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玄衣。
魑魅眼疾手快的按住了玄衣的翅膀。
尖利的爪子很快將那一層薄薄的羽翼刺穿。
下一刻,鮮血涌出。
玄衣疼出了眼淚卻依然還在堅持。
她不斷的拍打翅膀,拼盡全力也要帶著饕餮起飛。
咬緊牙關,心中只有一個信念。
她要守護她的王!
終于,在拍打翅膀的第三下,玄衣掙脫魑魅,泣血飛上了高空。
魑魅望著爪子上的血跡,不甘的哼了一聲,轉頭走到冥音身邊,問:
主人,您剛剛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
現在好了,跑完了。
他是本位面男主啊。
冥音面無表情,又滿不在乎的說:
天道值沒消耗完之前,不能殺他,對吧?
魑魅想了想: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您不會不舍得么?
畢竟饕餮可是您這幾千年傾盡全力培養出來的,最得意的下屬啊!
他到現在還記得,小時候,他和饕餮一起接受冥音的訓練。
但是,他總是偷懶,饕餮卻次次都能讓冥音滿意。
如今,這么多年過去。
饕餮對于冥音而言,就好像是一座豐碑。
一個最能拿的出手的成就。
如今讓她親手將自己最滿意的作品毀去。
任誰都會有不舍。
不會。
冥音的眼神只空洞了片刻。
而后,緩緩綻開了一抹瑰麗的笑意:
自從炸完天道,本尊很久沒有遇見這么有實力的作死者了。
好不容易遇見個挑戰,怎么能輕易放過?
他不是本位面的獸王嗎?
那本尊就讓他嘗嘗,什么叫身敗名裂。
一,無,所,有。
魑魅:嘶……
小狗子輕輕抽了口涼氣,瑟瑟發抖的抱緊自己。
連忙縮成了幼犬大小,跳回意識空間,生怕被饕餮那個傻缺波及。對了主人魑魅翻了翻系統,忽然道:
上次查到的事因為饕餮耽誤了,便一直沒說。
殺死原主父母的,就是剛剛那只叼走饕餮的老鷹。
她殺原主父母的原因很簡單。
弱肉強食,餓了,隨便打只兔子吃吃。
原主也是被她抓到獸王宮的。
具體原因系統現在還監測不到,但一定是奉了饕餮的命令!
這樣啊。冥音眸中閃過一絲興味:
那正好,我們去那只鷹的老巢看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有趣的東西。
另一邊,玄衣帶著饕餮飛下雪山。
尋了個山洞將他放下,已經是筋疲力盡。
她失血過多,幾乎折斷的翅膀軟趴趴的耷拉著,還在不斷的往外淌血。
銳利的鷹眼漸漸變得迷離,意識也隨之松懈。
但是,卻依然在努力搖頭,保持清醒。
饕餮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捂著劇痛的心口看向身旁奄奄一息的女子。
均長的眉宇間透出些心疼。
伸手,將部分天道之力輸入她體內,為她恢復翅膀上的傷痕。
玄衣連忙阻止:
“王,不可以,那是您的力量!”
“沒事,你血流的太多了,先把傷口恢復了吧。”
“是。”
玄衣低頭,認真感受著天道的暖流注入身體。
心下,卻忍不住帶出些酸澀。
——不管她做什么,在獸王心中,永遠都是微生冥音最重要。
微生冥音是他的信仰。
他為了讓他的信仰屬于他,不惜養那只廢物兔子養了好幾年。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注意過,自己也是她的信仰。
玄衣輕輕舒了一口氣。
越是念著,心中就越發不是滋味。
終于逼得體內血液流通阻塞,再次噴出一口血。
饕餮收了天道,眉頭鎖的更深了:
“我說了,你不適合呆在冰山,又跑回來做什么?”
“我想來看看您的。”玄衣化作人形,露出個蒼白的笑:
“但是,正好救了您,我很開心。”
看著這樣的笑臉,饕餮莫名就有點難受:
“我不需要你來救,那只傻狗還奈何不了我。”
“是。”玄衣低頭,眼角眉梢透出些習慣性的傷感:
“是我多管閑事了。”
“算了。”饕餮化為獸形:
“我帶你回獸王宮,從池小葉那廢物身上,汲取一點天道之力吧。
除了把天道之力給你,她也沒什么別的用處了。”
說罷,就帶著玄衣遠離了雪山。
與此同時,冥音靠著魑魅的系統監測,找到了玄衣在峭壁之側搭建的鷹巢。
這座峭壁處于一片浩瀚松林的末尾。
向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冥音將眼瞳變為紅色,讓自己能在夜里視物。
而后,對準鷹巢跳下去。
jing準無誤的落到了鷹巢外側凸出的巖壁上。
她往里走了兩步。
然而,剛剛進門,就被十幾條蛇擋在了洞外。
冥音微微蹙眉——
鷹吃蛇,這兩種生物本來是天敵啊。
這群蛇為什么要給玄衣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