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滿離開黑市直接就回單位了,當然也要轉悠一圈才能回去。
不管有沒有人跟蹤她,這都得繞一下的。
小心謹慎是她奉為首要的,不然一旦出了岔子,想后悔都來不及了。
回到家里,胡小滿看陸江河還沒有回來,便進入空間去清點東西。
其他的東西不說,就這個大米還是很多的,堆積了很高,這輩子不買大米也沒事了。
不過最近還是不直播了,畢竟不是主業,重心還是放在這個年代比較好。
過了沒兩天,胡小滿收到了一封信。
是林晚寄過來的,問她最近怎么樣,工作順利與否。
其實畢業的時候學校分配了更好的地方,是留在京城的。
倒不是胡小滿不知好歹,而是最近幾年京城是最亂的。
想要守住自身,那就得回老家。春城雖然也是個省城,但比起京城來說,那可是好地方了。
最起碼是自己家地盤,就算是有什么問題,那也能找到人。
如果在京城得罪了什么小人,恐怕自身難保。有事了連幫忙的人都找不到,更別提安穩過日子了。
信里的內容很簡單,大多數是林晚的碎碎念。
胡小滿想起之前林晚的家庭好像是有海外關系,不由得擔心起來。
恐怕未來幾年,林晚家會被波及。
上學這四年兩個人處的還可以,還有彭玉新,聽說畢業以后跟林錦年確定的關系,兩個人都在當老師。
估計這兩年就要結婚了,畢竟年紀不小了。
她們三個人是最聊得來的,其次柳香云玩的太厲害,后來勉強畢業,被分配回老家,再后來的情況,她就不知道了。
胡小滿想了想回信了,就是說了一下現在的狀況,雖然比不上在京城發展好,但是也能有點前途。
她對于自己的情況很清楚,如果穩扎穩打的情況下,未來幾年也會再進一步。
當然了,這是在沒有任何問題的前提下。
胡小滿不是個急性子的人,尤其是在亂世之下,她更在乎的是保全自身,而不是急公力近。
寫好信之后,她想了想,如果去幫助林晚,恐怕自己也會被牽連。
但是不幫忙,這四年也白處了。
胡小滿最后又囑咐了一下,當然是委婉的提了一下。
自己了解了一點消息,反正不會明說。林晚雖然年輕,但也不是傻子,估計是能看出來的。
現在擺在林晚面前的就兩個選擇,一個是斷了關系,另一個就是去香江,要不然就是去臺省。
不然這場風波一定會要了他們的半條命,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該提醒的也提醒了,怎么做就看她自己了。
胡小滿寫好信之后,貼上郵票就送去收發室了,到時候會有郵遞員過來取的。
回到辦公室還沒等她坐下,就聽到電話鈴聲響起。
她這邊大小也是個主任辦公室,所以給了一個分機號。
接通電話以后,是門衛室打來的,有人找她。
胡小滿想了想讓那個人帶人進來,不是廠里的人不能讓人直接進來的,必須要有陪同。
她想起剛才說的名字,心里有些無奈。
過了幾分鐘,敲門聲響起。
因為辦公室的門沒有關,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人。
胡小滿站起身來,對帶人過來的同志表示感謝,然后目送他離開。
“小姑。”胡冬笑著跟她打招呼。
胡小滿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坐吧,來找我什么事兒?”
話是問的,但是她心里清楚,這人是過來干什么的。
胡冬笑呵呵的,說道:“小姑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最近怎么樣?都挺好的吧?我爸跟我奶經常念叨你。”
聞言胡小滿抬頭看向他,擺擺手說道:“這些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有什么事兒你直說就行。”
拐彎抹角的,這些噓寒問暖的話以前怎么不說呢。
胡冬見她不吃這一套,便道:“還是小姑知道我有難處啊,是這樣的,我在家待了一年多了,這臨時工的工作不好找啊。”
“上了一年高中就不念了,這說到底還是初中學歷。現在小姑這么厲害,能不能幫我找個臨時工的工作啊?”
“小姑,我也是沒辦法了才過來找你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就幫幫侄子吧。”
說著,他一臉的懇求。
胡小滿皺著眉頭,沒想到這人還挺豁的出去的。
之前胡冬覺得自己挺厲害,對胡小滿可是正眼瞧不上,現在就這個態度了?
真是用上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她笑了笑,神色意味深長。“胡冬,你還知道我是你小姑啊?不過你也用不著這么求我。”
“我這個人沒啥能耐,你別看我是主任,實權還沒有你二姑夫有能耐。”
“你這么求我,還不如去求求二姑夫呢。”
一聽這話,胡冬表情有些奇怪,他嘴角抽搐,半天才說道:“我要是找二姑父有用,也不來找你了。”
其實他也去找了,但是人家不幫忙。更何況本來二姑夫就不愿意跟胡家來往,所以根本就求不到。
胡小滿搖搖頭,“不是我不幫你,現在廠里不招臨時工,別說我,就是廠長想安排個臨時工進來,那也不容易。”
“我就是個主任,沒那么大的權利。你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別的廠問問。”
左一句不是不幫,又一句不容易,不就是不想幫忙嗎?
胡冬也聽出來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了,這回忍不住了。
他站起身說道:“小姑,你也是胡家的人,幫幫我怎么了?”
“我叫你一聲小姑,你就這么對我的?”
胡小滿看到他這個態度直接就笑了。
喲呵,這是忍不住了?剛才不是挺能裝犢子的嗎?
她冷笑一聲,譏諷的看著胡冬,說道:“我就算是不幫你怎么了?你以為你是誰?叫我小姑,你以為我樂意讓你叫。不愿意待就滾,別在這跟我講道理。”
“我是你小姑,但不是你爹媽,你沒資格指教我說話!”
反了天了?還過來對自己道德綁架。
整得好像自己是他小姑,就得幫忙,不幫忙有罪一樣。
慣的臭毛病!
真當她好說話,怎么說怎么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