞。
孫長宗不服氣:“我怎么瞎傳了,大家都這么說,空穴不來風,有這種傳言肯定是她行為不檢點。”
王蓮替蘇江柳說話:“孫哥,謠言止于智者,人家都說沒有了,你偏偏咬著不放,不知道的還當你才是當事人呢。”
“……”孫長宗被人這樣諷刺臉上難堪,下不來臺,一個個的膽子都肥了,不把他看在眼里。
但對方是王蓮,她爹是廠長都看重的王師傅,他也只能憋著:“你個小姑娘懂什么。”
“小姑娘怎么了。”王蓮瞪著眼睛不開心:“有些人還不如我呢。”
不跟他廢話,王蓮背著挎包頭也不回的走了,孫長宗有氣無處發。
離開的蘇江柳不知道又多了個為她出頭的人,她先回了出租房,從隨身漁場里拿出從江市買回來的東西去找閆華珍。
早就打算上門謝謝好朋友,沒想到去出差沒找到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