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逆襲人生的女配

195.木匠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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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銘文跟陶桃幾杯酒下肚,就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馮銘文的父親,是一個四品官員,他的嫡親大哥也年紀輕輕就考上了探花,當了一個五品的官員。

而十七歲的馮銘文,也和陶桃的大舅家兒子表哥曹文堂是同窗,他們常常在一起玩。

馮銘文是一個性格直爽想法簡單的人,他仰慕能夠習武之人,但是他的父親要他讀書考功名,希望他做一個文官,更有一個哥哥給他做榜樣,家里父親母親,哥哥都隨時在提醒他,要勤苦攻讀,努力上進,考取功名。

可是馮銘文對讀書識字卻沒有多大興趣,倒是喜歡吃喝玩樂,舞槍弄棒,在他父親眼里就是不務正業。

他早聽說同窗好友曹文堂的表弟陶子成是一個武功厲害的人,一直有心認識一下,無奈,聽曹文堂說,陶子成隨姑母回京以后,一直忙于買家仆,購店鋪,做生意等各種事務,尤其對家里幾位妹妹也是盡心盡力的教導,嚴厲的程度不亞于先生,被曹家和陶家都堪稱為長子楷模。

馮銘文一聽說陶子成是一個家里家外一把好手的長子楷模,頓時對他消減了大半的興趣。

他在家里就天天聽父母親和哥哥耳提面命的訓導,在學堂里被先生訓導,出來交兩個朋友,只想交幾個輕松有趣的人。

那種楷模式的人,他可見得多了,無論做什么,都中規中矩,很是刻板,從不行差踏錯,甚是無趣得很。

沒想到今日偶然相遇,發現他不僅長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還機智靈敏,為了買一個苦命的小童,巧妙的從他手里把那個小孩爭搶了過去,還少花了許多銀子。

喝起酒來,也隨性豪爽,說話更是趣妙橫生,很是令馮銘文驚喜不已。

馮銘文道:“子成兄,為何要跟我爭搶一個小家仆是不是家里的下人不夠用或者用得不順手我把我家里伺候我的送兩位給你,絕對機靈好使。”

陶桃道:“我家里不缺下人,在京城就是有這點方便之處,只要有錢,不管買什么,都有好的盡管讓你挑,剛才那個小童,開始的時候,是同情他的遭遇,想著家里多一個少一個下人都行,但是于他而言,卻是幫助了他,不過后來,我發現這個小孩挺可愛的,盡管因為你的攪合,讓我抬高了十倍的價,但是也值了。”

“可愛哈哈哈……陶兄的新名詞真多,不過我喜歡。”

在馮銘文面前,陶桃也非常放松,說起話來也隨性,不再像在其他人面前一樣說得文縐縐的。

所以,許多現代名詞一個個的從陶瓷嘴里蹦了出來,引得馮銘文又驚喜又興奮,總算是找到一個別具一格的人,一個特別有趣的人,馮銘文就像是撿到寶了一樣稀罕。

陶桃跟馮銘文喝得大醉才歸。

陶桃回家以后就躺下了。

次日一早醒過來,洗漱之后,照顧她的一個貼身丫鬟柳絲來報:“大少爺,門房說,糧店大掌柜派人送來了一個小童,說是昨天大少爺買回來的,不知道是要安排在店鋪里做活計,還是要安排在家里。”

陶桃這才想起來,他昨天好像是買了一個小童。

陶桃揉了揉太陽穴,“讓那位小童進來見我。”

柳絲應聲出去。

不一會兒,柳絲就帶著昨天下午在街上碰到的那個小童來面見陶桃。

小童挺有眼色的,一見到陶桃,就跪下來磕頭。

“謝謝大少爺幫我葬了娘親。”

“你娘親的后事,他們有沒有辦妥你可滿意。”

“謝謝大少爺,我母親一輩子辛苦勞作,臨了,最終能夠穿上壽衣,有一副棺木陪著入土,也算是善終了。”

陶桃看著跪在面前,面黃肌瘦身體單薄的孩子,心里涌上一股酸澀。

這個時代的人,特別是這繁華的京都,貧富差距大得令人懷疑人生。

人權在這里也只是一個可笑的詞。

“你起來說話吧!以后在我身邊,不要動不動就跪。”

“是,大少爺!”

“幾歲了”

“十一歲。”

陶桃看著這個骨瘦如柴的孩子,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看上去不過八九歲的樣子,比實際年齡小多了。

“你父親呢?”

“我父親三年前沒的,他去采石場做工,被石頭砸死了。”

“那這三年來,你和你母親怎么生活”

“我母親靠給人洗衣服來養活我們母子。”

“你母親怎么沒的”

“因為生病沒的,開始的時候不太嚴重,但是為了糊口,她不能不休息,依然天天幫人洗衣服,后來在洗衣服的時候暈倒了,就再也沒有爬起來,在床上躺了三天,也沒有錢抓藥,所以……”

小孩說著,眼里淚花閃爍。

他用臟兮兮的袖子擦了擦眼淚。

陶桃暗自嘆了一口氣。

“你叫什么名字?”

“小安子!”

按照慣例,一般被賣為仆的人,是沒有自己的姓氏和名字的,主人想讓他叫什么名字他就叫什么名字。

一個奴仆,他的命運和名字一樣,也是完全掌握在主人的一念之間。

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陶桃突發奇想,她要改變這個孩子的命運。

“小安子,你的名字暫時不變,以后就叫小安子,我問你,如果讓你選擇,你想過一種什么樣的人生”

小安子一臉茫然的看著陶桃,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說,假如,假如你的爹娘還在世,你們的家境還不錯,你也是一個自由自在的人,你最想做的是什么?你想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小安子想了想。

“小安子想讀書,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讓我的爹爹和母親衣食無憂。”

“你上過學堂嗎?”

“上過,在我爹爹還在世的時候,我上過半年的學堂。”

“上了半年的學堂,那自然會寫自己的名字了。”

他點點頭。

陶桃命他寫幾個字看看。

柳絲很快就準備好了筆墨紙硯。

小安子伸出雞爪般的小手,握住筆,竟然寫下了詩經里面的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