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今天要是有兩個女的來找我簽合同的話，就告訴他們，總部培訓，不在公司，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一想起頭一天晚上沒得手，龐鑫心里就不痛快，今天就想簽合同？沒門！
周雪音和李吉娘來到位于西直門的，朗日華北銷售總部來找龐鑫了。
公司并不算很大，但是卻坐了不少人，在房間的角落里，還有一間像暖房一樣的玻璃辦公室，不用問，肯定是龐鑫辦公的地方。
不過這么暖房的百葉窗全都是合起來的狀態，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您好，請問龐鑫，龐總在么？”周雪音出示了自己的名片。
“你們是來簽合同的吧？”前臺的小王看了看兩個人。
“對，昨天和龐總約好了，今天來簽合同的。”周雪音帶著職業微笑點點頭。
“誒呀……這可難辦了……”小王假意面露難色，但是眼神一直提示周雪音和李吉娘，龐鑫就在辦公室，“龐總吩咐說，他今天去總部培訓了，不在公司，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
“哦！是這樣啊，去總部開會了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啊？沒事我打他手機找他！”周雪音故意用整個樓道都能聽到的聲音，大聲說著。
就在周雪音剛說完這話時，似乎從暖房里傳來了諾基亞手機關機的聲音。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她還是撥通了龐鑫的手機，果然電話關機了。
“關機了……”周雪音比對著口型。
“誒呀都說了，龐總去總部培訓了，手機肯定要關機的！要不你們留個聯系方式，等他回來了，我聯系你們？”小王擠眉弄眼的。
“好的好的！”周雪音順著小王的話，答應下來。
然后就和李吉娘坐到了會客等待區。
[真不好意思，見笑了，龐鑫這人就這么混蛋，你們不在門口堵他，他能躲一輩子。我叫王媛超。]是前臺發過來的短信。
[感謝感謝！這么看來，你們對龐豬也是怨聲載道？]周雪音回了過去。
[可不是嗎，仗著自己是銷售總代，成天指手畫腳，趾高氣昂的。看見女銷售，女客戶就去咸豬手。反正我也準備辭職了，不怕他！]王媛超有一肚子的牢騷。
在龐鑫接管華北總代之前的那個領導，人好，業務強，所以總部直接提拔當品牌副總去了。
龐鑫其實沒什么本事，吃的都是之前那個領導留下來的老本罷了。
[他是不是和你們吹噓自己有多厲害多厲害？]看來王媛超知道的不少。
[沒錯！龐鑫說他自己憑借自己的努力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周雪音把昨天龐鑫吹噓自己的話，都打給了王媛超。
[屁吧！他就會吹，會畫餅……現在華北市場已經占下來了，維持這攤不是什么難事。他就是撿了個大便宜。現在小人得志罷了！]王媛超瘋狂吐槽著。
[你要是沒找到工作，要不要來我公司上班？]周雪音感覺自己還缺個助理，和這個王媛超還挺投緣的。
[不了不了，下個月就去Ebuy報道了，已經來入職通知了。謝謝你的好意！]王媛超謝絕了周雪音。
可惜了，不！也不可惜，去哪都比呆在這種死水銷售分部強！
周雪音環視了一圈公司情況，幾乎都是長相很衰的男性在，女性零星有那么幾個，但都是身材不好，要不就是上了歲數的人。
可能長得漂亮的，帥氣的年輕銷售，都受不了龐鑫去了別的公司了吧。
王媛超形象也不算很好的那種，有些胖，小圓臉，眼睛也不算大，還帶個眼鏡。也許就是這些因素，得以讓她免受龐鑫的騷擾吧。
無聊的等到了飯口時間，龐鑫似乎完全忘記自己此時人不在公司的謊言了，甩著工牌從花房辦公室里推門而出：“走！吃飯去！”
“喲？巧了？這不是龐總么？”周雪音一看龐鑫現身了，立刻趕了過去。
“嘖……居然沒走。”龐鑫那張死肉臉微微抽動著，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樣子更讓他面目可憎，“小周，小李啊！我早上和總部一直在通電話，說要做廣告方案的事呢。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我們剛好也是來說這事的，不會不歡迎吧？”周雪音假意客氣著。
“怎么會怎么會？你看，現在飯點了。要不我們邊吃飯邊談？”龐鑫的理念就是，天塌下來都要先把這口飯吃上。
“好啊！走吧！”周雪音怕吃個中飯，龐鑫再真的跑了，那她和李吉娘來干嘛了？于是痛快的答應下來。
“走！飯桌上好好講講，你們是怎么給我們產品做規劃的。”如果話能收回，龐鑫一定不會邀請周雪音他們吃飯。現在看來，不一起吃飯是不行了，不過合同的事情肯定就再說了。
飯桌上，李吉娘拿起茶碗，倒了杯茶水：“龐總，昨天實在對不住，我也不知道怎么酒喝多了，不省人事了。今天頭還有點疼呢，要不我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哈。”
說完，咕咚一口就把茶水喝了進去：“好茶！香甜可口！”
“好什么好啊，就是普通的碧螺春罷了。你要真是想喝好茶，哪天龐哥帶你直接去武夷山，喝當地新采摘的茶啊？”龐鑫一邊說，一邊湊到了李吉娘的身邊。
“誒呦！我去！差點忘了洗手了。您稍等一下的哈……”眼看龐鑫的手就要落到自己的大腿上，李吉娘趕緊站起身，拉著周雪音穿過排列整齊的桌椅，來到衛生間。
“沒有潔癖，也能讓龐鑫逼成潔癖。這人身上的味道真大……惡心死我了！音音，一會回去，你做我位置上，然后我讓華子坐我旁邊！”李吉娘只能用其他人來隔離這頭豬了。
“沒問題！我也是這么想的！唉，我不應該帶你來。不過就怕就我一個人來，龐豬更加躲藏了，那就離錢越來越遠了……”要不是龐鑫給的條件太誘人了，周雪音打死也不會在這種老LM身上浪費時間。
而兩個人回去時卻發現，龐鑫和汪華坐到了一起，不管李吉娘坐到哪邊，龐鑫都有機會湊到她身邊。
真是塊惡心人的狗皮膏藥！
不過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大廳里，量龐鑫也不敢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