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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戴水草的葉夢純,一身阿飄裝的宋靜容,掛滿柳氏復仇本的柳夏月,三人托著一身疲憊,走進廢舊的宮殿中。
遠遠地有太監宮女見到先后三個披頭散發的女子走進這廢棄宮殿后,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剎那間便昏厥過去了。
不久后,后宮廢殿女鬼索命的傳聞便流傳開來,成為了后宮之人茶余飯后,必聊的話題之一。
三人聽聞各自最近的遭遇后,互相埋怨指責起來。
宋靜容對著葉夢純吼道:“讓你去做陪主子共患難的忠仆,沒讓你去做腦子進水的女殺手!”
葉夢純對著柳夏月吼道:“讓你去做太子府里的試毒女官,沒讓你做江湖通緝榜的第一名!”
柳夏月對著宋靜容吼道:“讓你去做善良體貼的永樂公主,沒讓你做名留青史的變態公主!”
三個人面面相覷,終于忍不住委屈的抱在一起痛哭起來,異口同聲道:“這三個人,真的是太難搞了!”
葉夢純頭上的水草,仿佛與她合為一體,不停地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擺動:“我還是有些收獲的,至少我學會了游泳。”
宋靜容冷笑一聲:“這算什么,為了了解男人的喜好,我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現在只要一有美人從我的身邊經過,我就知道她是否軟萌易推倒。”
柳夏月搖了搖食指:“你們這都是小本事,上不了臺面。我現在已經在百曉生的兵器譜上有了排名,我的柳氏記仇本早晚會超過小李飛刀,成為天下第一的暗器!”
三個憨憨,知道她們早就脫離了一開始的計劃,但為了各自的顏面,正努力找說辭來掩飾自己的無能。
過了會兒,葉夢純率先低頭了:“對不起,是我無能,我不僅沒能給宋子晉順毛,反而被他欺負了。”
宋靜容也跟著委屈起來:“那個裴景文真的太難伺候了,好吃好喝好玩的都給了他,他還是不開心,我也沒辦法了。”
柳夏月更無奈:“我就想做個東宮的普通護衛,沒想做天下第一高手。我現在一睜眼,就有人向我挑戰。我好累,好辛苦,好想回家找我娘。”
葉夢純一臉沮喪的嘆了口氣:“我們自救者聯盟,這算是失敗了嗎?”
宋靜容躺到葉夢純的懷里:“果然沒有女主光環的我們,是無法獲得男配好感值的。”
柳夏月將一摞柳氏記仇本放在二人面前:“要不我回山里苦練兩年,回來直接干掉他們三人?”
葉夢純皺眉:“你確定是干掉他們三,而不是回來給我倆收尸?”
柳夏月也泄了氣,倒在了宋靜容的腿上。
宋靜容可不想認輸,起身道:“姐妹們,咱們不能因為這點挫折就打退堂鼓啊!快回憶一下咱們日后被他們弄死時候慘狀,拿出斗志來!”
葉夢純與柳夏月閉上眼睛,回想自己將要面臨的結局,那些血淋淋場面,讓兩人一掃剛剛的陰霾,再次變得斗志昂揚。
“絕對不要重蹈覆轍!”二人異口同聲道。
宋靜容拍拍二人的肩膀,指向頭頂的一輪明月:“首屆自救聯盟自省會議正式開始!”
葉夢純無奈道:“宋子晉已經認定我是某個妃子或仇敵派到他身邊的內奸了,我覺得我想與他拉近關系,基本上是沒可能了。”
宋靜容皺眉:“怎么會變成這樣,你做了什么?”
葉夢純搖搖頭:“我倒是沒做什么,只能說我運氣不好。我當初入君子閣的時候,說自己是王公公派來的。誰知道沒過兩天,真有個王公公來了。說是皇上下了圣旨要責罰宋子晉,打了二十大板。這還不算完呢,以后每半個月就會來打一次。你說認定我是他派來的宋子晉,能放過我嗎?我覺得現在不是你的未來堪憂,我總覺得宋子晉再被他打幾次,持續黑化下去,我就該先走一步,與你們下個輪回再聚了。”
宋靜容非常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不對啊,皇子受罰會下三道圣旨,所有皇家子女都會接到旨意,以儆效尤。可我并未收到圣旨啊?此事蹊蹺,那個王公公絕對有問題。”
柳夏月在一旁翻閱著《瑪麗蘇女主的幸福生活》,她細細查找了一番,有了結論:“你們看,這里有寫,這個王公公就是欺辱宋子晉兩年之久的那個惡奴。你們說,會不會他因為公主的安排,不能進君子閣行兇,所以才假傳圣旨,借此毆打宋子晉?”
葉夢純道:“這一切倒是說得通,只是他與宋子晉到底有何仇怨?不惜假傳圣旨,這可是殺頭的死罪,他膽子也太大了吧?”
宋靜容接過書來一看,指了指其中的一段話:“原因在此,這個王公公有一個愛慕許久的宮女,一直想要強迫對方與他對食。有一次夜里,他將那個女子抓住,打算拖進草叢里凌辱,被路過的宋子晉阻止。他雖逃脫,但卻記恨上了破壞他好事的宋子晉。宋子晉落難后,他便利用職務之便,欺辱了宋子晉兩年之久。”
柳夏月冷冷的來了句:“這種人就應該一刀劈成兩半。”
宋靜容看向葉夢純:“怎么樣,你自己能處理嗎?需不需要我和夏月幫忙啊?”
葉夢純道:“不用幫忙,這種小雜碎,我一個人輕松搞定!”
柳夏月將書拿過來,左翻翻右翻翻:“這上面怎么沒寫謀害太子的主謀是誰啊?”
葉夢純道:“是皇后。”
“啊?”柳夏月與宋靜容同時張大了嘴,吃驚的望向葉夢純。
宋靜容急道:“皇后娘娘不是太子的母親嗎?”
葉夢純壓低聲音:“他們母子的關系很復雜的,皇后希望太子可以為太子的外祖家也就是皇后的娘家謀利。太子非但不愿意,還接二連三的把他那些貪墨的舅舅送進了大牢。不過是幾年的時間,皇后的哥哥弟弟先后被流放,被殺頭,母子關系也就越來越惡劣了。尤其是皇后生了十五皇子后,她就干脆狠下心來,想要殺掉太子,讓自己的小兒子取而代之。”
柳夏月聽的脊骨發涼:“這親母子也能自相殘殺啊,也太夸張了吧。”
宋靜容倒是很平靜:“這就是權力的厲害之處,只要跟權利沾上邊,什么骨肉親情,全然不顧了。”
柳夏月慫了:“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這幕后黑手,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把她揪出來啊!”
葉夢純抓住柳夏月的手,激動道:“是吧,比起保護他,干掉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柳夏月先是點點頭,然后一把勒住葉夢純的脖子:“說的容易,里里外外幾十個暗衛呢,干掉他我也活不了喂!身為姐妹,也考慮一下我,老娘這輩子也想活到老!”
葉夢純揪著柳夏月落下的碎發,對著怒吼:“你可是本書的武力天花板啊,要不要這么慫!”
宋靜容充當和事老,撫摸著二人的頭發:“莫要動怒,咱們是一伙的!這才剛開始行動幾天啊,怎么可能馬上看出成果,各位都耐心點吧。”
二人同時回頭異口同聲道:“你這個變態公主,沒資格說我們!”
這回更熱鬧了,三個人糾纏在一起,扭打的不成樣子。
過了會兒,筋疲力盡的三人癱在桌子上,累得氣喘吁吁。
宋靜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桌子,看向葉夢純,露出邪惡的笑容。
葉夢純見了,嘆了口氣:“靜容,你平日都是這個表情面對裴景文的嗎?”
宋靜容愣了下:“怎么了?”
柳夏月直言道:“有點像童話故事里的老巫婆!”
宋靜容受到了靈魂暴擊,委屈巴巴:“我還是為了討好他,特地練習的微笑。”
葉夢純掏出一面銅鏡遞給宋靜容:“自己仔細看看,你確定這是一個討好人類微笑?”
宋靜容看著銅鏡中自己僵硬、夸張的笑容,才發現一直以來自己都用力過猛了。
“還真是一位變態公主!”她忍不住自己嘲諷。
柳夏月道:“你沒把裴景文嚇死,已經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強了。”
宋靜容被打岔打的頭暈,
等等!
她剛才要說什么來著!
宋靜容看向葉夢純:“對了,我想告訴你,既然君子閣冷清,你為何不用美色打動宋子晉呢?”
葉夢純吃了一驚,她緊緊抱住自己,咬緊下唇搖了搖頭:“來的時候你也沒說要把自己都搭上啊?”
柳夏月在一旁看好戲:“色誘嗎?刺激!”
宋靜容先是對著柳夏月微微勾唇,轉臉又呸了一口:“看你白白凈凈一小姑娘,思想原來這么骯臟,嘖嘖!”
柳夏月挑眉:“啊?你竟然好意思說我骯臟?我半夜跑到人家屋里去送黃色書畫了?”
宋靜容被懟的無話可說,瞬間認慫:“對不起,我猥瑣,我下賤!”
葉夢純瑟瑟發抖:“所以你說的到底是指什么啊?”
宋靜容尷尬一笑:“不過就是送你一些美人圖,裴景文不要,別浪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