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套圈游戲太出色,其他人的街頭賣藝都停止了,還擴大了規模。
街頭坊市還出現了各種仿版,但是只有清瑤的鋪子最受歡迎,因為它最大,還時常更新,禮物還時常更換,時不時就換個花樣子,改變游戲規則。
每天都是新鮮的,那些仿版都只能跟風……
“給本公子來五十個圈。”
熟門熟路的貴公子直接一串銅錢扔過去,少說都要有兩三百文。
清瑤笑瞇瞇的,“順子,給李公子多加十個圈,祝李公子今日套走咱們的鎮圈之寶。”
李公子拱拱手,他很滿意清瑤的祝福。
“好說好說,今天看我不把你的紅松石拿下的!”
清瑤心里暗笑,所謂的紅松石,就是一塊兒紅石頭,只要你位置擺的夠高,這個東西又不常見,廣告打的響亮點,態度堅決一點,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清瑤這邊開著套圈的鋪子,那邊又包了個場地干起了別的。
這是昨天剛弄的,烤羊肉串……
夜市生活,地攤文化,怎么能少的了小吃!
為了事業,她還特意打了個爐子,定了新鮮的羊肉,今天出攤的就一半的人,另一半人還在客棧里穿羊肉串呢!
花國是有人吃羊肉串的,但是清瑤有香料啊!
孜然是羊肉串的標配啊,滋滋冒油的羊肉串,撒上飄向的辣椒面跟孜然,咬上那么一口,汁液在唇齒之間流淌。
簡直是人間美味啊!
再配上娛樂興致的一些節目,比如說書表演……
清瑤想著明天就去找個說書的藝人合作一下,有吃有喝有的玩,還怕沒有回頭客?
現在就是急缺住的地方,做吃食的總在客棧里,人多嘴雜也不衛生,覃錦元那解藥吃下去倒是也見效了,就是恢復的速度極慢,現在才能看的出五官。
離能被人一眼認出來還早的很呢,清瑤他們只能考慮要不要先租個小院子,租個一個月。
等進了府領了賞銀,他們也就打道回府了。
這盛京不愧是天子腳下,賺錢快花的也快,物價有點高。
第二天,等眾人都順過來如何招攬客人做生意,清瑤就帶著覃錦元去找說書先生。
“這以前有個茶館,我那時候總來這聽說,那老頭講的挺好的,好像我小的時候這個人就在這家茶館開始說書了,期間也換過幾個,大家都熟悉了,也就還是他。”
清瑤……“你們這個留職率挺高啊,干了這么久了。”
覃錦元沒聽懂,“什么?”
“沒什么,我看這樣的咱們就不比去找了,還是問問其他地方吧。”
“為什么?就這個人講的最好啊。”
“唉,你都說了最好了,咱們啥身份啊,外鄉打工的,咱們咋請的動人家嘛,像這種的說書人都有固定的觀眾跟場子,咱們讓人家移步也沒什么能打動人家的啊。”
而且,這說書人能跟著一家茶館子合作這么多年,那顯然這茶館也不是什么背景薄弱的,清瑤的行為那就是搶生意,她可不覺得自己的小細胳膊能擰過人家大茶壺。
“別啊,我覺得你那話本子很好啊,別的地方都聽不來這個,寫的太jing彩了,你若是把話本子遞過去,肯定能吸引他的。”
清瑤覺得也可以,反正她有很多話本子,有自己寫的,也有村里秀才寫的,還有來投稿的。
若是成了,也算是有一筆額外的收入,自己那個攤子前邊的說書先生再找就是了。
倆人就奔著茶館來了,覃錦元還挺激動,故地重游,這門面還是老樣子。
茶館分為上下兩層,中間是個臺子,有桌子醒目扇子在上邊,顯然是留給說書人的。
倆人問清楚說書的時間,點了一壺最便宜的茶坐大堂邊上等著。
覃錦元喝了一口,“呸,這什么東西,這樣的茶能喝?”
清瑤倒是沒什么感覺,她又不是雅趣的人,喝水跟喝茶對她來說都一樣,解渴就行。
再說,“老元啊,你就別裝了,在村里你每天喝白開水不是也挺習慣的嗎?”
覃錦元被戳破了,老臉一紅。
“我以前可沒喝過這樣的茶。”
“你都說了是以前,誒,老元啊,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你,你家里人對你不算太友好,那你怎么還有這么多錢花呢?”
“我娘親有嫁妝啊,還是內務府出的,我娘自己也有幾個鋪子。”
清瑤眼睛一亮,公主殿下的鋪子!
“鋪子呢?”
“我又不會經營,關門了。”
“那地契呢?”清瑤鍥而不舍,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
她正愁如何在盛京城搞到落腳地,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薄荷提神嘛。
“地契?”
覃錦元一愣,以前的他只管花,自有下人打理這些,鋪子賠就賠唄,就算賠光了,他娘留給他的銀錢也夠花一輩子了。
“我……沒注意,可能在錦珠那里。”
清瑤陰謀論了,假設錦珠不是個忠心耿耿的,那鋪子關門大吉就很有問題啊!還需要驗證一下才知道。
“你那個鋪子的位置你知道嗎?”
“知道啊。”
“一會兒咱們聽完書,就去你那個鋪子那看一看。”
清瑤心里有個猜測,公主府上又不缺錢,鋪子虧了,地契肯定不會賣的,又不是沒錢了急需變現,在盛京這種多少房子都不愁賣的情況下,如果下人把地契賣了才有鬼呢!
而且鋪子要賣了,肯定需要主人出面的,覃錦元不知道此間事,那出面的那個人是誰呢?
但愿那個鋪子還完好的在那里沒有換主,要不然錦珠的背叛根本就石錘了。
不過以清瑤旁觀者的眼光來看,公主的鋪子能倒閉,簡直就是一種不可能了。
現在嘛,清瑤覺得,沒打聽清楚,最好先不要告訴覃錦元。
免得這個沖動的直接去找那個錦珠對峙,那就打草驚蛇了啊。
前方桌子站定了一個老人,他拿著醒目一拍,全場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老人沒有用桌子上的扇子,反而從袖中取出一把折扇,攤開來,是把未著扇面的十二骨紙扇,扇子搖起來,有涼風拂面。
老人正襟危坐,張嘴緩緩道來,“上回講到五月十五是個月夜,那二公子蘇榭聽下人傳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