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前方隊友的這話,薛大壽突然覺得未來,也許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讓人充滿了擔憂。
那個叫凌姿的小姑娘還真挺有心思的,一旦被牛角巷死當進里的男人,這輩子都沒可能走出牛角巷去了。
他們是牛角巷買來的苦力,跟活當進來的苦力是不一樣的,吃只能吃在牛角巷,睡也只能睡在牛角巷,如果不是得到格外的優待,死當進牛角巷里的男人們,甚至都沒有和外界通訊的權利。
而格外的優待,只有自己把自己死當入牛角巷里的男人們才有。
所以凌姿把得罪了她的人都死當入牛角巷里來,不僅可以得到一筆錢,還相當于在這個廢棄坑里,給這些得罪了她的人找了個牢房。
判無期徒刑的那種。
所以康同意認為凌姿的這個做法挺好的,他暗暗的記下了那5個被凌姿打手骨折了的男人,會被送到什么地方去。
想著既然自己也在牛角巷里干活,就替凌姿暗中的看著那些被凌姿死當進來的人,別讓那些人有機會從牛角巷里跑出去。
雖然他們逃跑的機會不大,牛角巷里對死當苦力的管理很嚴,如果不能嚴格管理這些死當苦力的話,想想看,這里頭得亂成什么樣兒。
但也不排除,真有那種特別能折騰的,就這樣找出了牛角巷的管理漏洞,越獄成功了,然后把凌姿給報了安檢。
所以以防外一,康同意就暗中的給看著點兒這幾個凌姿給死當進來的男人,別讓他們出去給凌姿找麻煩,只要凌姿沒什么麻煩,他的女兒就會少很多的麻煩。
于是他扛著機械零件,往前追了幾步,對前面的隊友說道:
“大清,大清,剛剛那幾個人,還有你說的,小姑娘上回死當進來的,那幾個酒吧男人,幫我看著點兒,你跟弟兄們都說說,都幫我看著點兒,別讓他們跑了。”
前面那個自己把自己死當進了牛角巷的大清,回頭奇怪的看了一眼康同意,疑惑道:
“你認識他們?他們跟你有仇?”
“嗨,跟我沒仇,我這不是想著,這幾個人要跑了,會去找外頭那小姑娘的麻煩嗎?”
“哦,那你要看的人挺多的了,這小姑娘啊......”
大清也是扛著機械零件,想了想,對康同意說道:
“聽說外頭那個小姑娘,已經死當了幾十個男人進來了,不止今天的5個,和上回酒吧的那8個,我聽工頭說了,最近死當進來的人挺多,牛角巷花費了不少的本錢,打算給這些人專門增加一條武器生產線。”
康同意:“......”
敢情,凌姿死當進牛角巷的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多,都快要讓牛角巷新增一條生產線了?!
此時凌姿和薛大壽正站在牛角巷外面聊著天,她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牛角巷里頭最大人力資源供應商。
又聽薛大壽,對凌姿說道:
“你的毛筆的樣品我弄出來了,你等一會兒我拿給你看。”
說著,薛大壽轉身進了巷子口,沒一會兒出來,手里拿出了一支很長的毛筆,他對凌姿說道:
“這毛我們是找了磷獸身上的毛,你用用看好不好用。”
凌姿將目光落在那一支毛筆上,毛筆大概有40厘米的樣子,手指頭粗,筆身上裹著磷獸的皮,皮子上壓刻著三道符咒,一道是偉哥咒,一道是眩暈符,一道是治療符。
而筆尖的那一撮磷獸毛,在夜色中微微的泛著一點瑩綠的光。
一看這毛筆的造價就不菲,拿在手里還沉甸甸的。
凌姿用手摸了摸筆尖上的那一搓磷獸毛,說道:
“挺好的,就要這樣大小的,手感非常好,再幫我做一支吧,這回不要那些花紋了。”
有些讓凌姿覺得遺憾的是,這筆做的jing巧,但那三道符咒并沒有什么效應,她感受不出來,也就無法使用這三道符咒。
于是,這三道符咒看起來,也不過是一些奇怪而神秘的古老花紋而已。
這是為什么呢?因為這三道符咒,不是出自她的手筆嗎?一定要她親自畫的才行?
所以凌姿就又定做了一支一樣大小的毛筆,這回極簡質樸,筆身上什么花紋都不刻,就一支簡簡單單的毛筆。
薛大壽一口應下,他大概知道凌姿要做的這個筆,應該是用來寫字的,所以也沒給她的筆身上加上什么奇奇怪怪的創意。
又聽凌姿好奇的問道:
“你們從哪里搞來的磷獸毛,這廢棄坑里的磷獸長什么樣子?”
磷獸據說是一種生活在黑暗中的野獸,凌姿沒有見過,很多生活在廢棄坑里面的人都沒有見過。
他們這個廢棄坑,雖然分了好多層,但是人們都居住在廢棄坑的第2層,坑底的建筑比較老化,到處都是垃圾,居住環境不好,只有少量的老人居住。
而越往上去人口就越稀少。
據說磷獸就出現在靠近地表的那一層,越往上去,過了第3層就是危險區了。
雖然說是說危險區,可是幾代人生活在這個廢棄坑里面,也沒見過磷獸長什么樣兒。
薛大壽聳聳肩,說道:
“我們也不知道磷獸長什么樣子,這些磷獸毛都是從坑外搞來的。”
“坑外有磷獸?”
凌姿覺得有些驚訝,不是說坑外的世界,生活的都像是天堂一樣嗎?怎么也有磷獸這個玩意兒?
但是她問薛大壽,薛大壽也不知道,他從小生長在牛角巷內,比凌姿知道的都還要少。
只見薛大壽聳肩,對凌姿說道:
“沒準兒比咱們廢棄坑里的磷獸都還要多呢,反正現在牛角巷內,很多的磷獸加工材料,都是從坑外來的。”
廢棄坑的牛角巷,沒有處理過整頭的磷獸,都是承接的一些邊角料,他們會把這些邊角料,加工成一些統一規格的零件部分,然后再送到坑外去。
所以來的是磷獸身上的什么部位,又加工成什么東西,薛大壽一概不知,不光他不知道,所有牛角巷里的人都不知道。
包括在牛角巷里干了一輩子的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