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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熙昏迷了數日,醒來的第一時間登門拜訪尚書府。
葉浩林告訴他,葉夢純被永樂公主接進宮了。
他又去找了宋靜容,但宋靜容裝瘋賣傻,說了一堆不著天際的話,就是不說葉夢純的去處。
他只能選擇買通侍奉宋靜容的宮女,這錢他沒白花,宮女告訴他,柳夏月昨夜被太子殿下傳召,說葉夢純在東宮,讓她過來照顧。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臣有事求見!”
宋玉軒捏住自己的鼻梁骨,一臉無奈:“宋子晉這個王八蛋,凈給我找事。”
管事太監問道:“也不能任由白侍郎在這鬧下去,太子殿下,要不咱家去跟他解釋一下?”
宋玉軒怒道:“解釋個屁,他白正熙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東宮?”
管事太監為難道:“可若不解釋,白侍郎會誤以為太子殿下霸占了葉姑娘……”
宋玉軒丟了個冷眼過去:“我擔這名,可以去父皇面前解釋。若白正熙知道這事是宋子晉做的,他家那個狗眼看人低的老東西,必不會放過他。”
管事太監沒想到宋玉軒會為宋子晉扛事,心里對宋玉軒的敬佩之情,再添幾分。
他家太子殿下,真是個大好人。
但宋玉軒此時心里的想的卻是。
不行啊……
讓白正熙此時與宋子晉碰面,宋子晉非殺了他不可。
侯府獨子死在東宮,我可怎么跟父皇交代……
柳夏月照顧了上官微微一夜,剛洗了把臉,就聽見白正熙的吵嚷聲。
她走出去,一臉疑惑的看著白正熙:“白公子,大早上的,你在吵什么?”
侍衛們看柳夏月走過來,松開了被他們鎖住的白正熙。
白正熙急道:“柳姑娘,夢純呢?夢純在哪?”
柳夏月向遠處一指:“當然是在屋里睡覺啊。”
白正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聲音都弱氣了:“跟誰睡?”
“啊?”柳夏月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我昨天有事沒回屋,她當然是自己睡了。”
白正熙松了口氣:“勞煩柳姑娘帶路,我很擔心她,想見上一面。”
柳夏月點點頭:“隨我來吧。”
宋子晉煎熬一夜,衣衫凌亂的靠在床邊休息。
看著躺在床上的絕色佳人,正香甜沉睡,他有點后悔了。
他可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不想趁人之危。
讓他如此老實的挺了一夜的原因,是他怕柳夏月半途回來……
多次見識那位的功夫,宋子晉很清楚,自己絕對打不過!
聽到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慌忙起身,跑到銅鏡前整理自己。就在他系腰帶的時候,柳夏月推開門帶著白正熙走了進來。
床上是睡死過去的葉夢純,床下是還未穿戴整齊的宋子晉。
白正熙看著這場景目瞪口呆,心口點燃了憤怒之火。
柳夏月看了一眼宋子晉,想起來剛剛白正熙的那個問題,回頭答道:“哦,昨晚夢純是跟譽王殿下睡的。”
如果一個人的二有等級。
那她一定是王者級的。
聽到門外沒了聲音,宋玉軒起來更衣洗漱:“白正熙回去了?”
侍衛長搖頭:“沒有,他跟狗蛋大人去看葉姑娘了。”
宋玉軒覺得也無妨,有夏月在,他也誤會不了什么:“那派幾個人去看著宋子晉,別讓他們撞上了。”
侍衛長有些為難:“譽王殿下昨夜進了葉姑娘的住處,便沒有再出來。”
“什么!”宋玉軒將剛進嘴的簌口茶噴了出來:“你不早說!”
他心里正疑惑著宋子晉為何會在他的地盤這么放肆時,眼神不經意的落到了那盅加料的湯上。
遭了!這禍是我闖下的。
宋玉軒急著出門,腳崴了好幾下,疼的嗷嗷叫,依然不管不顧的向外奔:“快快快,多調點人手,可千萬別鬧出人命啊!”
在看到白正熙的那一刻,宋子晉手上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他不說話也不解釋,開始站在銅鏡前漫不經心的打理自己。
白正熙受不了他的挑釁,忍無可忍,搶過柳夏月的佩劍,刺了過去:“你這***的惡徒,拿命來!”
不等宋子晉回擊,柳夏月先發怒動了手,她雙指一夾,直接將劍折斷:“你發什么瘋,什么人妻,這里哪有你的妻……”
對哦?
葉夢純現在跟他有婚約,算是他未過門的老婆!
柳夏月終于回過神來,看向宋子晉:“譽王殿下,你昨夜在這睡的?”
宋子晉點頭。
柳夏月慌張加興奮的磕巴起來:“是……那那那那那種睡嗎?”
宋子晉沒說話,給了她一個曖昧的眼神。
柳夏月瞬間紅了臉,不知從何處端來一盤瓜子:“在我們老家,男人早起要吃一顆,添添喜氣。”
這位大姐顯然是沒搞清楚狀況,當前最重要的是處理白正熙。
白正熙怒火中燒,指著宋子晉大罵:“無恥之徒,我去稟明圣上,讓圣上主持公道!”
宋子晉冷笑一聲:“柳姑娘,此事傳出去,對夢純的名聲不好。”
宋子晉已經成功掌握操縱柳夏月的竅門,一句話就讓她變身餓狼,恨不得立即嚼碎白正熙。
宋玉軒緊趕慢趕,終于趕在柳夏月打算敲暈白正熙的時候趕到了。
“住手!”
一聲怒吼,讓柳夏月的拳頭懸在了半空。
白正熙快跑一步,抓住宋玉軒這顆救命稻草:“太子殿下,請給微臣做主。”
宋玉軒向屋里探頭看了一眼,苦著臉,內心糾結。
我真是做孽啊……
打發了四周看熱鬧的宮人,宋玉軒把白正熙請到了書房。
宮女檢查過床鋪,沒有落紅。再加上宋玉軒對宋子晉的了解,他大概猜出昨夜是個什么情況。
宋玉軒正色道:“白侍郎,你若信本宮,本宮便告訴你,昨夜并未發生什么。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夜,卻是難以讓人接受,若你想要退婚,本宮會出面跟父皇解釋,保證讓你全身而退。”
大哥,退婚吧,對你,對我,都好!
白正熙作揖:“多謝太子殿下好意。”
宋玉軒以為白正熙答應了,露出笑容。
白正熙咽不下這口氣,雖不能在東宮發怒,但也絕沒有退婚之意:“不過,我不會退婚的。”
“為什么?”宋玉軒不解道。
白正熙道:“我對葉姑娘是真心的,別說今日沒什么,就算有什么,我也愿意娶她,愛護她一輩子。”
看著白正熙那雙要吃人的眼神,宋玉軒表示,他不信!
葉夢純醒來后,一直被柳夏月圍著。
一會兒要給她喂燕窩,一會兒要給她按摩。不是要聽聽她的肚子,就是把拉著手指頭推算日子。
整個東宮都知道這是個誤會,就她當了真。
已經開始研究孕婦的十月生活和產后的月子恢復了……
蠢是蠢了點,但做姐妹是真的貼心。
管事太監走進來:“葉姑娘,太子殿下有請。”
葉夢純本想換一套得體的衣服過去,卻被管事太監強行套了一件臟兮兮的裙子。
她一臉疑惑,也不敢拒絕,就只能邋里邋遢的去見宋玉軒。
進了書房后,原本想要上前關懷的白正熙,被這件又臟又帶著酸臭味的衣服勸退了。
隔著幾步遠,白正熙關切道:“葉姑娘你還好嗎?身體是否有不適?”
白正熙的表現,宋玉軒看在眼里。
這就嫌棄了?
還敢說什么真心,真情,我呸!
宋玉軒突然嘆了口氣:“白侍郎,你有所不知,眼前的葉姑娘已非以前的葉姑娘了。”
白正熙有些懵:“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宋玉軒非常惋惜的看向葉夢純:“她被炮擊炸傷了腦袋,癡傻了。本宮也是看她可憐,才同意夏月帶她來東宮治療的。可太醫說,這個病根本無法治療,會伴她終身。”
白正熙半信半疑:“可她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同啊?”
葉夢純看白正熙動搖,心里種下了退婚的種子。
他果然不是真的喜歡我!
宋玉軒拿起桌上的柑橘遞給葉夢純:“你看她不會扒皮。”
為了試探白正熙,葉夢純決定配合宋玉軒。
她傻兮兮的笑了兩聲,直接一口啃上了橘子皮:“好吃,好吃!”
宋玉軒又遞了一盞熱茶給她:“你看她不會喝茶。”
為了演好傻子,葉夢純只能硬著頭皮把熱茶澆到腦袋上,用舌頭去舔滴落的茶水:“好喝,好喝!”
白正熙咬了咬牙:“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可以照顧好她。”
葉夢純有點小感動,宋玉軒卻很不爽。
哎呀,給你臺階你不下,你是想滾下去唄?
宋玉軒一挑眉:“她有時還人畜不分,會變狗,會變貓!”
葉夢純蹲下去汪了一聲,又跳到椅子上喵了一聲。
白正熙的臉色越來越暗,已經能看到他內心的恐懼了。
為了擊破白正熙的心理防線,宋玉軒決定來了大招。
宋玉軒走到白正熙的身邊,一把拍在對方肩膀上:“我知道白侍郎絕不會因為這些而放棄葉姑娘的,既然如此,本宮也就不隱瞞了。葉姑娘她,當前最大的問題是,喜歡隨時隨地當著眾人如廁!”
葉夢純剛想接著按宋玉軒的描述行動,一道雷直接在她腦門炸開。
他說了啥?
宋玉軒,你大爺的!
你全家都喜歡隨時隨地如廁!
白正熙的心里防線被宋玉軒成功擊破,他想象了一下那場景,崩潰落敗。
不,他接受不了。
“太子殿下,您剛才說會替微臣到圣上面前解釋,還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