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干了夢寐以求想干的事兒,孤羽豐幾乎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爽”!
前面陰霾的心情一掃而光。
原來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小心翼翼的,各處忍讓,只用一生氣,一沖動,想干的所有事兒都能干成。
不過,他還是舍不得傷害蕭青衫。
若不是她答應的話,他是不會做到那一步的。
蕭青衫見他躺下了,真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動作,稍稍放心了些。
再看他的眉眼間,確實有些疲累。
想想看也是,今天折騰了多久了?
他想躺躺也是應該的,是她太敏感了。
蕭青衫放松下來,道:“謝謝你。”
孤羽豐皺了皺眉,睜眼看向她,問道:“你真當朕是朋友?”
蕭青衫點點頭。
孤羽豐重新閉上眼睛,道:“當朕的朋友,不許跟朕言謝。”
蕭青衫愣了下,忽而莞爾。
宛如桃花般精致的面容,頓時點亮了般,如春花剎那盛放。
孤羽豐好像聽見了她笑,掀開了點眼皮,便陷在了她的笑容中。
在印象里,師父的笑容不是沒有溫柔過。
以前的那張臉,現在的這張臉都有過,但卻沒有一次像今天晚上這樣,連眉眼神韻都溫柔起來。
這簡直比任何一個時刻都要讓他心跳加速。
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
“皇上,你是一個真正很好的人。”
“哼。”孤羽豐傲嬌地哼了聲,現在才發現他的好嗎?
蕭青衫:“但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
“朕怎么不合格了?”孤羽豐翻身,側著看向她,不服氣地道。
蕭青衫笑道:“你的功績我都看在眼里,做得十分出色。”
“哼,這還差不多。”孤羽豐又躺回去了。
蕭青衫繼續道:“但你不覺得有些時候,你太任性了些嗎?大場合你也敢任性妄為。”
又被訓了。
孤羽豐哼哼唧唧兩下,沒有反駁。
蕭青衫哭笑不得,道:“你不能總是這樣,你將來是有后代的,你得給儲君做榜樣。”
說到這個,孤羽豐眼睛睜開了,道:“喬妃,朕似乎還沒問過你,不裝懷有子嗣的真正原因。”
蕭青衫心頭一緊,這事兒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
怎么還問到這上面來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朕要知道真正的答案。”孤羽豐看著她,嚴肅認真地道:“喬妃,朕希望你知道,朕最不希望的就是你出事,而且你現在勢單力薄,若是沒有朕相助,在這宮里,你會很吃虧。”
蕭青衫沉默。
孤羽豐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有動搖,繼續道:“你一直在放任喬槐冬的野心,但你知不知道?喬槐冬已經對太后投誠了,若是她和太后聯合起來對付你,你又不跟朕齊心,到時,朕又該如何幫你?”
這番話才說到了蕭青衫的心坎上,動搖了她的決定。
“喬槐冬送過摻了絕子藥的糕點給我,后被我察覺,我讓人做了一模一樣的糕點,當著她的面吃了下去。”
孤羽豐聽得心驚肉跳,冷汗直冒,后怕不已,幸虧她沒吃下去。
“該死的喬槐冬,你是她姐姐,她怎么能下如此狠手?若你真與朕……那她就是犯了謀害皇室子孫的大罪!”
蕭青衫看向他,她也沒辦法說,喬槐夏和側室的恩怨本來就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只是沒什么人察覺出來,畢竟正室和側室沒有撕破臉皮。
至于現在,已經發展成了不是她死,就是側室亡的趨勢。
但是爹娘是無辜的,絕對不能牽連到他們。
“喬妃,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若是不趁著現在殺了她,將來必定禍患無窮。”孤羽豐看著她,神情鄭重。
蕭青衫思索一會兒,點頭。
她是想把側室一網打盡,所以才讓喬槐冬猖狂。
但現在看來里面還牽扯了很多。
她已經讓絕情去殺喬槐宇去了,那么喬槐冬就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
孤羽豐見她點頭,握著她的手,道:“此事朕來安排,你受了傷,好好養著。”
“……好。”
蕭青衫本來下意識想謝謝他,突然之間想到他不喜歡她說謝謝,因此便把“謝謝”咽了下去。
除夕守歲,孤羽豐又宿在了蕭青衫的寢宮里面。
這次比上次更有進步,直接睡床。
他倆今天鬧了一天,還沒守到凌晨,兩人通通睡著了。
而一舞傾城,驚艷了眾人的喬槐冬,則是在寢殿里面發泄了整整一個晚上。
清晨時,喬槐冬被太后叫去。
之后沒多久,就傳出喬槐冬將成為孤羽臣側妃的消息。
同一個晚上,衛常侍吊死在自己寢宮之中。
比起這些,蕭青衫的腳傷還有她又‘侍寢’的消息,似乎來得更讓人關注了很多。
而此前,受到了眾位大臣‘特別關照’的太醫們,也在一大早的時候,就候在了攬月宮。
未免蕭青衫尷尬,太醫院正在學習的女醫都帶來了。
蕭青衫架不住太醫們的熱情,讓女醫給她換了藥,就讓他們下去了。
至于太醫們還想給她開點藥方什么的?讓她拒絕得干脆利落。
之后蕭青衫也聽說了前面兩件事。
“衛常侍是自己上吊自殺而死,皇上沒有對其加封,按照常侍的身份處理她的后事。剛剛裴公公來過了,傳了皇上口諭,說娘娘受傷了就好好在寢宮里面歇著,不必去衛常侍那邊。”
小閑子把自己打聽到的,和接到的消息,一并給蕭青衫說了。
蕭青衫歪在貴妃榻上,支著下顎,看著外面的雪景,身上蓋著雪白的絨毯。
聽完小閑子的話,“嗯”了一聲,便沉默著想起事情來,纖細白皙的手指點在絨毯上,竟說不出,到底是手白一些,還是絨毯白些。
小閑子見她在想事情,也就不打擾了,行了禮之后,便退下了。
太后今早免了她去請安,她索性卸了早上見那些太醫們而梳的妝,就這么歪在塌上躺著。
對于衛常侍,她的確頗感意外。
她以為,她就是嘴刁了些,教訓過,知道錯就沒事了。
沒想到她竟然性質這么烈,直接自殺了。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