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陽公主暈倒在地,她帶來的仆從婢女們已經忙活來了,但是誰也不敢把目光放到溫宿年身上,更不敢多看夏汀。
今天溫宿年的表現,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敢碰他的準王妃?
心都給你扎漏了。
所以,還是老實的處理他們的主子吧。
“走吧。”溫宿年懶得跟靜陽公主同處一室,所以拉著夏汀的手往外走。
他們需要的草藥也裝的差不多了,百草園里有庫存的,有些是準備送去太醫院的,有些就是正常的庫存。
不可能是現從地里采了藥,然后現場炮制,那需要的時間太長了。
所以,還是拿成品吧。
至于靜陽公主暈倒的事情?
有溫宿年在,百草園的人倒也是不慌的。
對方今日過來,是來取幾株草藥的,算是比較珍稀的那種,太醫院暫時并沒有庫存了,所以才會來百草園。
不過,像是靜陽公主這樣的身份來百草園取藥,都需要通過陛下或是太后的點頭。
靜陽公主自然是去求了太后,原本也就是一點藥材,太后懶得理會她,便直接點頭同意了。
百草園這邊得了旨意,才會把靜陽公主放進來。
結果,這一放進來,還惹出一堆的事兒。
如今百草園的負責人腦也很疼,不過只要溫宿年不吃虧,那么問題就不大。
至于靜陽公主?
涉及到了溫宿年的事情,對方多半是不敢鬧的,那就不需要過于操心。
負責人好脾氣的送走了夏汀和溫宿年,然后才去處理靜陽公主的事情。
回程的路上,夏汀和溫宿年是同坐一輛馬車。
嗯,就溫宿那輛顏色特別招搖的馬車。
夏汀覺得,碧色其實也還好吧,看慣了也覺得很順眼。
“靜陽公主的事情,不需要放在心上,也不需要理會她。”生怕夏汀憂心,回去的路上,溫宿年還柔聲安撫著。
對此,夏汀倒也不慌。
對于皇家的一些成員情況,夏汀也是略知一二。
對于這位靜陽公主也知道一些,雖然不太多,但是關鍵點知道就可以了。
消息不在多,有用就行。
像是靜陽公主,雖然看著囂張,其實就是空架子。
這種人欺軟怕硬的很,仗著自己皇家公主的身份,可是沒少折騰人。
先帝后妃不多,子女也不多,按理說,像是靜陽公主這樣的,應該得到極好的教育,至少可以有皇家公主的威儀還有儀態的。
但是,沒有。
原因也很簡單,靜陽公主的母妃出身不高,似乎是宮女出身,只是先帝后妃不多,所以對于已經給他生兒育女過的后妃,相對寬容,位份升的也比較高。
靜陽公主的母妃,育有一子一女,皇子是惠王爺,如今已經去了惠州的封地。
女兒就是靜陽公主,對方出身不顯,卻因為被晉成了后妃,便想著恃寵而驕,說什么也要將自己生的孩子留在身邊,她親自教養。
先帝一心都是皇圖霸業,對于這些小事兒,也懶得計較,所以就由著對方去了。
反正繼承人已經確定,剩下的皇子公主,隨便養養就好了,身份地位在那里擺著,難不成還能虧到他們。
結果就是,靜陽公主養成了如今的性子。
聽說惠王爺也是個草包,在惠州那邊也是個空架子,擺設吉祥物,看著好看罷了。
靜陽公主從根上禮儀就不好,母妃過世之后,就更沒有人管了。
她仗著自己皇家公主的身份,也是有恃無恐,并不覺得自己這樣有問題。
或者說是,她知道自己有些問題,但是習慣形成,已經很難改了,她也不愿意改,所以就虛張聲勢,讓自己看起來有理一些,那樣沒理的就是別人。
這在她看來,她沒毛病,有問題的是別人,怎么樣也怪不到她身上去。
靜陽公主的駙馬是當年她自己挑的,先帝據說給安排了人,但是她不滿意,非要現在這個駙馬。
那個時候,邊關和平,不需要和親,所以先帝也便由著她去了。
還是那句話,除了正統儲君,先帝對于這些子女,真就是隨便養養。
啊,不對,還有一個病弱幼子,先帝也是十分上心的。
可惜,溫宿年幼時,先帝就駕崩了,倒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展現他的慈父心腸。
靜陽公主的駙馬,風流無雙,京城里經常能聽到對方為了花魁娘子,為了頭牌干出些荒唐事兒來。
據夏汀所知,京城里有不少的話本,都隱隱的有以對方為原形的。
“我不怕的。”夏汀是真的不怕,所以聽了溫宿年的話,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說完之后,略微思考了一下,又輕抿著唇,軟聲說道:“我有你呢,怕什么?”
一句話,把溫宿年哄的眉眼溫和,耳邊生春,似是有無邊暖風,迎面而來,吹的溫宿年整個人猝不及防。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一室暖風,吹的整個人都飄乎了起來。
久久的恍惚之后,溫宿年這才動了動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聲音更溫和幾分的說道:“嗯,聽聽別怕,有我呢,我會保護聽聽。”
生怕夏汀覺得他是在信口胡說,溫宿年想了想,又補充道:“詹寧,也就是靜陽公主的兒子,他身上還背著命案呢,之前因為她去宮里鬧,所以,調查的事情,從明轉暗,不是皇兄偏私,只是調查的事情,都交由大理寺,而且進度不被外人知道,也省得靜陽公主鬧。”
“靜陽公主以為,刑部那邊停手了,詹寧被放了出來,這件事情就了結了,也只是老實了幾日,便又肆無忌憚。”
“說實話,皇兄對于他們一家的容忍,也差不多到頭了。”說到最后,溫宿年意味莫名的笑了笑。
在夏汀好奇的注視之下,溫宿年臉不紅心不跳的接著說道:“所以,聽聽,就讓我來當這根壓倒他們的稻草吧。”
初聽對方這樣說,夏汀是真的不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兩個人回了府里,溫宿年甚至連口熱水都沒喝上,就直接倒地不醒。
兩個太醫嚇到面色慘白,小藥童已經很有眼色的去夏二爺的院里,去叫另外兩位太醫一起過來診治。
如果不是長福在那里指揮著,再加上夏汀也十分冷靜,怕是現場要亂作一團了。
饒是如此,眾人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