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末焦急等待的時候,房間里的燈忽然間滅了。
看著對面燈火通明的住宅樓,季末咬牙切齒的低咒一聲,有人切斷了她家的電源。
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季末轉身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自己順手的武器。
她目光狠戾的望向自家的防盜門,迅速從廚房里取出備用高壓電源,將電線搭在防盜門上。
隨著電源的接通,只聽外面傳來一聲慘叫,似乎有人撲通一聲趴在地上。
季末并沒有拿走電源,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家的防盜門。
果然,沒過一會兒,門外又傳來男人的慘叫。
季末的嘴角冷冷勾起:這人還真是個百死不悔的大丈夫。
三次之后,外面終于沒了動靜。
季末將電線拔掉,隨后緩緩的打開房門,走廊的聲控燈亮了,門縫中出現了之前被季末攆走的那個男人陰毒的眼睛。
似乎是怕季末關上門,男人的兩只手狠狠扒著門框,其中一只手里還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建人,你以為你在對付誰...”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驚愕的向下看去。
只見他肚子上正戳著一把匕首。
那匕首整根沒入了他的肚子,只留下一個手柄在外面。
男人憤怒的扒開門撲向季末,誰知道季末不慌不忙的推到墻邊,豎起三根手指開始倒計時“3,2,1...”
隨著季末聲音落下,沒入男人腹中的匕首已經啟動了機關。
只見匕首頂端彈出了一個三棱的扇形裝置,隨后快速的轉了起來。
男人撲向季末的動作一頓,緩緩跪坐在地上,他的內臟碎的差不多了,鮮血從他的口鼻中陸續流了出來。
看著男人的眼中緩緩失去神采,季末同情的搖搖頭:“我要是你的話,就不著急殺人,而是先把匕首把出來。”
那樣雖然會死的更快,可勝在能有一個痛快的解脫。
嫌棄的將男人手中的武器踢掉,季末伸腳抵住男人的肩膀,用力將纏著碎肉的匕首拔了出來,丟在洗菜池中。
為了防止男人的血流的到處都是,季末還不忘在男人肚子上貼了一塊防水膠布,剛好將男人肚子上的大洞蓋好。
她比較愛干凈。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鎖車的聲音,季末低頭看去,眼里終于有了些笑意:季滅來了。
雖然感覺不到痛,可并不表示季滅不在乎自己的傷勢,他是捂著屁股來的。
打開門后,季滅一眼便看到地上的男人。
之后,季滅第一時間去看站在墻角的季末:“你沒事吧!”
季末搖搖頭:“沒事,你怎么穿的這么少。”
季滅對外界的溫度感知很弱,而這種感知,是大腦發給人類的信號,就像是天冷了要加衣服,天熱了要減衣服。
而季滅并不知道如何增減衣服,經常在出汗的時候,穿著一身單衣行走在寒冬臘月,生病也是在所難免的。
季滅沒有回答季末的話,只是拿出手機對著地上的男人掃描一下,隨后將手機送到季末面前:“你知不知道自己剛剛多危險。”
這人身上至少背了十條人命。
季末冷哼一聲:“他把我的電線斷了。”
季滅點頭:“等我幫你接上。”
十幾分鐘后,季滅趴在沙發上看手機,而季末則在用絲線幫他將傷口縫在一起。
季滅無知無覺看著地上那男人的生平,還不忘對季末提醒道:“你以后找人玩,不能光看臉。”
忽然被季滅提起私生活,季末有些煩躁,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煩躁什么,可季末潛意識里就不想讓季滅提起這件事:“不看臉看什么,看屁股。”
季滅:“...”這怎么又生氣了。
見季滅乖乖閉上了嘴,季末的心情卻是好了不少,當即對季滅說起了自己的疑惑:“最近發生的事情特別多,總感覺小鎮里到處都是奇奇怪怪的人。”
季滅聞言,刷屏幕的手猛然一頓,之后才輕聲對季末提醒道:“你最近警醒一些,說不定隨時可以離開這里,獲得自由。”
季末微微一愣:“怎么回事,是不是要發生什么大事。”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大,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季滅的聲音壓得很低:“龍先生的計劃就要成功了。”
季末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又是那個瘋子。”
季滅的聲音有些猶豫,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同季末說更多事情:“龍先生在網上發出了懸賞,只有能有人順利的將他殺死,便能夠獨享他價值160億的懸賞。”
懸賞一出,世界頂級的高手都紛紛向這個小鎮圍攏過來。
任務是有時限的,為了獨享獎金,高手們起了內訌,因此,小鎮上最近發生了不少事。
而龍先生反倒成為了最安全的一個。
季滅這一組人,近期都在給龍先生善后,因此知道的也比別人多了不少。
聽了季滅的話,季末已經被氣笑了:“那王八蛋還真是什么事都敢做,怎么也不見他真的死了。”
這一次,季滅沒接話,他接收的培訓與季末不同,他需要完全服從龍先生。
發現季滅不打算說話,季末對季滅冷笑一聲:“如果有一天,龍先生讓你殺我你怎么辦。”
季滅搖頭:“龍先生不會下這樣的指令。”
不殺同伴,這是龍先生立下的規矩。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季末用手中的針狠狠戳著季滅屁股:狗男人。
季滅雖然感覺不到痛,卻能感覺到季末的憤怒:“我會給留最后一口氣。”然后想辦法送你走。
后半句話會違背龍先生的命令,因此只能想不能說。
季末呵呵一聲,隨后將季末從沙發上一腳踢了下去:“滾。”
留口氣干什么,等著他自己的咽下去么。
季滅雖然不知道季末再氣什么,卻還是扛著地上的尸體離開了。
臨出門的時候在,季末還不往轉頭看向季末:“最近安分點,千萬別出門。”
可回應他的,卻是那扇被季末狠狠關上的門板:“滾。”
季滅:“...”是你叫我來的,現在又叫我滾,這人也太奇怪了吧。
季末背對防盜門,緩緩滑落在地:她真的很孤獨。
由于鐘離焱從沒做過公交車,莫如索性拉著鐘離焱的手,同鐘離焱一同上了公交車。
這樣也不錯,他們可以去遠些地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