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莫奶奶順便問了問莫如最近遇到的事情。
聽莫如說到李阿姨的時候,莫奶奶悠悠的嘆了口氣:“她也是可憐。”
莫如點點頭:“奶奶,我想不通,李阿姨為什么要留下紅梅的孩子,那又不是她親生的,根本養不熟。”
這件事很明顯,就是李阿姨在知道李先生有外遇,并且準備殺妻后,先下手為強,將李先生先一步送進了監獄。
什么MP3,什么鬼夜哭,都是李阿姨自編自導的一場鬧劇。
而她則是李阿姨專門儲備的證人。
這種感覺真是想想就讓人不爽。
聽出孫女的興致不高,莫奶奶摸了摸莫如的頭:“我知道你最近一直順風順水,這讓你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力。”
忽然被批評的莫如,怔怔的看著莫奶奶無神的雙眼:“奶奶?”
而莫奶奶則是伸手敲了敲莫如的腦袋:“回想一下你觀察到的那些細節,這一次,不要以自己為中心,你在這個事件中并不重要。”
知道奶奶是在提點自己,莫如低下頭,將小白的話,季末的話,以及李阿姨和李先生奇怪的反應重新過濾一遍。
小白說:她發現桶里望月鱔,之后馬上將魚沖進了廁所。
可小白是怎么知道這些魚是望月鱔的。
季末說李阿姨的前夫是看墳地的,可這件事又是誰專門告訴季末的。
李先生確實有殺妻的打算,可兩人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怎么可能一次都沒得手過。
至于李阿姨,昨晚說到透明膠的時候,是她太主觀了。
仔細想想,李阿姨眼中的情緒似乎不是恐慌,而是震驚。
還有李阿姨的那些話...
將李阿姨的表情和反應反思過一遍,莫如忽然挺直脊背。
她終于想起來自己一直忽略什么了:紅梅。
她由始至終卻只見過紅梅兩次。
可這女人即使在警局中也能全身而退,又為何會如此輕易的被自己看出她與李先生之間的私情。
還有那個孩子。
莫如原本以為李阿姨將紅梅保釋出來,為的就是紅梅肚子中的孩子。
可細想起來...
莫如深吸一口氣:她好像做錯事了,希望一起都來的及。
自己趕去鎮上需要不少時間,而季末又是個戰五渣的體能廢。
莫如撥通了趙雪逢的電話。
電話撥通時,趙雪逢正在同另一伙勢力約架。
每條街都有自己的規矩,如是外來者想要進入這些社團,也就一定要守他們的規矩。
偏偏這伙南邊過來的人,踩進趙雪逢的地盤賣違禁品不說,還打傷了趙雪逢的小弟。
趙雪逢花了三天時間,才找到這些人的老巢,將人挑了。
幾個月不出來活動,這些人還真不知道誰是老大了是吧!
正在趙雪逢教這些玩意做人時,一個負責望風的小弟,抱著趙雪逢的手機急匆匆的從外面沖進來:“趙哥,您電話響了。”
小弟的表情有些微妙,趙哥的手機上顯示是“小祖宗”來電,他們怕不是有了大嫂吧!
又掄了地上那個試圖反抗的家伙一拳,趙雪逢一腳踢在那人下巴上,將人踢飛出去。
隨后接過手機,一臉溫柔的對莫如問道:“怎么了,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是剛醒么!”
莫如皺起眉頭:“你在忙么,好像有點吵!”
一個回旋踢,將要撲上來偷襲的混混撂倒,順手抄起一只酒瓶,將另一個混混開瓢。
漂亮的肌肉和紋身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風景線,看上去竟沒有半絲女氣。
趙雪逢一腳踩在正在哀嚎的混混嘴上,迫使對方發不出半點聲音:“我能有什么可忙的,還不就是看電影。”
趙雪逢的幾個小弟:“...”客氣了,老大,您這武術技巧可比電影精彩多了!
莫如撇嘴,趙雪逢的話她是半點都不相信,可現在她確實需要趙雪逢的幫忙。
想到這,莫如焦急的開口:“雪逢,我有個客戶好像出問題了,你能不能幫我去看一眼,我現在已經往那邊走了!”
聽出莫如話語中的急迫,趙雪逢溫柔的出聲安慰:“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這就過去。”
趙雪逢難得的溫柔聽的幾個小弟毛骨悚然:這是鐵漢柔情啊!
將電話掛斷,趙雪逢側過身,將地上的混混頭子撈起來,一拳懟在對方臉上:“還敢不敢汆水(到別人地盤賣違禁品)了!”
那混混頭子被趙雪逢打的滿臉是血,臉上的皮肉都已經綻開,只能一邊吐血,一邊哭嚎著自己再不敢的話。
趙雪逢抓著對方的頭發將人在桌角上用力一撞,隨后將軟綿綿的混混頭子踢到一邊。
而她自己則是抓著外套就往外走,就好像這場戰斗已經結束,剩下的事情與她無關一般!
眼見趙雪逢就要離開,她手下的一個小混混趕忙喊道:“趙哥,這些人怎么處置,要不要打斷手腳丟去郊區。”
卻聽樓道中傳來趙雪逢冷漠的聲音:“報警啊!”有沒有社會公德心,這類販賣違禁品的垃圾,絕對不能輕易放走。
小混混們:“...”趙哥一點都沒變,還是那么有正義感,只是他們有些無奈,這混混當的天天報警,一點職業歸屬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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