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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柳夏月獨自回了永樂宮,宋靜容疑惑道:“夢純呢?回君子閣了?”
柳夏月無奈的嘆口氣:“裴景瑞投靠了東宮,太子答應幫他報仇,滅掉我倆。”
宋靜容擔憂道:“既然如此,我們不應該一起商量對策嗎?她人怎么沒了?”
柳夏月放下佩劍,一臉郁悶:“嗯……夢純讓我直接殺了太子……我沒聽她的……她似乎生我氣了……”
宋靜容的眼睛閃閃發光:“夏月,難道你對太子哥哥有感情了?”
柳夏月皺眉:“我不知道什么感情不感情的,我只是與他相處久了,有點下不去手而已。”
宋靜容湊上去,一副過來人的表情:“想啥的傻姑娘,這就是有感情了啊!”
柳夏月瘋狂搖頭:“不不不,他可是夢純的仇人,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跟姐妹的仇人產生感情。我只是因為剛離開東宮,習慣了保護他,才下不去手的。過段時間,等我轉換好仇敵身份了,我一定一劍砍下他的頭,給夢純報仇!”
宋靜容壞笑道:“嗯?是嘛?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到時候太子哥哥真死了,你可別哭啊!”
柳夏月懶得理她,轉身翻上床,鉆進了被窩。
葉夢純回到君子閣,一言不發,躲在小倉庫里研究著那本《瑪麗蘇女主的幸福生活》。
老子,管你是瑪麗蘇還是小甜文。為了老子的小命,我一定把這變成權謀文!
宋子晉緩緩靠近小倉庫的門,他原想進入詢問葉夢純到底怎么了,卻被一聲如巫婆般的陰森狂笑嚇得倒退。
這女的瘋了?
“宋玉軒,看老娘不整死你!”
聽到這句話,宋子晉的眉頭緊巴在一起。
從裴景興到宋玉軒……
她一個君子閣的八品宮女,到底是如何與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貴人結仇的?
若按照她的這種結仇方式,她應該離謀反不遠了……
葉夢純從書里查到,宋玉軒的一個舅舅,今年因為貪污賑災款,會被他砍頭。
這也是壓倒皇后的最后一根稻草,母子關系由此再也無法恢復。
原書里,這是宋玉軒的功績。皇帝因此,更加信任他。
但……現在……
老子的爹是戶部尚書,想往你身上潑臟水,豈不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里,葉夢純再次狂笑不止。
“你能不能別笑了,太難聽了!”宋子晉忍無可忍,一腳將門踢開。
葉夢純嚇得趕緊收起自己手中的書,裝出一副乖巧模樣:“七殿下,您怎么會在這里?”
宋子晉一臉黑線:“被非常恐怖的笑聲吸引來的。”
葉夢純尷尬道:“對不起,奴婢失態了。”
宋子晉直言道:“我聽你剛剛說到宋玉軒,你與太子也有過節?”
葉夢純嚇得趕緊否認:“沒有,奴婢這等身份怎么會與太子殿下認識。七殿下您一定是聽錯了。”
宋子晉挑眉:“哦?你是說我耳朵有問題?”
葉夢純見宋子晉的表情變得邪惡,忙跪下認錯:“是奴婢看的這本書里,有個變態愚蠢丑陋下作猥瑣的男配角,叫宋玉軒。”
宋子晉伸出手:“給我看看。”
葉夢純顫抖著將書遞到宋子晉手上:“這就是一本市井小攤上,三流文人寫的爛書。您身份尊貴,可千萬別看,會臟了眼的。”
宋子晉把書捏在手里:“既然是下流東西,你也別看了。免得總發出那種恐怖的笑聲,影響我休息。”
他手一甩,書便不見了蹤影。
葉夢純急的沖出門尋找,委屈道:“這可是最后一本,完了完了,以后沒有攻略可查了……”
宋子晉嘆口氣,從葉夢純身后走過來,把那本書丟給她:“看就看了,別說出來。讓搬弄是非的人聽去,小心引來殺身之禍。”
葉夢純呆呆的接過書,行禮謝道:“多謝七殿下,奴婢以后會小心行事。”
宋子晉看著她,表情變得溫柔起:“不必道謝,往后余生你都要伴我左右,教導你,是我應該做的。”
誰要余生伴你左右?
葉夢純敷衍道:“禮多人不怪嘛,不能因為你是我主子,我就不說謝謝了。”
宋子晉靠近她,低聲道:“你……應該與我在親近一些……”
原本心里還挺感激的葉夢純,聽到這句話,立時露出嫌棄之色。
為啥?
干嘛要跟你親近?
你算老幾?
看到葉夢純閃過拒絕的眼神,宋子晉有種真心喂狗的感覺:“你剛剛心里是不是罵我了?”
葉夢純搖搖頭:“沒有,奴婢怎么會做這種事。奴婢的心里對七殿下,只有尊敬與忠誠,奴婢絕對不會在心里辱罵七殿下的!”
宋子晉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表表你的忠心吧。”
葉夢純疑惑道:“怎么表?”
宋子晉的笑容越來越扭曲:“把葉甲某尊敬七殿下宋子晉抄寫一萬遍……”
葉夢純瞪大了眼睛:“你認真的?”
宋子晉點頭:“非常認真。”
葉夢純扒拉一邊手指頭:“十一個字一萬遍,沒必要玩這么大吧?奴婢嘴賤,剛才確實心里埋怨七殿下了,但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與我計較呢?”
宋子晉掐住她的臉頰,壓低聲音道:“本殿下就是什么玩不起,你第一天認識我?”
葉夢純眼含熱淚,求饒道:“七殿下,咱家本就窮的不剩什么了,一萬遍得廢多少宣紙?”
宋子晉玩味一笑:“沒關系,紙錢就從你的月例銀子扣,扣個三五年,怎么也夠了。”
葉夢純收起眼淚,怒道:“人渣!”
宋子晉放開她,轉身離去:“給我這種人渣做女人,你以為你能好到哪里去?”
葉夢純沖著宋子晉的背影喊道:“誰是你女人,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罵歸罵,葉夢純最終出于對宋子晉本能的恐懼,還是乖乖的去抄寫了。
大概十日后,葉浩林接到了葉夢純的書信。
葉夢純在信里寫到,宋玉軒在她入宮的半年內對她各種欺辱。把裴景興與裴景瑞對宋靜容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后按在了自己身上。
看完書信的葉浩林憤怒至極,當夜就聯系了自己的一派勢力,徹夜長談,研究出修理宋玉軒的方法。
看到回信里,只有一個萬事大吉的吉字時,葉夢純知道,宋玉軒死定了!
柳夏月與宋靜容以為葉夢純說要弄死宋玉軒,只是一時氣憤。
當朝堂上傳來,大臣們參宋玉軒縱容舅舅貪贓枉法害死災民。皇帝震怒,宋玉軒被囚禁東宮時,她倆才知道葉夢純是來真的。
柳夏月有點擔心宋玉軒,可她也同樣理解葉夢純。
只能一個人煩惱,無處訴說。
宋伯成得知宋玉軒被囚東宮后,匆匆趕回來,就為了能再踩他一腳。
東宮內,宋玉軒被困在寢殿不準外出。
無助又危險的處境,讓他不由自主的盯著身旁空落落的位置發呆。
狗蛋!
你在哪里?
若你在本宮身邊,本宮不至于此……
管事太監進來后,他才回過神來:“如何?父皇那里可有消息?”
管事太監緊縮眉頭:“太子殿下,梁王回來了。”
宋玉軒一聽到宋伯成,握緊了拳頭:“他去落井下石了?”
管事太監嘆了口氣:“梁王去向皇上請求,主審國舅貪墨賑災糧款一案。”
宋玉軒冷哼一聲:“若是他去主審,本宮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心中恨透了皇后的娘家,但此時此刻,這些抱怨已經無濟于事。
宋玉軒抬眼:“父皇同意讓他主審了?”
管事太監搖頭:“朝堂上并未同意,但……下朝后,皇上去了太興殿。”
宋玉軒咳嗽了兩聲:“有太后助力,本宮這回恐怕兇多吉少。”
管事太監急道:“皇后娘娘不會坐視不管,就算不為了太子您,為了國舅爺她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宋玉軒冷笑,自己的親生母親救自己竟然還是附帶的……這種事,天下鮮有吧……
管事太監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咱家該死,咱家該死!”
宋玉軒擺擺手:“不怨你,這是事實。”
管事太監跪在宋玉軒身旁:“咱們這方的人都在想辦法,太子殿下不要急,皇上定會還您一個清白。”
宋玉軒道:“此事牽扯皇后的娘家,父皇就算再偏袒我,也不會出言干涉大理寺的審查。清白需要自證,旁人是給不了的。”
管事太監見宋玉軒面色平靜,問道:“難道太子已有了解除困境的方法?”
宋玉軒點頭:“你派人傳句話給母后,此事若牽扯我,父皇為了保住東宮,保住皇家顏面,舅舅只有死路一條。但若舅舅獨自承擔下來,本宮定能保他平安,留他一條性命。”
管事太監道:“咱家一定把話帶到。”
宋玉軒道:“等一等,還有一句話。我那個舅舅,是個不中用的軟骨頭。若宋伯成用刑,絕對會屈打成招。你告訴母后,讓她去勸說父皇,用一個無關的人去審理此案。”
管事太監問道:“誰是無關的人。”
宋玉軒的眼眸閃過一絲算計:“那就是掌握在父皇手里,與其他人從無交集的宋子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