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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看了白楚楚一眼,笑道:“妹妹還站著做什么?坐吧。”
“不用了。”白楚楚從心底升起一股怒火,倔強地一扭頭,冷冷道:“妾身站著就好。”
“那你就站著吧。”阮綿綿是慣孩子的人嗎?遂不理她,轉向下面幾個媳婦:“側妃剛剛說的幾件事,都安排好了?”
眾人不解其意,心想:王妃這樣好心,難道真要分給側妃娘娘一點權柄?
事實證明她們把阮綿綿想得太偉大了,聽到一個媳婦回稟說還沒來得及安排后,這女人一揮手:“那就好,不用安排了,我既然回來,自然都按照從前定下的規矩來。”
眾人:……
白楚楚:……
獨有芳草急得一把擎住那只胳膊:“娘娘您小心些,別扯到傷口。”
“哎呀!”阮綿綿這才后知后覺痛叫了一聲,連忙將那只胳膊放下:光顧著爽,這不樂極生悲了。
她于是歪在榻上,一邊揉著額頭,淡淡道:“你們有事情就趕緊說,讓秋香冬雪處理,我在這里聽著。”
“是。”
媳婦們答應一聲,心中暗豎大拇指:太狠了王妃,這是絕不給側妃一點兒機會啊。
眾人也不敢去看白楚楚臉色,將自己的事情稟告完,得了處置便退下。如此不到半個時辰,就走得干干凈凈。
抱月閣里一時間鴉雀無聲。這時阮綿綿才仿佛不經意般看向白楚楚:“先前妹妹急著處理那些紅薯,我想知道,它們怎么就礙著你了?”
“姐姐言重。”
白楚楚一直是木木呆呆的模樣,此時似是被驚醒,“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我……我只是聽說姐姐遇襲,憂心如焚,就……就覺著是這些紅薯破壞了府里風水,所以才想著連根拔除,我……我沒有其他的用意。'
“起來吧?怎么嚇成這個樣子?”阮綿綿銳利目光射在白楚楚身上,仿佛能穿透她的心:“我也沒說你有其他用意啊。”
“我……我就是怕……怕姐姐疑心我。”
白楚楚漲紅了臉,只見阮綿綿一笑:“無端端的,我怎會疑心于你?倒是你自己疑神疑鬼。還有,以后做事要穩重,是吧?我了解你想為王府做事的心情,但今天是不是有點過于急切了?你要是多聽一些宅斗八卦,就會知道,但凡笑到最后的勝利者,無一不是胸有丘壑穩如磐石。哪有你這樣,聽說我遇襲就急吼吼跳出來,這種都是跳梁小丑。”
白楚楚一張臉漲得通紅,有心為自己辯駁,卻又覺得辯無可辯,好在阮綿綿也沒繼續為難她,揮揮手就讓她退下。
白楚楚含悲忍辱離開,這里迎春等人見沒了外人在,立刻原形畢露,一個個都圍上前噓寒問暖,間或抱怨阮綿綿心太軟,白楚楚今天這個作為,竟然不給她半點處罰,總之說什么的都有,嘰嘰喳喳跟一群麻雀似的。
正熱鬧間,就聽徐柔咳了一聲,沉聲道:“姑娘們的關懷應該適可而止,接下來讓王妃好好休息吧。”
說完上前扶起阮綿綿,只聽她連聲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這傷真的不礙事。”
徐柔不理她,強行扒開衣領看了眼,淡淡道:“傷口又滲血了,王妃請回房,奴婢為您換藥。”
“哎呀真不用,這不是都沒滲透嗎?不是說每次換藥可以間隔三五天?”阮綿綿打了個哆嗦:換藥多疼啊,尤其是昨天沒有麻藥的清創,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都不是三室一廳,根本就是個復式大別墅。
“盛夏時節,一天一換,甚至半天一換也是應該的。”
徐柔絲毫不為所動,到底逼著阮綿綿回房,在對方的哀嚎聲中淡定地清洗了傷口,重新敷上金瘡藥,再用開水煮沸曬干過的干凈細棉布包扎好。
回到自己的地盤,什么顧忌都沒了的阮綿綿叫得無比凄厲。一切完畢,徐柔看了她一眼,輕聲道:“若讓側妃娘娘聽到您這叫聲,她的雄心壯志只怕會死灰復燃。”
說完行禮退下,芳草早安排了小丫頭帶她去客房安歇。這里芳草便納悶道:“她這話什么意思?”
阮綿綿躺在床上,有氣無力道:“笨,她意思是說我叫得太瘆人,聽上去跟快死了似的。”
芳草這才恍然大悟,秋香捂嘴笑道:“你別說,雖然這話夸張了些,但娘娘剛才叫得……的確瘆人。”
“閉嘴,不許說。”阮綿綿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都給我記住,等王爺回來,誰也不許和他說我嚎得跟殺豬一樣,你們只需要向他描述我英勇無畏堅韌不拔的精神就好。”
芳草笑道:“我們倒想描述來的,也得娘娘有啊。我這耳朵里現在還嗡嗡的,都是您英勇無畏堅韌不拔的殺豬叫聲。”
“哈哈哈……”
幾個丫頭一起大笑,阮綿綿用好的那只手捶著床:“悲哀啊!我是造了什么孽?身邊丫頭一個比一個白眼狼,就沒有個溫柔體貼的來安慰安慰我?”
“誰讓您就喜歡這樣的呢。”
夏荷坐在她身邊,為她捶著腿,芳草在一旁笑瞇瞇道:“那么多溫柔醫女,您不要,非帶了個冷面冰山回來,娘娘承認吧,您就是好這一口。”
“呸!”
阮綿綿對這樣的言論表示唾棄,忽見冬雪從外面走進來,搖頭道:“我就說王妃心軟。今天側妃娘娘做出的事,換做別人,必不會損她兩句,就讓她安然離開,偏偏您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巴掌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也行吧,就這樣她臉也腫……”阮綿綿不等說完,忽然一愣,直起身皺眉道:“怎么?她又作妖了?”
“倒是沒作妖,只是奴婢剛剛在抱月閣收拾,回來時就看見玉雪在小路上采摘野花,我當時就納悶,園子里那么多花開得正好,怎么倒摘起野花來?側妃娘娘最講究的人,她會要野花插瓶?我后來仔細一看,好家伙,原來是一抬頭就能看見安樂軒。”
冬雪一邊說,就將從抱月閣收拾好的幾本賬冊放在床頭桌上,接著道:“我想著,側妃娘娘剛鬧了個灰頭土臉,玉雪是她陪嫁丫頭,這會兒不在身邊伺候,怎么倒急著來打探咱們院里動靜?更何況,都知道娘娘受傷,需要靜養,這院子還有什么打探的必要?可見是側妃娘娘吃了虧,回去越想越不忿,這又不知道要興什么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