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滿這邊回到家里,然后拿著鑰匙對陸江河說道:“你過來一下。”
說完,她拿著鑰匙到了旁邊的小屋停下。
陸江河看著一直上鎖的小門,說道:“你這屋子一直上鎖,里面到底是什么?以前從來不讓我看,今天打算讓我看看了?”
這間屋子從裝修好以后,就一直鎖著的。
胡小滿給他的鑰匙只有兩把,一個是大門的鑰匙,還有一個就是這房門鑰匙。
然而小屋門的鑰匙確實沒有,從外面也看不進去,窗戶被窗簾擋住的什么都看不見。
聞言胡小滿笑了笑,“怎么,你還好奇這些?”
“好奇倒是不至于,就是想著,你這鎖著門干什么。”陸江河心里想著,難不成是防著自己?
為了滿足他的好奇心,胡小滿用鑰匙把門打開了。
屋里黑漆漆的,打開昏黃的燈以后,里面的東西映入眼簾。
陸江河有些驚訝,看著這些東西問道:“你買這么多東西干什么?”
屋里擺放這很多東西,除了新的被褥,還有兩個皮箱子,以及一些罐頭香煙還有白酒。
胡小滿嘆了口氣說道:“這是我給自己準備的嫁妝,但是不知道你家住哪那么多,所以重復的也有,比如新被褥。”
之前看陸家聘禮的清單上,寫了好幾床被褥,他們就兩個人也蓋不過來。
這被褥都是她從網上訂的,棉花用得也是最好的棉花。
陸江河看著她,突然覺得有些心疼。哪有閨女自己準備嫁妝的?這都應該是娘家準備。
而且就算是胡小滿不準備嫁妝,他也會娶胡小滿的。
因為,他只愛一個人。
“小滿,你不用準備嫁妝也一樣。我從來不在乎這些的,你知道的。”陸江河的語氣真誠,說的也是實話。
胡小滿卻搖頭拒絕,“那不一樣,結婚你們家重視我,我也要做到自己能做的。”
“以后日子還長,雖然我們都不在乎其他人怎么說,但也要有規矩。”
聽她這么說,陸江河沒有再繼續勸,畢竟這結婚是大事,一輩子就這么一回的。
胡小滿清點了一下,被褥兩床,還有男女皮鞋各兩雙,新衣服每人兩套,以及一人一塊手表。
行李箱里面就是衣服鞋子,因為是新的就都裝在一起了。
其他的大件胡小滿沒有準備,畢竟電冰箱洗衣機電視機現在不能出現,所以,就沒有那些東西。
兩個人研究了一下,然后就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胡小滿照常上班,不過婚期既然定下了,那就得去請假,提前通知一聲。
一聽說辦婚禮,人家直接給了五天的假期。
“胡主任恭喜你了,一定要好好度過愉快假期,回來記得帶喜糖啊。”
胡小滿聞言笑著點點頭,“放心,喜糖一定帶回來!”
因為都是一個辦公樓的,所以大家沒一會兒都知道了這件事。
金主任三個人都過來跟她道喜。
“恭喜啊胡主任,結婚也不說一聲,還讓我們從別人那里聽到這個消息。”
金主任看似挑理,但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胡小滿嘆了口氣說道:“唉,別提了,這不是沒來得及?放心,你們逃不了的,記得去喝喜酒。”
三人紛紛道喜,這也算是他們這辦公室難得的喜事了。
自從知道了不能出國以后,兩個干事一直很消極。
不過這是難得的喜事,大家自然也要高興一些的。
胡小滿送人出去,然后回來坐下休息。
最近工作沒什么事兒了,小事有金主任還有兩個干事處理,大事也沒了。
現在快過年了,有事提前都解決好了。
她看了眼時間,想起昨天胡慶海的話。讓自己去商量一下事情,到底商量什么她也不知道。
想了想,胡小滿覺得還是去比較好,不管怎么樣萬一這真給自己準備嫁妝了,又重復了怎么辦?
現在東西太多,她都不知道怎么用了。
下了班以后,她直接去了胡家。
老兩口剛吃上飯,她就過來了。
“小滿來了?”胡慶海挺高興的,說道:“沒吃飯呢吧?沒整啥好菜,對付吃一口吧?”
說完,他就讓張春霞去拿碗筷。
“不用了,說完就走了,你們吃吧。”胡小滿沒同意,她晚上回去吃飯就行。
倒不是嫌棄,畢竟張春霞人不咋地,廚藝卻非常的不錯。
這張春霞好像是沒聽到她說的話,直接就去拿碗筷去了。
沒辦法,胡小滿坐下來問道:“你昨天說商量什么事兒?”
胡慶海放下筷子,說道:“你看陸家給你準備的聘禮足夠厚了,咱們家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家庭,但也要相應的回禮。”
“我跟你娘商量過了,俺們給你出陪嫁,一輛自行車。別的能耐沒多少,這個你也別嫌棄。”
一輛二八大杠就是再便宜,那也得一百百十塊錢呢。
這年頭十八塊錢好掙,一百八十塊錢不好攢啊。
胡小滿知道他們有點存款,那也是一點一點扣出來的。
從跟胡家斷了關系那天起,她就不想受這些恩惠。
想了想,她搖頭拒絕了,“不用了,嫁妝我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你們不用再出了。”
她能拿出來的東西雖然不多,但也足夠支撐門面。
聞言胡慶海皺緊眉頭,“小滿,爸知道你不愿意花家里的錢,但是這也關乎胡家的臉面。你不要是你不要的,但是我們不拿,那就不好了,別人會怎么看我們。”
不說鄰里鄰居,就說陸家也會看不上他們的。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他不能不要臉不要皮。
胡小滿沉默著沒說話,反正胡慶海有一條說對了,她就是不愿意花胡家的錢。
張春霞給她盛了飯,說道:“她不要拉倒!還省了呢。”
這可真是夠招笑的,她張春霞摳門了一輩子,難得大度一回,娶媳婦都沒買自行車,給自己閨女陪嫁一臺自行車。
這人家還不稀罕!
“你消停的得了你!吃飯也堵不上你那個嘴!”胡慶海瞪著她。
這人就是嘴巴太臭,什么不好聽說什么,有時候不是那個意思,她就非得說的讓人以為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