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了別人的功勞封了官,還敢當眾逞勢,真是下作女郎,心狠奸詐。
李麗芝提醒王秋元姐妹:“先不要說,等會在宴會上,咱們讓她在眾人面前顏面盡失,
到時看她還能入王氏的門,想嫁給世金。”
她問過王世金,是這女郎先勾引他,若非在小年,她穿的妖妖艷艷跑去宜峰塔,又對王世金施以魅惑,她還以為是老太太頭腦發了昏才想娶這種女郎,
雖然外面說她跑到宜峰塔是去放火救人,
可她就是不信,她怎么會知道那塔會倒,難道有未卜先知啊,明顯穿成那樣是去勾引人。
王秋元得到了阿母的命令,點頭應著:“是阿母,到時我和秋越妹妹一起見機行事,斷不能讓她蒙騙了眾人,我們定讓她身敗名裂,褫奪君主對她的封賞。”
這種女郎實在是卑鄙無恥,搶了別人的功勞后,還要了人家的封賞,還想借這些身份嫁入王氏,真是不要臉,沒見過這么卑鄙的人。
李麗芝默默的眨著眼默許,她一想到那種女郎要成為她的兒媳,要繼承以后王氏的主母之位,她的心就發抖,
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扒了她的皮,
斷了她的骨都不為過。
王氏只要有她在,決不允許這種女郎入府,絕不!
“等會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能讓她在宴會上丟盡臉面,被萬夫所指,逼她羞憤去死,回去我就允許你們正月十五晚上出府賞燈。”李麗芝咬牙切齒道。
為了正月十五能出門,這兩人這幾天牟足了心思在她面前左右勸說,她始終沒有答應,如今今天她們能解決這個女郎,她或許會答應。
王秋元和王秋越一喜,連連點頭應著好。
只是想了會兒,王秋越顧慮的問:“阿母,那女郎有大司馬護著,我們要怎么說,不管那女郎做啥,大司馬總護著,我們根本不敢插嘴,這該怎么辦?”
李麗芝皺著眉忖度,正在思量之際,
幾個人已經來到了殿中央。
王秋越沒有得到回應。
崔品玉和李麗芝率先向拓跋湘福禮。
拓跋湘揮著手:“去坐吧!”
李麗芝笑著走去了右邊,這邊正好是蕭靜的下手坐,蕭靜的這個位置往年是她和王姿的,如今被這女郎占著,她難道不知道自己該起身退下。
蕭靜見兩人來了,給她們行禮。
李麗芝也不直接讓她退下,只問:“蕭刺史今日為大梁贏下了兩場比賽,聽說不僅守住了大梁的城池,還讓北戎的納貢增加了一成,你有這等本事,在喬府做了個婢子不覺得委屈嗎?”
這話聽著很是挑刺,其他三位家族的人得知蕭靜為大梁爭的這么多榮譽,高興來不及,夸獎蕭靜半天了,而李麗芝一來到不咸不淡的幾句話,沒有夸獎,似是奚落,又似是問情況,不知是什么目的。
蕭靜低頭回道:“夫人,下官自從來到商陽便在喬府學規矩,懂禮數,能有機會入宮也是大司馬抬舉下官,給了這么個機會,讓下官有機會為大梁贏下北戎,下官感恩喬大司馬的知遇,又心懷喬府的栽培,下官能待在喬府是下官前世修來的福氣,怎么會覺得委屈呢?”
李麗芝嘴角一笑,這女郎的嘴巴可真是能說會道,幾句話吧喬府夸了個遍,若是她敢挑釁,只怕要跟喬府又杠上了。
她嫌惡的睨了眼她,甚覺的蕭氏特別討厭,左一句喬府,右一句喬府,生怕別人不知昨天她被喬府的人架出去了。
不僅是她討厭,就連身后坐著的王姿和王素美也討厭,想到昨天的事,自己到現在還氣著。
“你一日為婢,終身為奴,就算躋身朝政里,也不過是女官,以后嫁了人還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為了大梁贏下兩場比試,不如借此機會讓喬氏為你尋一門好點的親事,或者啊,讓拓跋皇后為你做主,趁此幾乎在五大家族中挑選一個優秀的郎君,托付終身豈不好!”李麗芝暗諷著。
一日為奴,終身為奴,就算有一日飛上了枝頭,那也只能是烏鴉,變不成鳥,落在地面只能做雞。
拓跋湘看著李麗芝故意為難蕭靜,讓她半跪著回話都好一會,她笑著問:“怎么了李夫人,還讓蕭刺史跪著呢?蕭刺史今日可是大功臣,等會若被君主瞧見她一直掬著禮,怕是會責備咱們宮里約束了她!”
誰不知道昨天李麗芝被喬府的人扔出門了,剛來殿里便要報酬,還真一點沒變,斤斤計較。
李麗芝一聽,眼中陰暗分明,她回頭笑著道:“瞧我,一見到這女郎就覺得親切,說著話都忘記讓她起身!”
她笑著回頭看向身后的王秋元,深深的遞了個眼神給她:“阿元,去把蕭刺史扶起來,快別掬著禮了……”
王秋元得了命令走去蕭靜身邊:“是!”
她來到蕭靜身邊:“蕭刺史瞧你,我阿母問你話又沒讓你跪著,你怎么一直掬著禮不起來,到讓人瞧著是我阿母的不是呢,你趕緊起來吧!”
這還不趁機羞辱一番,更待何時?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裝模作樣,甚是惡心。
蕭靜不等她靠近自己站起來,不卑不亢的笑著回道:“下官看到李夫人,也倍感親切,李夫人這些日子煩心的事多,總有那么兩件記不得的事也是正常,畢竟李夫人已經有兒女的人了,年紀稍大點,就什么也記不住了,總需要兒女們在身邊提醒著照顧著才能想起來,王刺史深陷牢獄不能伺候左右,秋元和秋越姐姐你們可要用心些,別總等李夫人想起來才去做,若是下次夫人的記性還不見好轉,回頭下官去王府給老太太看診時,倒是可以幫夫人把把脈,扎扎針,有什么癥狀也盡快找醫師看看,別等到病大發了再去看,豈不耽誤最佳時機,夫人可要保重身子才好。”
她溫溫笑笑著,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聽到。
身后的王姿沒忍住差點笑出聲,只能用手擰著大腿,免得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