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舞

115 稱呼問題

這話跟兩人一說。

突然間他好像反應過來點什么了。

小桃小閑子也曖昧地笑了起來。

小桃笑道:“虛驚一場,皇上娘娘和好真是太好了。”

裴近南小閑子都點了點頭。

他們還是頭一回看到皇上娘娘吵架,太嚇人了。

膳廳內。

孤羽豐把她抱進去以后,便低頭桃花眼中滿含情愫看向她,也沒說放她下來。

蕭青衫等他放她下來,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放下來,開口催促道:“你放我下來。”

“若是朕不想放呢?”孤羽豐順從自己的心意道。

蕭青衫那張粉嫩俏麗的小臉,此刻真如那盛開的桃花一般了,嬌艷欲滴。

羞得沒臉見人。

蕭青衫咬著下唇,還是擔心他抱自己太久了會吃不消。

硬叫他放怕是不行了。

忽然,她靈光一閃,想到了他之前死賴在她這里睡覺的事兒,但臉更紅了。

但為了能下來,那就,姑、姑且一試吧。

“不放,今天晚上回你自己的寢宮去睡。”

回自己寢宮?

那不行!

孤羽豐不舍地放下了。

“說話算話,朕今天歇在你這里。”

“嗯,不準亂來,有些事情我還沒想清楚。”蕭青衫放開手,拖著有些軟的腿,去坐下了。

孤羽豐苦笑,然后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答應了她。

沒辦法,面前的人,畢竟是自己心尖上的。

做個苦行僧也得寵著。

蕭青衫低著頭,臉上的紅潮就沒褪下去過。

從孤羽豐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她的頭頂。

然后孤羽豐無奈地撐著頭,靠著桌子,歪頭看著她,“你今天去哪兒了?”

蕭青衫臉上掙扎一閃而過,沒有說實話,道:“就出去跑了一圈。”

孤羽豐抓著她的手,把玩著,道:“不老實。”

蕭青衫妥協,道:“去了蕭府。”

“嗯。”孤羽豐大概也猜到了。

蕭青衫有點詫異地看向他。

孤羽豐也不解釋自己為什么不驚訝,而是道:“朕有很多事情瞞著你,但朕向你保證,終有一天,朕會將一切都告訴給你。”

蕭青衫知道他也有很多秘密。

豈止是他?

她不也一直瞞著他自己的身份嗎?

可是她現在躲在面具后面心悅他,和他兩心相許。

這樣情感是不是太卑鄙了點?

和她當初教他的背道而馳。

她是不是,也該向他坦白?

糾結一閃而過。

蕭青衫還是選擇了不說出口。

與其說是選擇,倒不如說她沒有那個勇氣。

她很怕被他知道了真相以后唾棄。

也沒辦法面對他的質問。

到時候他若是問她為什么說的和做的不一樣?

她該如何回答?

又該如何自處?

“槐夏?槐夏?”

蕭青衫回過神,抬頭看向他。

孤羽豐笑問:“你在想什么?”

蕭青衫搖了搖頭,忽然一頓,問道:“剛剛你叫我什么?”

“槐夏,可朕覺得這個叫法不夠親昵,你有什么小名嗎?”孤羽豐溫柔地問道,他知道蕭老夫人一直都叫她“青衫”,也沒叫過她其他小名,他有點好奇。

蕭夫人那里,他又不太好問。

不過他倒是知道蕭夫人叫她“衫兒”。

蕭青衫另外一個名字叫做“蕭璃”,除了上次一個興起告訴了丞相家那小公子,便鮮少有人知道。

至于小名……

蕭青衫仔細回想了下,小時候,奶奶并不是叫她“青衫”而是叫她“小棉襖”,長大以后才叫她“青衫”的。

至于師父,一向叫她“璃兒”。

知道她本名,卻從未叫過。

倒是絕情,一直叫她“小四歲”,這個外號還是和他斗嘴吵架得來的。

想了一圈,好像沒有發現什么合適的小名。

可若他繼續叫槐夏……

蕭青衫心里酸酸的,立馬被她否決。

“想了這么久,還沒想到?”孤羽豐輕笑,大手按在她后腦勺靠近脖子的地方,寵溺的揉著。

“皇上叫我‘璃兒’吧。”蕭青衫道。

“璃兒?不好。”孤羽豐愣了片刻,拒絕了。

“為什么?”蕭青衫不解地問道。

孤羽豐道:“因為攬月宮里面有個小梨了。”

他更不舒服的是她隨便拿個字來敷衍她。

蕭青衫囧。

繼續想。

“想不出來吧?不如聽聽看朕的如何?”孤羽豐道。

蕭青衫看向他,洗耳恭聽。

“朕叫你梓童。”

“不行!”蕭青衫嚇了一跳。

“為何不行?”孤羽豐無辜地問,他覺得很好啊。

蕭青衫氣憤地瞪他一眼,梓童乃是皇上喚皇后的,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就是不行。”

“好吧,那你說,朕該怎么叫你?”

依著孤羽豐,他是很想叫的。

在他心里面,她就是他唯一的妻子,也是他唯一的皇后。

但他得考慮蕭青衫的感受。

畢竟她現在名義上并不是,若是他執意這樣,她會遭到極大的非議。

然而,叫法最終還是沒有決定下來。

因為想到一半的時候,裴近南進來稟報可以用膳了。

飽餐一頓,解決了饑腸轆轆。

接下來要準備就寢了。

孤羽豐直接被趕到門外。

而寢宮里面,蕭青衫正舒舒服服泡澡。

小桃小梨在旁伺候。

“娘娘,您和皇上到底怎么回事?先前吵架吵得還很厲害,后面不僅沒事了,反而比以前更好了。”小桃八卦地問道。

蕭青衫不答反問,“本宮和皇上和好了,你們開心嗎?”

“那當然很開心了。”小桃道:“今天您跑出去,奴婢嚇都嚇死了。您倒好,還用輕功把奴婢甩開。”

“不僅甩開了,還受了傷回來。”向來沉默的小梨補道。

小桃正在給蕭青衫清理手上的藥,道:“那可不,看看這傷勢,皮都破了,有些地方還有點血肉模糊。娘娘,您這么折騰自己,就不痛嗎?”

蕭青衫趴在浴桶上,把玩木簪,舒服地瞇著眼睛,語氣慵懶的接道:“你再說下去,本宮就不僅僅是手疼了,頭更疼。”

成功轉移了話題之后,她又以更快的速度結束了這個話題。

小梨看著她把玩這個簪子,問道:“娘娘,這是那天您帶出來簪子?”

“不錯。”蕭青衫看向她,“你有想到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