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回整治程均的就是吳宏遠,他太嫉妒程均的才華了。以前整個海城恨不得是他的,所有女孩都圍著他轉。自從程均來了可倒好,所有女孩的都不看他了,而是去看程均了。
但程均跟殷迅一樣,不,應該說比殷迅還要厲害,那就是連看都不會看她們一眼。
就這樣高冷的態度才招女孩子們喜歡呢!在她們眼里,越是難以征服的男人越有魅力,像吳宏遠這么濫情的人,早就被那些女孩像丟垃圾一樣給丟掉了。
其實吳宏遠這個花花公子倒不是對哪個女孩動情了,而是失去了以往被女孩擁護的落差感而心生不爽,這個落差感就是程均造成的。
既然這樣他怎么可能讓程均好過,于是他就設了一個局,故意找程均合作,然后私吞貨款,讓程均惱羞成怒,上告法庭,最后讓他弄到務實法院,到時候他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本來程均在他眼里是死定了的事,哪怕是他的妻子坐牢了,他也解氣。
據說程均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全是他妻子的功勞,殷迅只要把程均這個賢內助給拔掉,那程均以后就什么也不是。
這一套下來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卻不曾想半路殺出個殷迅,勸自己放過他們,這可如何是好。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一直不碰別的女孩子不結婚的原因是因為我心里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程均的妻子嚴錦。
我們兩個從小是青梅竹馬,后來我們全家搬走了,就跟嚴錦分開了。
等我在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忘了我了。
可能你覺得我這樣的做法不可思議,但我是真的不想看到嚴錦有事。”
他們兩個一個是癡情種,一個是花花公子,這兩個人能成為至交,確實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你喜歡的女人竟然是她……哈哈哈……”
吳宏遠笑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他,還是別的原因,反正不是正常笑,聽得殷迅瘆得慌,喝了好幾萬塊錢的拉菲恨不得要吐出來了。
“你笑夠了沒有,我跟你說是正經事,你一定不能讓嚴錦坐牢,不然我跟你沒完。”
說完吳宏遠笑的更狠了,“哈哈哈……你愛上一個有夫之婦竟然能說成是正經事?據我了解她的出身可一點都不好,她除了臉蛋長的漂亮一點,其它地方都太次了,我真不知道你愛她什么。”
嚴錦的身世都是他在陷害海城食品加工公司的時候調查出來的,因為他怕嚴錦跟程均有顯赫的身世,到時候得罪大腕就不好辦了。
一調查最后讓他高興不已,他們兩個一個出身孤兒,一個是重男輕女的貧農家庭,雖然他們兩個非常厲害,但沒有一個強硬的后臺,是不可能跟他這樣大公司抗衡的。
所以他才有恃無恐肆無忌憚的欺負他們,一個小小的食品加工公司能威脅到他,簡直就是笑話。
“她雖然出身不好,但她的能力,是任何一個千金都無法比擬的。”
殷迅最在乎的就是嚴錦,而不是她的身世。
“任何一個千金都比不了?一個鄉野村姑竟然讓你說的這么優秀,這可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佩服佩服!”
他本以為這頓飯能吃出個生意來,哪怕自己吃點虧跟殷迅合作也甘愿。
竟然沒想到這頓飯給他吃個笑話來,殷迅竟然為了一個有夫之婦跟自己求情,他這是圖啥呢?難道他把那個女人救了她就會離婚跟他嗎?
“你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我現在就想要聽你的意見,這個案子你到底放是不放?”
吳宏遠看到殷迅一臉嚴肅的樣子不在笑了,很是正色道:“你殷大公子今天花了這么大的價錢請我吃飯,還把奉天西餐店轉讓給我,一分錢不要,你下這么大血本我在不答應,那我未免也太不識趣了吧!”
要知道那西餐店每年的凈利潤就有幾百萬了,如果經營好了,都能達到上千萬,這么好的交易他怎能不答應。
不得不說這個殷迅很聰明,知道求人辦事不光光是一頓飯的事,而是要拿出實際行動,如果不是這個奉天西餐店,他還真不答應。
不過這也算是他賣殷迅一個面子了,因為比起奉天西餐店,把程均整垮才更有價值。
但這個公司的法人是殷迅最愛的女人,他若是動了嚴錦,就是在跟殷迅作對。兩個人傷了和氣大不了不來往了,但他們背后是兩個大家族,這萬一倆家因為他們鬧翻了損失可是不少啊!
其實他能想到的問題殷迅也想到了,這也是為什么他忍痛割愛的原因。
要知道那個西餐店可是他一手經營起來的,所有的客流量都是自己爭取的,現在有穩定的客源實屬不易,殷迅突然就把這么一塊大肥肉給人家了也著實的心疼。
雖然他跟吳宏遠的關系特別鐵,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他若不是求吳宏遠這么大的事,怎么會把這個寶貝店面給他。
“既然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二審我可等消息,你絕對不能食言知道嗎?”
他知道,二審基本上就能定結果了,如果程均在二審輸了,那嚴錦必有牢獄之災。
“我這個人除了風流其他的事不是說辦就辦?尤其是跟你,我什么時候食言過?”
吳宏遠跟別人都是虛頭巴腦的,跟殷迅,他是真辦實事。
果不其然,二審他要求庭外和解,把之前吞下的那錢還給了程均,從此兩不相欠。
其實在二審之前程均想要把這個公司的法人改過來,但嚴錦死活不同意。
她不能撈好處的時候寫自己名,等到有難的時候就趕緊撇掉,這根本就不是嚴錦能干出來的事啊!
不管怎么樣,她一定要跟程均把這次的難關過下去,如果過不去,有難她跟程均一起扛。
這個案子敗了坐牢倒不至于,畢竟嚴錦還有全國連鎖店作為抵押,大不了最后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她跟程均可以從頭再來。
嚴錦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程均回來的時候說兩家已經和解了,對方已經把錢還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