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彭家的住處后,虞安瑤見到了在那里等著的彭澤標。
微微垂眸,虞安瑤問道:“彭大班長,有什么急事嗎?”
她已經答應了為彭家人解決血咒的問題,但是,時間上是定在下一個星期的。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里,彭家要將家人都招聚起來,也方便虞安瑤一次性將問題解決,省得她還要費更多的時間精力。
這個時候,彭澤標找過來,該不會又有什么麻煩事情吧?
不過,彭澤標卻是搖了搖頭,復又點了點頭,說道:“虞大師,我來這里,不是為了彭家的事情的,而是我收到了一個消息,說是潘彩蓮,在盧家那里鬧了一通,而白秀秀,還有她的父親白建辛,同樣來到了上京市了。”
頓了頓,彭澤標繼續說道:“在越灣市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跟他們一家子之間的恩恩怨怨,這才在收到消息后,想著第一時間就告知給你的,也好讓你有所防備。”
這些消息,虞安瑤早就知道了。
但是,彭澤標態度上的轉變,釋放出來的這些示好意思,虞安瑤還是領情的。
點了點頭,虞安瑤向著彭澤標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都記住了。”
得了虞安瑤的道謝,彭澤標一時還有些不太好意思。
畢竟,當初辦了那件蠢事之后,虞安瑤可是一直都很不待見他的。
若不是這一次真的攤上了大事了,他終于下定決心,帶著誠意去致歉賠罪,恐怕,他,還有他們彭家,就錯過了這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了。
現在想一想,彭澤標都覺得自己當初是腦筋想交錯打岔了,才會嘴賤地去說謊的。
那次,非但沒能讓虞安瑤難堪,反倒是自己下不來臺,將人給得罪了,真的是一錯嘴,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啊。
好在,他及時回了頭,才沒有讓事情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趕緊擺擺手,彭澤標搖頭說道:“虞大師,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只是希望,虞大師不要再計較我曾經的無知高傲才好。”
提及曾經的事情,虞安瑤現在回過頭來想想,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朝著彭澤標笑了笑,虞安瑤應道:“過去的事情,就都過去了吧。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沖動的時候呢?只是,希望你以后長記性,不要輕易去招惹得罪人,否則,后果可能不是你能夠承受得起的。即便彭家在上京還算排的上號,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又怎么能夠提前知道,被你算計的人,不會有翻身打臉的時候呢?”
被虞安瑤這么教訓著,彭澤標只是恭敬地聆聽著,受教地應是。
可不是,他就差點犯了致命的錯誤的。
眼看話題聊得差不多了,彭澤標便跟虞安瑤告辭了,以免影響到虞安瑤的休息。
另一邊,從醫院回來的時候,白建辛跟白秀秀,都累得很。
趕上了下班的高峰期,父女兩人擠公交車,也是被擠得差點變形。
看著在馬路上瀟灑路過的那些小轎車,小客車,小貨車,白建辛跟白秀秀都羨慕得很。
只是,想到了他們的計劃,再過不久之后,只要白秀秀順利進入了趙家,那么,車子,房子,票子,位子……白秀秀都能夠從趙家得到。
而他白建辛,也將能夠想到女兒的福氣了。
一想到這一些,白建辛跟白秀秀,頓時又來了精神。
可等他們進了招待所,看到在那里睡著覺的潘彩蓮時,卻又覺得有些怪異。
平常的時候,他們留下潘彩蓮一個人在招待所的房間里,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潘彩蓮都會追著他們問東問西,對上京市的繁華景象,以及名勝古跡向往不已。
可是今天,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嗎?
皺起了眉頭,白建辛朝著床邊走了過去,看到潘彩蓮將整張臉都蒙在了被子里,當即就有些發怒了。
他身為潘彩蓮的枕邊人,對于潘彩蓮的小動作是最為了解的。
一般情況下,都是潘彩蓮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后,才會用被子蒙臉,自欺欺人地假裝看不到,以為這樣就能夠逃過這一些事實嗎?
一把將潘彩蓮的被子給掀開,白建辛果然看到了潘彩蓮因為太過用力閉眼而擰緊了的眉頭,還有在那眼皮子底下動了動的眼珠子痕跡,心頭不安的怒火,立即就飆升了起來了。
這里,可是上京市,有著許多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勢力。
這要是潘彩蓮在這里做出些什么來,恐怕就會連累到他跟女兒的。
尤其是看著潘彩蓮死閉著眼,毫無勇氣來面對自己的這幅樣子,白建辛心里頭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冷冷地盯著潘彩蓮,白建辛語氣森寒地問道:“你,是不是又去外邊瞎胡鬧亂闖禍了?最好,你現在就把事情老老實實,原原本本地給我說出來,我也好盡量想辦法彌補解決。要不然的話,等麻煩找上門來,到時候,你可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被白建辛這么一嚇,潘彩蓮不由得抖了抖。
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潘彩蓮從這點兒光亮中,看到了白建辛越來越陰沉的臉,嚇得直接坐了起來。
這個動作太猛,潘彩蓮的額頭,直接就撞到了白建辛的額頭上,將白建辛給撞得眼前一黑,差點就倒栽過去。
發現自己又闖了禍,潘彩蓮嚇得抓住了床上的被子,將自己給團團包裹了起來,似乎這樣子,能夠給予自己多一點溫暖,多一點保護。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止不住地顫抖著,尤其是手臂跟嘴唇,更是哆嗦得厲害。
等白建辛揉著額頭,扶著墻壁站穩,緩過來之后,立即眼神陰狠地瞪向了潘彩蓮。
這一瞪,潘彩蓮差點就尖叫出聲。
只是,知道白建辛最好面子,如果她真的尖叫出聲,引來了其他人的圍觀的話,那么,白建辛肯定會有更加殘酷地報復她的。
因此,潘彩蓮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丁點兒聲音,可那害怕極了的嗚咽聲,還是不受控制地泄露了出來。