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大翻身

第001章 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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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秦嬌娘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喜服,五花大綁,被牢牢地固定在喜床上。

陳秀才帶著三分醉意,笑呵呵地掀起蓋頭來,就被蓋頭底下那張面目全非的臉,給嚇了一跳。

本該明艷嬌俏,令人沉醉的美人兒臉,此時此刻,腫得就像個豬頭。

面頰上青一塊、紫一塊,有些地方還在滋滋冒血。

雖然敷了厚厚的粉,卻也蓋不住這些明晃晃的傷。

新娘子極力瞪著一雙眼,眼里冒著兩團熊熊燃燒的火。

只可惜,兩只眼都腫成了桃兒,其中一只還帶著一圈兒烏青。這樣瞪人,不但沒什么威懾力,反而有幾分可憐巴巴。

一張小嘴,被個帕子塞得滿滿的,只能發出些嗚嗚哇哇地聲音。

陳秀才隨手脫了外衫,上了喜床,抬手挑起秦嬌娘的下巴,嘴角上挑,微微笑道:

“你不要鬧了。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輪得到我們這些做子女的,自作主張?

你且好好跟我過日子吧,我會對你好的。”

秦嬌娘微微動了動肩膀,垂下了眼簾,遮住了眼里突然閃現的幽幽的黑光。

見秦嬌娘沒什么反應,陳秀才又說:

“我也知道,你才十四歲,正青春年少。我都二十八了,前頭又娶過兩房夫人,還有三個孩子。你嫌棄我老,配不上你。也不樂意進門就當娘。

這些我心里都知道。

可你也不想想,我可是咱們太平鎮上最年輕的秀才。

跟了我,你就是秀才娘子。將來我若是中了舉、做了官,你就是現成的官眷。倘若我再立下幾個功勞,給你掙得一副誥命,你就是有品級的誥命夫人。

你那些嫁到莊戶人家的小姐妹,哪個能有這樣的好命?哪個能有你過得風光?

你雖然生得模樣齊整些,算得上咱們太平鎮的一枝花,可除了這一張臉,你還有些什么好處?論出身,也不過是個農家女。

論才干,斗大的字也不識一籮筐。怕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吧?

論婦德,你能做下逃婚的事來,自然也不是個安分的。

你繼母也跟我娘訴苦,說你勾引過你哥好幾回,還故意讓你爹撞見,可見你心機深沉、不是個好東西。

再者說,你既在外頭過了半夜,這名聲,早就不清白了。

就算我再怎么念著親戚情分,若不是心悅于你,又怎么肯再娶你進門,做這個被人指點嘲笑的活王八?

更不要提,你爹和你繼母想錢想瘋了,要了足足三十兩銀子的聘禮,嫁妝卻一分錢都不肯出,只肯拿些破舊箱籠來湊數……

就憑他們這副貪婪的嘴臉,除了我這個被你迷花了眼的傻子,誰敢把你娶回家?

這幾年年成不好,人市上插著草標等著賣身的丫頭小子,烏央烏央地。

五兩銀子,就夠買個水蔥樣的好丫頭了。就算是青樓妓院,也沒有出三十兩銀子買人的道理。

這樣一門四角俱全的好親事,你卻還想著逃婚。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狠狠地打我的臉。

我念著你年紀小不懂事,沒跟你計較,還愿意頂著流言蜚語,娶你過門,可見我對你的一片真心。

明明是你對不住我,卻還是連句軟話都不肯對我說,是何道理?

就連你這身傷,也不是我打的。

你就算有怨,也萬萬不該怪到我頭上來呀!”

新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陳秀才聽出來,是母親程氏過來了,忙道:

“秦氏,時辰不早了,咱們這就歇下吧。

你只要答應我不再鬧騰,我這就給你把繩子解開。”

秦嬌娘遲疑了片刻,終于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若不是陳秀才一直死死地盯著她,八成都注意不到。

見秦嬌娘總算點了頭,雖然動作輕微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陳秀才忍不住有幾分按捺不住地暗自得意。

自己這番話,真是蘇秦再世,張儀復生!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誘之以利,人心的方方面面,都算計到了。就憑她秦嬌娘這樣子一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小丫頭,她能不動心就怪了!

陳秀才對自己的才華萬分滿意,也不嫌渴,連口水都沒喝,就急急忙忙地摸上了秦嬌娘的身子。

秦嬌娘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想要掙扎,但到底還是沒有躲開。只是依然不肯吭聲。

陳秀才見狀,愈發得意。

一邊對著秦嬌娘毛手毛腳,一邊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

繩子雖然解開了,秦嬌娘卻依然不吭氣。只是安安靜靜地垂著頭,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好像真的已經被陳秀才勸服了。

陳秀才滿意地笑了笑:“這才乖嘛。”

這床笫之事,到底還是要你情我愿,方得趣味。正所謂良宵一刻值千金,這會子,自然要哄住了這小丫頭,讓她乖乖地服侍自己。

反正已經拜過堂了,這秦嬌娘便是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只要過了今夜,便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打了自己的臉,還想就這么輕輕揭過?呸!想得倒是挺美!

不過,倒也不必急于一時。

今后有的是功夫,慢慢地炮制她。

陳秀才得意洋洋地暗自盤算著,身上已經十分燥熱起來。

他放開了秦嬌娘,猛地扯落了自己中衣的帶子,三下兩下,便把自己脫成了一腔白羊。然后便笑嘻嘻地躺倒了,招了招手,吩咐秦嬌娘:

“娘子,這般良辰美景,萬萬不可辜負!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把衣裳脫了,過來服侍相公?”

秦嬌娘仿佛沒聽到一般,依然垂著頭,靜靜地坐著。

陳秀才不由得有些不耐煩,正要開口呵斥她兩句,就見秦嬌娘緩緩地動了,先是將散落在她身側的繩子卷了卷,挽在了左手上。

之后,便抬起滿是傷痕、面目全非的臉,對著光溜溜的陳秀才,僵硬地笑了一笑。

變了形的嘴角艱難地扯開,露出來兩排白森森的牙。

陳秀才不知為何,只覺得后脊梁骨上,忽地掠過一陣涼颼颼的寒風。

簡直像是突然被什么兇獸給惡狠狠地盯上了一般,渾身上下寒毛直豎。胳膊上、腿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明明單薄瘦弱、纖腰不盈一握的秦嬌娘,此時怎么看怎么像是一頭會吃人的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