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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靜容百般央求下,柳夏月只能回東宮,找太子碰碰運氣。
剛一走進寢殿,就看到宋玉軒冷著一張臉,明顯帶著怒氣:“怎么這么晚,你去哪里了?”
柳夏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緩緩上前,開始背誦葉夢純教的瞎話:“回太子,我去后宮了。”
“放肆!”宋玉軒氣的不輕,雖說他對柳夏月有偏愛。但畢竟是他東宮的奴才,豈能容她壞了規矩。
柳夏月跪在地上,腦中的瞎話飛走大半。
侍衛長見了,詢問道:“是否要將柳狗蛋拖下去用刑?”
宋玉軒嫌管侍衛長多事,斜睨了他一眼:“本宮何時說過要用刑?”
侍衛長平白無故挨了一頓呵斥,委屈的聾拉著頭,不敢再多言一句。
管事太監忙道:“太子殿下,柳大人對您一直忠心耿耿,她貿然前去后宮必有緣由,您為何不聽她解釋一下?”
宋玉軒自然是要聽柳夏月解釋的,只不過他剛才還未開口問緣由,就被侍衛長打斷了。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又瞪了一眼多話的侍衛長:“說吧,你夜闖后宮,是為了什么?”
總算是輪到柳夏月開口了,若再拖些時間,她就要把腦中的話忘干凈了:“我看見有幾個婆子在北門那套了一個女子,那女子自稱自己是什么永悅公主,所以便跟上去看看。”
宋玉軒皺眉:“敏華?”
葉夢純與宋靜容提前完善了這個謊話中所有的漏洞,北門是與東宮相連的地方,柳夏月在那里看到后宮中人,是正常的。
柳夏月點點頭。
宋玉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擺手道:“你們都下去。”
除了管事太監與嘴欠的侍衛長外,其余宮人紛紛快速退出寢殿。
宋玉軒的表情更加嚴肅了:“狗蛋,你繼續往下說。”
柳夏月道:“屬下一直跟著那幾個婆子,一路尾隨她們,直到她們進了一個叫英華宮的地方。”
宋玉軒的表情一怔,隨即看向管事太監。
管事太監的眼中也是充滿震驚,他趕忙上前扶起了柳夏月,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柳大人,您確定那是英華宮。”
柳夏月點頭:“嗯,確定。”
宋玉軒不再開口,把詢問這事交給了更有經驗的管事太監。他那張飽經歲月的面孔上,每一條褶子都代表了這宮中的風雨:“之后呢?”
柳夏月的面色微微一變,讓人提前預料到,之后發生的一切,都是難以啟齒的畫面:“我跟著她們進了那宮的主殿,主殿內的妃子正巧不在宮中,便大膽的進了殿中的密道。”
“密道?”宋玉軒驚呼一聲。
柳夏月故作知錯的樣子,再次下跪:“屬下該死,屬下不該擅自行動。”
宋玉軒一抬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把你看到的告訴本宮。”
柳夏月繼續回道:“那密道下是一座地牢,里面關了很多人,有四個賊婆子在那里看守。屬下被發現了,殺了一個,打殘三個。但就算如此,那位自稱永悅公主的人,屬下也沒救下來。”
宋玉軒眸下一冷:“她死了?”
柳夏月搖搖頭:“生不如死,眼睛與腿,都......”
她原以為宋玉軒等人聽到永悅的慘狀,會為了這個妙齡姑娘所惋惜。卻不料,宋玉軒的臉色卻出現了一抹令她恐懼的笑意。
管事太監拂塵一甩:“狗蛋大人,你可真是個福星,立了大功了。”
柳夏月傻傻的望著眼前的一幕,雖說來之前,葉夢純已將事情會如何發展告訴了她,但親眼所見,又是另一番滋味。
宋玉軒冷冷一笑:“陳妃與宋伯成一直都是東宮的心腹大患,謀害公主這等大事,我看太后這次如何保她。”
管事太監點頭:“事不宜遲,太子殿下請盡快動身。”
宋玉軒站起身來大手一揮:“來人給本宮更衣,本宮現在就要入宮去長樂殿。”
柳夏月指了指自己:“那還罰我嗎?”
宋玉軒路過時,一把拉上她的手:“你是我的小福將,本宮怎么舍得罰你!”
柳夏月十分嫌棄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宋玉軒今日握的出奇的緊,她怎么掙脫,都掙脫不掉。
剛走進長樂殿時,皇后的深情幾乎要將他們這一行人吃了般恐怖。但當聽說了陳妃宮中之事后,她喜上眉梢,頓時笑開了花。
聲音高昂:“好!好!這個賤人,與我爭寵二十年,我終于逮到你的把柄了。”
柳夏月從未見過穿衣這么快的女人,一眨眼的功夫,不論是發髻還是服裝,都穿戴整齊了。
烏泱泱的一隊人,沖著英華宮走去。
怕是很少有人見到這種陣仗,凡是看到的宮人,都發出了驚嘆聲。
躲在英華宮附近的葉夢純與宋靜容二人,見皇后駕到,立時jing神起來。
葉夢純作為這場好戲的導演,攬過宋靜容的肩膀:“怎么樣,看到這個演員陣容,有沒有想加入的沖動?”
宋靜容自然想混進去看現場版,挑眉道:“你有好主意?”
葉夢純點頭,對著宋靜容的耳朵說了一堆悄悄話。
宋靜容越聽越興奮,拍拍胸脯:“保證不辱使命。”
找來了一個黑布袋子后,兩人順著剛剛混進后院的那條路,回到了英華宮中,宋靜容跳入黑布袋子,葉夢純將她的手捆住,再將袋子封好后,才一個人小心翼翼的退出了英華宮。
陳妃剛剛回宮休息,她不知道自己的地牢已經被人抄了一遍,聽說皇后與太子來找茬,還像以前那般肆無忌憚,搖搖擺擺的走出去。
她囂張慣了,見到皇后禮都不行,抿嘴輕輕一笑。
“皇后娘娘,這大晚上的,您不在房中抄佛經養心,來臣妾這英華殿做什么?”她如往常,開口就嘲諷皇后多年無寵,只能常伴青燈。
以前皇后不跟她計較,是因為皇上寵愛,太后偏私。可今日不同,她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皇后怒道:“來人,還不將這毒婦給我拿下!”
身后沖出來七八壯婦,上去就將陳妃按在了地上。
陳妃也惱了,掙扎道::“皇后,你敢對我用私刑,不怕皇上責罰嗎?”
皇后冷笑一聲:“好,既然你提到了皇上,那就讓皇上親自來斷。”
皇后知道宋玉軒一向嚴謹,沒有十足把握的事,不敢與她說。她索性就把皇上請來,讓他好好地瞧一瞧,自己當做寶貝二十幾年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見皇后聽到皇帝后,反而比剛才更得意,陳妃心里有點慌了,她的手有多臟,只有她自己清楚。
陳妃覺察到不對,立馬改口:“去請太后,我要見太后,我要太后給我做主。”
宋玉軒帶的人早就將陳妃宮中的侍衛宮女太監拿下了,就算她喊破喉嚨,也沒人能替她傳訊了。
不過她這一喊可把皇后激怒了,皇后上去對著陳妃的臉就是一腳:“還不把這個賤人的嘴給我堵上,去請皇上來。”
平日里端莊高貴的皇后,在面對陳妃時瞬間變成潑婦模樣,不僅嚇壞了柳夏月,就連宋玉軒也露出驚恐之色。
此時的皇后臉上寫著一句話,要不是這身華服行動不方便,老娘立馬撕了你的臉!
果然,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這種事,跟身份是沒關系的。
皇帝聽說皇后捆了陳妃要治罪,龍顏大怒,直接帶人奔向了英華殿。
柳夏月是唯一一個第一次見到皇帝的人,看著這個想要除掉柳家的仇人,她不自覺的握住了刀柄。極力忍耐內心的沖動,克制住自己。
宋玉軒見她神色不對,以為她是因為見到皇帝而緊張,在她的背上輕輕拍了兩下,低聲道:“本宮在,不必擔憂。”
可能連宋玉軒自己都沒注意到,面對屬下從來都是語調冰冷,嚴肅古板的他。只要一與柳夏月溝通,就會變得和風細雨、十分溫柔。
不急于一時。
柳夏月安慰自己,將手從刀柄上移開。
看著英華宮的宮人全被束縛在地,皇帝憤怒的看向皇后:“這是怎么回事?”
皇后恭敬行禮:“回皇上,有人向臣妾舉報,說陳妃綁架了永悅公主。”
皇帝怒聲道:“胡言亂語,陳妃怎么會做這種事,你有何憑證?”說完,他親自走過去,給哭成淚人的陳妃解綁。
宋玉軒偷看了眼皇后的表情,他知道她沒有直接揭出地牢之事,就是想探探皇帝對于陳妃,到底能有多縱容。
陳妃委屈的撲在皇帝腿上:“皇上,你可要給臣妾做主啊!”
“皇上。”皇后上前一步,故意撞到陳妃身上,讓好不容易才站起身的陳妃再次摔倒在地。
皇帝震怒:“皇后!”
皇后神色淡然:“皇上,若是陳妃沒做過,那英華宮自然也就搜不出來什么?為證陳妃清白,請皇上準許,讓臣妾搜宮。”
陳妃自然不能讓皇后搜查,她趕緊抓住皇帝的龍袍,演起戲來:“皇上,皇后娘娘是在污蔑臣妾,臣妾真的沒有做過綁架永悅公主之事。”
皇后冷笑一聲:“既然沒有做過,你怕什么搜查?”
陳妃瞧了一眼身旁的石柱,心一狠:“皇上,臣妾愿意以死明志。”話音剛落,她便一頭上撞上石柱,額頭瞬間流下鮮血。
皇帝抱住受傷的陳妃,怒吼道:“傳太醫,快傳太醫。”
陳妃以為她這一招,就能反敗為勝,卻不知她已經進入皇后設下的全套了。
皇后不理會皇帝充滿殺氣的眼神,緩緩跪在了皇帝身旁,將自己的鳳冠脫下放在了地上:“皇上,若臣妾在陳妃宮里沒有搜到人,那臣妾愿意交出鳳印,讓出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