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治理災荒,文宣功不可沒。”
孤羽豐感嘆起來。
蕭青衫點點頭,笑道:“果真是個好消息。不過,要不是你的慧眼識珠,也不會有這么大的效果,所以功勞,你們都有。”
孤羽豐笑了起來,忽然想到,問道:“你怎么來了?”
蕭青衫揚了揚手,給他看她已經綁好的青色布包,笑了起來。
孤羽豐看了看,笑道:“很合適。”
“是啊。”蕭青衫開心的動了動手,動了動腳。
動作有些笨重,在孤羽豐看來,倒是挺可愛的。
“愛妃,朕給了你這么好的東西,你要不要獎賞朕一下?”
蕭青衫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孤羽豐哭笑不得,“怎么?皇上就不能要獎賞了嗎?你這樣看著我是什么意思?”
“好,為了感謝皇上,今天晚上的晚膳就由我包了,如何?”蕭青衫道。
這獎賞和孤羽豐想象中的有些大相徑庭,但卻是意外的驚喜,“你還會做飯?”
蕭青衫點頭,道:“會,不過,就是沒有御廚們那么精湛的手藝就是了。”
幸福一下子就砸中了孤羽豐,生怕蕭青衫說著說著就反悔了,連忙答應下來。
“好,那就這么決定了,愛妃,今晚朕就去你那兒吃。”
“那好,我回去準備了。”
說完,蕭青衫就走了。
孤羽豐高興極了。
但是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樂極,容易生悲。
端午節那日賽龍舟一事,剛順著線查到當日的第二名德威武館,順風鏢局的鏢師們集體中毒,不是死了,就是昏睡不醒。
一桌子菜,還沒來得及吃,蕭青石就風風火火跑進來稟報了。
聽完以后,蕭青衫孤羽豐面色雙雙沉了下來。
桌子的菜頓時也沒有心情吃了。
蕭青衫站了起來,道:“皇上,換衣服,出宮。”
孤羽豐看著這桌子菜,委實心疼可惜,夾了塊肉塞嘴里,然后放下筷子,“裴近南,叫人把菜都拿去先煨著,等朕回來再吃。”
“是。”裴近南恭敬地道。
蕭青石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在意那些膳食,催促道:“皇上,什么時候了您還想著吃,快走吧。”
帝妃二人換了輕便的衣服,和蕭青石一起,騎著馬離開了皇宮,直奔風華府衙。
一行人剛到府衙前,府尹便帶著人走了出來,叫囂著要抓蕭青石。
結果剛出門,就看見了府衙外大隊人馬,前方身著錦衣的男女,可不就是皇上和喬妃娘娘?
府尹面色一變,那股氣勢凌人的火氣一瞬間完全消失不見,戰戰兢兢地跪了下來,“臣參見皇上娘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喬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后面人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從里面跑出來要攔人的舒清洛,自然也是聽見聲音了,出來頭也沒抬就跪下了,與此同時心里面松了口氣。
既然皇上和娘娘都來了,那青石一定沒事了。
“杜鴻信,你好威風啊,朕派來的人你也敢抓!”
孤羽豐語氣很冷靜,但底下的暗潮洶涌嚇得杜鴻信渾身顫抖。
“皇,皇上,是因為蕭青石他,他害了那些順豐鏢局的鏢師,所以臣才帶人來抓他的。”
“哦?那有什么證據?”孤羽豐冷冷地道。
“有!這是蕭青石的玉佩,是在監牢里面發現的。而且據獄卒們說,蕭大人在案發前不久到過監獄里面去見他們!”杜鴻信舉起手里的玉佩,激動地道:“皇上,現在人證物證具在,不可姑息養奸啊!”
孤羽豐從他手中拿過玉佩。
蕭青石伸過頭來看,發現還真是他那塊玉佩,他很喜歡這一塊,平時都是隨身帶在身上。
孤羽豐也認識,能不認識嗎?
這是去年蕭青石過生辰的時候,他送給他的,這塊玉佩是師父的遺物,他割舍了好久才送出去。
蕭青衫也認出來了,她看了眼蕭青石,又掃了眼孤羽豐,沒有說話。
孤羽豐將玉佩握在手中,道:“此事諸多蹊蹺,既然青石有這個嫌疑,那就讓朕親自看管他。蕭青石,從現在開始起,你不得離開朕的身邊,直至能證明你的清白為止,若是證明不了的話,朕就殺了你。”
蕭青石聽這個威脅的話早就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以前還有點作用,現在根本不起作用。
不過現在需要演戲,他還是跪了下來,道了聲“是”。
孤羽豐看向杜鴻信,道:“杜愛卿現在還有何異議嗎?”
“臣不敢。”杜鴻信憋屈的道,但沒辦法,誰讓人家后臺這么硬,是皇上呢?
“不敢就起來吧,朕要去看看那幾個鏢師,帶路吧。”孤羽豐道。
杜鴻信站了起來,道:“是,皇上請。”
孤羽豐拂袖前行。
一直被忽略的舒清洛聽著皇上的聲音感覺有點耳熟,不過這點耳熟,被他想開溜的心,掩蓋得嚴嚴實實的。
既然皇上已經來了,那這里也就沒有他什么事了,還是盡早溜之大吉。
他沒再皇上跟前都被逮到辦事,這要是在面前還得了?
他可不想跟青石似的,落得個整天被皇上派來派去,干這干那的。
他還是適合在家里攤尸,沒事兒聽倆小曲兒。
舒清洛順順利利的溜了。
他溜了以后,一直留了三分注意關注他的蕭青石,無疑是松了口氣。
清洛可以再別的地方認出皇上和姐姐,但是絕對不能在這里把人給認出來了。
那順天鏢局的鏢師們此刻都已經被抬出來了,躺在府衙后院的廂房之中。
“皇上,臣只派人挪動了他們軀體,并沒有動牢里其他地方。至于那幾個鏢師,微臣也找仵作和醫術高明的大夫看過了,他們只是昏迷不醒,并沒有生命危險。不知道害他們的人,到底安了什么居心?”
杜鴻信說得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若有所指的看向了蕭青石。
然而蕭青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杜鴻信無聲地甩袖冷哼。
蕭青衫往其中一個鏢師床邊走去。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所有人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愛妃,你還懂醫術?”孤羽豐只知道她以前身上有很多從絕情那兒得來的藥,心想她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